第68章_他的小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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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周一。

  一模如期来临。

  一大早宋果就听到外面的广播声,很多离家较远的学生,周日下午就到校,今天早上就在准备考场。

  宋果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和韩澈分别到了教室。

  考号还在宋果那里,他回到教室,先将考号剪开。

  班长安排先到校的同学摆放桌子,宋果就和苏软分工,将考号分别贴到桌面左上方。

  A班的教室这次就是一模的第一考场,考号1的位置就是韩澈。宋果走到已经摆放好的桌子前,看了眼考号,拿着书走到了第二个位子。

  上午考语文,时间9:00开考,提前一个小时,考生就已经坐满了考场。

  韩澈比宋果所意料的来的早,穿了件校服外套,拉链只拉了一半,插着口袋走了进来,什么都没带,不是进了考场,别人还以为他是去逛大街的少爷。

  早上看了眼天气预报,已经到了吐出一口气,面前都能起一团雾的天气。但是某人薄薄的校服外套里,只穿了件淡蓝色刺绣的古奇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介于蜜色和小麦色之间的皮肤。

  全因为昨天他看了一个选秀比赛,说里面的导师全程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胸前的肌肤很性感,结果某人就大冬天的校服外套里面,非得只穿一件衬衫,还骚气地非要解开两颗纽扣,配上那张清隽的面容,衬得清澈的少年感中又多了一丝轻熟的性感。

  宋果看了一眼,脸就微红,在韩澈看来时,倏地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玩着橡皮擦。

  韩澈进来,就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尤其是第一考场,大都是A班的人,很多人其实并没有见过传闻中挤掉宋果第一宝座的学神究竟是谁,但是谁也没想这么牛逼轰轰的学神,这张脸还长得这么得天独厚。

  韩澈神色无波,即使教室里的视线都投过来,经常接受注目礼的韩澈已经免疫了,淡定走向位子,在自己的位子前,却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看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小东西。

  “笔给我一支。”

  周遭的人都看向两人,宋果也感受到了来自同学们的视线,咬了咬唇,从笔袋里取出一支签字笔,还在草稿纸上画了下,有字迹显示,才将笔给韩澈。

  韩澈接过笔,就坐下了,继续朝着身后的人道:“2B铅笔。”

  宋果乖乖地把笔袋里的2B铅笔和一块橡皮,又递给韩澈,就在宋果以为韩澈快要不折腾了,哪知道某人直接拉开椅子,放到了宋果的旁边,和宋果并排坐下。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躺到了宋果的怀里,闭上眼道:“困死了,我睡会,考试了你叫我一声。”

  A班的同学们都恍然大悟,传闻中学神和学霸的关系,果然好的不一般。

  宋果被弄得很尴尬,但是韩澈这时根本没有给他留脸,说睡就睡,不到一分钟,都听到轻微的鼾声。

  还有一个小时考试,周围都是复习的人,充斥着背诵古诗词的声音,但是宋果被怀里的某人影响,真的背不下去,连语文记忆拼音字词的资料卡都看不进去。

  一个小时候后。

  “请同学们陆续进入考场,还有15分钟,即将开考。”广播的声音响起,宋果连忙叫醒韩澈,某人才晕乎乎地从他怀里起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两个监考老师来到教室。

  一个在后面转着,另一个在讲台上拆开试卷。

  等开考后,试卷分发下来。

  宋果接过韩澈传递来的试卷,抽出一张,先扫了眼试卷,看了眼后面的作文。

  自命题作文,上面写了一段川端康成《我的伊豆》节选。

  宋果看了眼,就翻过来,开始看基础题。

  在开考前,宋果就已经看完了前面四道基础题,连科技文阅读也浏览了大半。

  听到广播,宋果拿着笔,气定神闲地将选择题答案直接写上。

  科技文是科技实事,有关最近的世界机器人及人工智能大赛的举办,其中包括“无人驾驶,人机交互,医疗创新,智能机器人”四个赛道,

  各介绍了每个赛道的赛事,以及后期的研究发展,人工智能对世界各行各业的影响。

  宋果平时阅读量大,一目十行,几乎浏览了一遍,就能记个大概,再开始看题目,科技文下面共有三个选择题,一次性看完题目,再带着题目去浏览一遍文章,就能直接找出答案。宋果的做题速度还算很快,不到三分钟,已经将第一篇科技文阅读完成,但是宋果下意识地看了眼韩澈,只见韩澈已经将第二篇的论述文阅读选择题写完,并且早就翻页开始浏览文言文阅读。

  宋果心下一慌,但又冷静下来,告诫自己心态放平,别被韩澈的做题速度吓到。

  毕竟韩澈不是人,那是学神。

  做阅读科技文阅读这些,简单浏览一遍文章,就能直接把答案写了,能直接在脑子里储存够刚才的记忆,这是过目不忘的技巧,不是大部分平庸的人具备的才能,甚至很多人看了文章,再去看题目,就已经把刚才的忘记个大半。

  文言文阅读宋果和韩澈都做的很快。

  宋果是积累量大,刷了大量的题,从小就将《古文观止》《鬼谷子》《战国策》《史记》《道德经》《庄子》《左传》《孙子兵法》等熟读,刚开始还被语文老师忽悠,听传闻有人为了学英语,将英语高阶字典背诵下来,就花了一个暑假,将古汉语字典给背诵了下来,从此做文言文阅读,宋果就是很轻松的,基本就是和读现代文一样轻松。

  而韩澈是竞赛性选手,利用排除法,语感,天才的理解力,还有古文和现代文有时相通的含义,几乎有时候看一眼,就能直接将最终答案,缩减到两个选择范围之内,再结合文章语境,加上平时训练获得的记忆题库,也能基本有个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率。

  后面的诗词赏析,古诗文填空,就是有基本的模板,还有背诵记忆就可以,没有什么难度。

  再后面的阅读文,对于韩澈这种天才学生来说,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天才的理解力,情商和智商满分,做阅读文也是直接读了一遍文章,就几乎能将后面的答题完成个七七八八,几乎到了最后的作文,韩澈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前面的部分。

  考试时间150分钟,韩澈只用了40分钟,就填满且还能仔细地保证准确率,就做完了前面的非作文题。

  作文800字,韩澈是那种纯正的理科生,写作文从来只写议论文,讲究论据,论点,论证,逻辑分明,条理清晰,引论新鲜,且具有生活感,处处都能体现理科生的细致思维和强大的生活洞察力,并且写到800字,就绝不多一个标点符号,写够字数,直接丢下笔。

  韩澈只用不到一半的时间,写满了语文试卷,就圈着手臂,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不在睡觉,反正正襟危坐,端端正正,除了那闭上的眼睛,到真的像个一个得道高人正在修炼。

  韩澈放下笔,老师就发现了,尤其是这次的监考老师还是个刚大学毕业调来的女实习老师,见到韩澈这张脸,即使是学生,也不由得脸红。

  女老师从讲台上下来,本打算叫醒韩澈,毕竟这是考试,还没有结束,但是看了眼那填的满满当当的试卷,又咽了下去。

  旁边也有人注意到韩澈已经完成了试卷,这对于有的还在写阅读文的学生来说,简直羡慕嫉妒恨,备受打击。

  而宋果也刚开始写作文,还剩下80分钟,写800字作文,这对于平时的宋果来说,绰绰有余。

  但是心情也被韩澈影响了不小,就连看到作文题目时,就有些思维放空,竟然意识空白了几秒。

  宋果赶紧沉凝心情,开始构思。

  宋果和韩澈不同,高中三年几乎不写议论文,只写散文,就是议论性强烈的命题作文,也要硬扮成议论性散文,不像韩澈引论经常用一些现代成功人士的案例,多聚焦一些时政经济互联网科研领域。

  而宋果就是典型的浪漫主义,文中的引用,古有“东坡先生”“易安居士”等高雅志士,现有“川端康成”“村上春树”“宫崎骏”等文人作品,涉及“佛学”“道家”“庄子”“圣经”等引申境界,毕竟曾经在新概念作文获得过奖项,编故事的能力不差,几乎每次语文作文都不会低于55分。

  宋果彻底写到第二面的末尾才放下笔,开始检查前面的题,而韩澈都已经和周公打过几次的招呼了,还梦到正和小媳妇亲亲,差点忘记这是考场,将“小媳妇”一声喊出来。

  十几分钟后,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收完试卷。

  后面就有人问。

  “哎,宋果,你前面四道基础题的答案是啥?”

  宋果的旁边就拥上来一堆学生,拿起宋果的语文试卷看。

  同学A道:“宋果是DDBC。”

  同学B道:“啊啊啊!我是DDBC!幸亏我最后两秒钟,在答题卡上改了。”

  有人惊喜,就有人悲伤。

  同学C道:“完了,我最后这道病句,就一直在D和C之间徘徊,本来刚开始是选了C,但是最后被我改成D了。”

  同学B道:“这病句题错误的是C啊,老师讲过的,上次出过同样的题,就是选的C这个句子。”

  同学C将试卷一团,丢在桌上:“又错了一道,我操他祖宗!哪个老师出的题,还出一样的!”

  这时有人细细的出声:“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啊。”

  只见那人从书箱子里翻出了以前的那张试卷,找到了同样的一道题,同学C猛地跑过去,拿过试卷看了眼:“确实不一样啊。”又看向宋果:

  “学霸不会错吧?”宋果脸色一阵苍白。

  他确实记得上次做过,所以看到同样的题,几乎就瞟了前面的半句,就直接定了答案,也没有将句子看完,更没有将后面还剩下的答案看完。

  “哎,问下韩澈同学吧?”同学C突然和旁边的同学示意道。

  韩澈还没走,在等宋果一起去食堂,见宋果脸上的情绪,微蹙了蹙眉。

  刚才听到宋果的答案时,韩澈就知道宋果错了,但是不忍心告诉小媳妇。

  同学C走过来,拿着试卷打算问韩澈,韩澈就直接攀着宋果,“走了,吃饭,下午还有考试,别想太多了。”话落,还瞪了同学C一眼。

  同学C顿时不敢上前了。

  宋果沉下心,点了点头,当然也知道不能影响心情,就先拿着试卷,和韩澈离开了教室。

  高三一模,下了考场,才11:30。

  到了食堂,宋果吃了点清淡的,点了份鸡蛋炒番茄。

  点餐时,韩澈要给宋果打小炒肉和锅包肉,但是小媳妇气鼓鼓地瞪着他,说他连他吃的都要干涉,非得点那个平常连沾都不沾一下的鸡蛋炒番茄,不知道是在和谁置气,还是在惩罚自己。

  韩澈只能看着小媳妇端着鸡蛋炒番茄,打完餐也不等他,就自己端着盘子找个位子坐下。

  韩澈端着小炒肉,锅包肉,冬瓜排骨三荤过来,还买了瓶旺仔,坐在餐椅上后,小媳妇都不抬头看他一眼。

  韩澈见小媳妇心情不好受,自己也难受起来,“怎么了?”

  宋果拿着筷子戳了戳鸡蛋,闷闷道:“没事。”

  韩澈挑眉问:“没事不吃饭?”

  宋果完全没胃口,筷子都没沾上一点口水,更别说吃了,气鼓鼓地抬头看着韩澈:“人家不想吃饭你也管!”

  韩澈:“……”

  他也圈着手臂,看着宋果。

  小媳妇不吃,他也干脆不吃了。

  宋果瞪了韩澈一眼,见着韩澈餐盘里的肉,咽了口口水,眼神又直勾勾地盯着那瓶旺仔,时不时地瞟一眼,被韩澈抓包后,就气鼓鼓地看着他。

  “看你也要管!”

  韩澈这是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乖乖地将自己的餐盘放到宋果的面前,“乖,吃吧。”

  再将宋果那戳了不下十几次的鸡蛋炒番茄端过来,即使难以下咽,也要心花怒放的吃完。

  宋果吃着锅包肉,眼神瞄了眼那瓶旺仔牛奶,韩澈就赶紧揭开,插进吸管,放到宋果的面前。

  一顿饭终于是相安无事的吃完了。

  下午的数学考试,宋果就心平气和多了,早就知道韩澈遇神杀神的解题速度,但是其实相比韩澈,宋果只是物理生物和韩澈有差距,其余的都差不多,只是韩澈做题速度快,而宋果讲究稳扎稳打。

  考数学宋果不在注意韩澈了,数学也是宋果强项,和平时一样的心态,考完后,倒也胸有成竹。

  翌日。

  上午理综。

  理综是宋果的弱项,尤其是物理,但不代表宋果的理综和别人比是弱项。

  不过,韩澈不能被划分为别人。

  考完理综后,宋果就有点不对劲,韩澈也感觉到了,但是怕影响下午的英语,就一直没问。

  直到两天的一模彻底结束,晚上,两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韩澈才抱着宋果问:“今天怎么了?”

  宋果没出声。韩澈凑过来,“宝宝,是不是考试心情不好?”

  宋果扭了扭肩膀:“你好烦,我要睡了,明天上早读课。”

  韩澈听出小媳妇语气中的疲惫,也没继续打扰,直到第二天,韩澈给宋果发微信,小媳妇回复不在公寓住了,已经搬回宿舍了,韩澈才陡然一惊,去找宋果,但是小媳妇不出来见他。

  韩澈不知道小媳妇怎么了,直到周三晚上,刚出炉的成绩单出来后,韩澈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韩澈被班主任叫去教务处拿成绩单,也看到了A班的成绩单,只瞟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A班的学习委员很快领走了成绩单,但是韩澈刚才一眼瞟到了A班前十,没有小媳妇的名字。

  怎么可能?

  韩澈知道了小媳妇不对劲可能是因为成绩,但是小媳妇为什么要躲着他?

  整整一周,韩澈都去找宋果,但是宋果不出来,他就只能在窗口看一眼,有时候赌这一口气,就敲了敲窗户,但是小媳妇知道是他,还不抬头,连A班的同学都知道韩澈经常来找宋果。

  宋果回到了宿舍,平时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几乎每天早上5点起床,天还没亮,宿舍楼的大门还没开,就已经起床洗漱,蹲在阳台外面,举着小电筒,开始背诵知识点,又怕吵到同学,都不敢出声,只是默背。

  六点上早读,早读过后,早餐也是吃早就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吃完就学习,一天三顿饭,只有中饭去食堂,平时除了上厕所,和睡觉,都屁股不离开凳子。

  宋果的成绩这次没到前十,更别说全市排名。

  虽然宋果没有主动去关注自己的成绩,但是已经有人在他耳朵提到他这次全市100多名,而韩澈不出意料的考到了全市第一。

  不仅如此。

  这次的理综试卷刁钻到可怕,而韩澈居然还能考到296。

  试卷发了下来。

  物理108,化学99,生物90。

  物理只错了一个小问题,忘记正负,扣2分。

  而化学更是因为试卷上少印了一个大题横线,所以漏写了一小空,扣了1分。

  物理这次的试卷有多难?

  全年级及格人数只有200多个,宋果没上90,但是宋果这次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物理实验题都几乎没有见过的内容,计算第一小空,就花了宋果大量的时间,然而,宋果太固执了,只揪着前面难度最大的几个小空,花了超过平时预计的用时,计算了两个答案出来后,以为后面都是难题,连后面的几个小空看都没看,就做下一题。

  结果,实验题确实最难,应用了最新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物理研究,前面几个小空确实也是相当于压轴最后一道大题的难度,但是实验题后面几个小空都是极其简单的,然而,宋果没看,也等于没做,就这样无辜错过了十几分,导致这次物理惨败。

  而不仅物理,化学和生物也是有相同的错误。

  宋果不怕自己不会做的,就怕该拿的分,却没有拿到。

  老师都对宋果的成绩下降很惊讶,但是都没有找宋果谈话,毕竟此刻的成绩,宋果才是最应该冷静下来,平复心情,为了高考做准备,毕竟高考才是最后一战。

  一模成绩出来的快,高三也随着一模,逐渐地紧张起来,就算是下课时间,班上除了刷题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说话的杂音。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一周,听到班主任说周末放假的事,宋果才恍然了下,感觉一周什么都没做,竟然就又是周五了。

  宋果在宿舍收拾完书包,出了校门,搭上地铁,就坐下,微微地又闭着眼睛休息。

  “到站了。”

  一道熟悉的清冽声音传来,宋果猛地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才看到少年的脸。

  几日不见,竟恍如隔世。

  他唇动了下,一时没出声。

  宋果几日没见韩澈,韩澈可是忍不住,每天都跑来东区上厕所,路过窗户时,偷偷瞄一眼,就能稍微满足一下心情。

  宋果还在恍然,韩澈就拽着宋果的手臂起来,拉着他出了地铁。韩澈牵着宋果,直到进了公寓的电梯。

  按下升降键,韩澈才看向小媳妇。

  “说吧,为什么搬出去?”

  宋果没出声,韩澈又道:“为了学习?”

  宋果还是没出声,韩澈忽的恼了,拽着宋果就拉了过来,按在电梯的墙壁上,猛地就亲了下来。

  韩澈像是饮鸩止渴的苦行僧,不过是几日没碰小媳妇,身体就干涸的可怕,咬着小媳妇红润的唇,辗转碾过。

  宋果被迫承受,安静地像只任人玩弄的游鱼,没有出声,韩澈气竭,小媳妇这突然变得死活不说话的脾气,让他简直有种心都要被剜了的难受。

  韩澈反复含着,颇有技巧的含弄,一场深窒的吻后,宋果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瘫软地窝在少年的怀里,情不自禁的呜咽。

  韩澈呼吸粗重的喷洒在宋果的脸上,半晌,他的呼吸才逐渐平复。

  电梯早就到了。

  韩澈从宋果的唇上抽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电梯内,拉着面露红潮的宋果准备出来,就看到宋母一脸惊愕地站在电梯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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