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_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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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赵衢眼珠子通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甚至有血顺着口角流出。

  骗了自己的娘,又骗了自己媳妇,这手法他太熟了!

  某工匠搞出一个新玩意,某商贾弄出了新的织布法,他们都曾用过类似的办法将东西夺过来!哪个不听话的,也用过类似办法让其身败名裂,而后巧取豪夺!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眼……”(注1)

  赵衢站在原地,也不挣扎了,眼里也没了光。他呵呵笑着,“呵,呵,呵……我娘本是郎中的女儿,若不是嫁给我爹,若不是我爹多次科举不中,她怎需去卖母乳……呵,呵,这样好的娘被我害死了……呵,呵,现世报,现世报……”

  “夫君!!”

  周玉兰跪在地上,哭道:“都是我蠢,是我害了婆母,呜呜,你要怪就怪我吧,莫要怪自己,咱们还有几个孩子啊!”

  赵衢未理她,只站在原地,反复呢喃着“现世报”三字。忽然,他动了起来,猛地冲上高台,怒吼道:“毕新老匹夫,你想用我娘来逼陛下,是你,是你害死我娘!我跟你拼了!”

  毕新吓得站了起来,惊慌之余竟是将身后椅子直接撞倒,连连喊,“他疯了,他疯了,快抓住他!”

  侍卫动作很快。在天子与万民跟前审案,来的侍卫那都不是普通人!赵衢冲出去没几步又被他们抓住,而这回赵衢似是狠了心地要弄死毕新,力气之大竟是四五个侍卫都压不住!

  “毕新老匹夫!你怂恿我在报上写文章诬陷左玉,现在又害死我娘……你这老畜生,伪君子!天下人都听着,这老匹夫家里明面上的地有六十八万亩!暗地里他还隐了三十万亩地和四十七万山地!哈哈哈哈,老匹夫,你等着死吧!我固然要遗臭万年,但你也别想好!”

  赵衢像疯了一样,死命挣扎的同时还不停叫骂着,“你害我娘,我要你全家赔命!呸!什么温润君子?!学陛下一夫一妻,可实际在外养了无数外室!哈哈,你那儿子可不就是像你吗?!你这匹夫上了年纪就变蠢了!想用我娘的死让我咬死左玉,怎就没想过可能被反咬?!你既要设计害我娘,为何不骗她直接投河?!”

  赵衢狂笑了起来,“哈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因为我娘良善,你们没法骗我娘去害人!我娘死,定是以为能将我救出来,就跟我夫人一样!夫人,你没错,不要自责!是家里有人也被他们收买了!那遗书是假的!”

  赵衢看向承天门,大声吼道:“陛下,我娘是左撇子,您看那遗书,再怎么模仿我娘的笔迹,但那撇捺很难模仿!我自己试过,练了足足六年,才勉强看不出破绽!他们匆忙间找来的人必不能将这个撇捺模仿到很像!臣无耻,忘了圣人教导,但臣的娘是好人!臣求您,彻查此案,还我娘清名!我不能让她死了还背着一个不分是非,为了自己儿子害人的骂名!”

  众人哗然,被这一条条劲|爆的消息都给弄懵了。

  都有这多田了,还隐藏田亩数来逃避纳税?!

  连山地都不放过?山地收的税银本就不多啊!这还是人吗?!这是饕餮啊!

  更让意外的是,首辅居然还养了许多外室!这本事够大,隐藏够深啊!这多年居然都未被人发现一丁点痕迹,这首辅藏东西的本事一流啊!

  再想想他那荒唐儿子,对首辅最后那一点同情都没了。

  这不是家门不幸出逆子,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家传的本事呐!

  “皇后,朕说什么来着?”

  天子冷笑着,“要不是自己获利极大,哪能使出这般龌龊的手段?”

  “毁人姑娘清誉,设计诱骗王氏自尽,再骗周氏委托恶讼告御状……”

  皇后叹了口气,“若不是我是双撇子,自幼对此道有研究,怕也是要着了他们的道!”

  天子冷笑,望向了宫门外百官聚集处,扬了扬眉,道,“即便如娘子这般精通的人也是整整辨别了两日才发现细微处的不同。”

  “他们找的人应也是左撇子。”

  皇后道:“只是用左手写字的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哪怕模仿再像也很难保证不出疏漏。只是他们当真也厉害。若不是夫君提醒我周氏曾做过类似的事,我也就被糊弄过去了,根本不会再去仔细辨别。即便如此,若赵衢不说,我还是心里没底,不敢太肯定”

  提到周贵妃,天子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昔年朕着了周氏的道,姐姐差点被打残……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朕真不希望朕与姐姐经历过的磨难会成为吹开迷雾的清风……”

  他说罢便起身道:“来人,将王氏遗书呈上,让赵衢辨认。”

  “是!”

  赵衢连连磕头谢恩。待城门上的人将遗书拿来后,他才看一眼,便是“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他瘫软在地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久久后,他颤着手,指向李偲,“你我赴京赶考时便相识,多年来,我一直将你当作至交好友。你每次来我家,都是我娘亲自下厨……你我为争左右手写书有何不同,才双双模仿我娘笔迹……你,你,你这畜生,你,你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诱我娘自尽还不够,居还将她抛入泙河中?!”

  他仰起头,眼泪滚滚而下,“做了坏事果是有报应吗?到头来,我的坐师,我引为知己的好友竟全处心积虑地让我去死,让我娘去死……呵,呵,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呵,不过都是恶人,我有报应,你们也应有报应,呵……”

  他颤着手,从脖子上扯下一个食指粗的金管子。打开后,他从里面抽出一东西,细细铺开后,竟是一张被卷起的书信。

  赵衢抚着信笺,凝着信笺上的字,越发抖得厉害。

  “吾儿衢,家中安好,勿念。我与汝弟藏酒于桂树下,待你折桂归来,共饮之。”

  他眼泪狂流,只觉心像针扎一样。忍到最后,嘴里发出了野兽哀鸣般的嘶叫,“娘!!待这些畜生死了,儿子就来伺候您!”

  说罢便是冲着宫门方向拜了拜,喊道:“陛下,这里有我娘亲手写的书信。是我昔年入京会试时,我娘写来的家书,请陛下查验!”

  侍卫接过信笺与王氏的遗书,转交给宫门前的太监,太监很快送到了天子手里。

  天子看了下,又交给皇后看。皇后看了半晌后,道:“夫君,你看,要这两封信同时在我手里,我立刻就能分辨出来。不用看什么细节,光看这笔迹的力度便有所不同。”

  天子仔细看了看,道:“赵衢乃是朕刚登基那年考取的进士……算来也二十年了。那时王氏才四十出头,手腕尚有力,运笔尚稳……”

  “不错。”

  皇后道:“两封信运笔太稳反是最大破绽。人四十岁和六十岁写的字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再看这儿笔锋,两相对比就明显了。”

  天子点头,“将这两封信拿去给李偲看看吧。”

  陈舟与毕新,还有台下的李偲、谢普脸已经彻底白了。他们千算万算的,就是没想到赵衢孝母至此,竟将生母多年家书随身携带。

  他们诱骗王氏的时机很好。王氏小儿笨拙,今年才考中进士。因名次不好,赵衢便帮他周旋,让他去了江南丰腴之地为官。而赵衢的两个儿子皆在外求学,还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赵衢被关大理寺,家中皆妇孺小儿,真正能办事出主意的人没有。又加之天子不许人探望赵衢,这便给了他们诱骗王氏的机会。

  子不教,父之过。若“不过”之父母以死谢罪,陛下必会动容,饶过其子。罢官免不了,但起码不会被流放。

  王氏爱子过甚,竟真信了。再加上身边仆人心思不定,以为赵家要倒,怕被一起流放,许了些许承诺后,便轻轻松松将王氏留给儿子的遗书换掉了。

  而后他们又用差不多的借口诱骗了周玉兰。这样,便能将事情搞最大,引起朝野上下的风波,让叩阙的理由更足!只是他们更没算到的是,左玉竟是如此得民心,哪怕用了这法子,引起的风波竟又很快随着她被押解入宫给压下去了!

  现在想来,天子会让她坐笼车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起百姓对她的同情!毕竟,她减租,打赵衢一事也是吸引了诸多拥趸!这些泥腿子最没脑子,很容易被煽动。

  左玉望着毕新等人,心里冷笑。

  在儒家文化里,普通人对于为上者的道德要求是极高的。尚书里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天子是老天任命的又怎么样?要是失德就滚蛋!

  自己写的诸公之事以及各种文章揭开了这些官老爷最恶心的一面,让百姓对他们有了怀疑。

  因此即便王氏之事能令舆论有所变化,但只要自己一旦身陷囹圄,民众又会马上脑补,自己是被害了。因为,在这场战役的最初,自己的人设就是站在百姓一边的道德捍卫者,而他们是加害捍卫者的失德者!

  公审现场诡异的沉默了。久久后,天子才问道:“李偲,毕新,你们可有话说?”

  “陛下,此事不能只听赵衢一面之词。”

  毕新跪下,“还请陛下明鉴。”

  “臣亦不知赵衢在说什么。”

  李偲也跪下,“臣虽也是左撇子,但天下左撇子何其多,如何证明这信就是臣写的?陛下若不信,臣可以当场书写。赵衢不过是死到临头,胡乱攀咬罢了。”

  “那周玉兰也是在撒谎了?”

  天子冷笑,“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臣与赵衢为好友,他母亲出事,臣只是去看了看。臣也不知这周氏出于什么目的,竟诬陷臣。臣当日只说,王氏身死必会引起朝野震动,让周氏莫要难过,我等必会想法将赵兄救出。”

  他说着就看向了周玉兰,“嫂子,我当日是不是这样说的?”

  “你无耻!”

  周玉兰气得身子都哆嗦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想得出绣字,穿红衣这等事?!哪里敢将婆母投入泙河中?”

  “那嫂子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胡说?”

  “李偲,你这无耻小人!玉兰,当日家中可还有奴仆在场?!陛下,应传家中奴仆。”

  周玉兰眼泪扑簌簌直掉,“他,他们说只能密谈……我,我,我……”

  李偲冷笑,“如此说来便是人证物证皆无了?”

  “你,你,你……”

  周玉兰气得都快晕过去了!怎,怎能这般无耻?!

  “啪|啪|啪!”

  掌声忽然响起,只见台下的左玉忽然拍起了手,“圣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刚刚几位不是说,我与小侯爷有私情要我自证清白吗?怎么如今几位大人不但不自证清白,反是振振有词地驳斥周娘子与赵衢是胡乱攀咬?”(注2)

  她抿嘴一笑,拱手作揖,“敢问两位大人,你们行事是不是皆有两套准则?”

  笑容渐从嘴角隐去,眉眼都冷了起来。

  “现在,我就想问两位大人一句,赵衢是不是诬陷我?”

  毕新冷哼,“赵衢胡乱之词起能当真?”

  “好,首辅大人说的是。那我再问问大人,当日在泙京府,张婆子等人并未受刑,但也指正赵衢,是受他挑唆诬陷于我,难道这也是胡说吗?”

  “赵衢都被你们打了,他们就不怕吗?”

  李偲接话道:“都是女流,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感情天下的话都让你们说了!”

  陆岺怒道:“白的黑的都是你们有理,真当天下人是傻子吗?!”

  “小侯爷说的对!这两无耻之徒,人证物证俱在还行狡赖之事,请陛下将他们砍头!”

  “对,砍头!”

  百姓们齐齐呼了起来,“杀了他们!”

  毕新脸色苍白,但他知道,他不能露出胆怯,不然就真要死了。

  他朝着承天门重重磕了一头道:“陛下,此事颇多蹊跷,还请陛下明察,莫被民意裹挟!”

  “呸!”

  话音才落,还未等天子接话,陆岺就骂了起来,“你要做得好,民意如何裹挟天子?!左玉行得正,坐得直,为何没人要诛她?!狗屁东西,今天你就是浑身都是嘴,你都说不清!赵衢本是你学生,若不是你太恶,他如何会指正你?!”

  贺稚书眼都瞪大了!小侯爷的脑子从来没这么好过啊?!这脑子清楚的,都像换了个人了!

  “你们到底为何要左玉死,你们心里清楚!”

  陆岺指着毕新道:“龌龊下流的东西!见诛不成左玉,便想毁左玉清誉,下流东西!你跟你那儿子一样龌龊!正经人谁干得出以妻为妾的事来?!”

  “小侯爷,圣人有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心里没德的人,如何会有羞耻心?”(注3)

  左玉说着便走向了闻天鼓,拿起鼓槌,低头看了看,便用力敲了下去!

  众人不知左玉这是要做什么,待鼓声结束后,便见她跪下,朝着宫门上喊道:“陛下,臣女僭越,今要状告首辅毕新、文渊阁大学士陈舟、都察院都御使李偲、户部尚书尚忠卿、工部尚书欧阳翎……共121人!臣女要告他们知法犯法、以良为贱、出入青|楼、强取豪夺、买.凶.杀.人、强抢民女、结党营私、官商勾结、陷害忠良等十大罪!”

  她说着便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个册子,“他们所行之事臣女皆已记录在案,苦主亦已安排在臣女庄内!臣女今以自身性命发誓,所书写之事桩桩有证据,件件有苦主!圣天子在上,请接臣女诉状,诛贪官,除恶吏,正公明,慰万民,还世道清朗!臣女拜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重重将头磕在地上!风起,吹起她的发丝在风中飘扬着。这一刻,她明明是跪着的,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站着的!

  121人!!几乎将所有六部高官以及京城巨绅都告了!他们以为左玉顶着压力不减租已够刚毅了,没想到她的胆子之大,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竟是将大昭几乎整个官场的人都告了一遍!

  百姓们愣住了,而毕新那一派人也傻眼了。

  这玩意是个什么来头?疯了?痴了?吃丹药了?

  天亮了,东边天空勾出一片淡淡的红。

  左玉跪在地上久久,天子才道:“德惠姬君,你知按我大昭律,若所告之事有误是什么下场吧?”

  “臣女知。”

  左玉道:“圣人云:舍生而取义。臣女斗胆,愿为天下公舍此身!请陛下接臣女诉状!!”(注4)

  “左家女!”

  陈舟怒道:“你这完全就是污蔑!且无诉状如何接状?!陛下,此女多次动摇国之根基,现在更是荒唐到攀咬百官,她才是裹着民意欲行不轨之人!”

  “陛下!”

  许明知道:“学生愿为左玉写诉状,请陛下接诉!”

  “请陛下接诉!”

  许明知的学生都跪了下,齐声道:“请陛下接诉!我等愿为姬君写诉状!”

  “许明知!”

  陈舟目眦欲裂,“你从来不问朝堂之事,为何今日……”

  “老夫今日问的是天下事。”

  许明知淡淡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夫既被人尊一声大儒,自要践行圣人教导。朝堂恩怨名利可不问,但天下事不能不问。”

  他口气淡淡的,但每一个字却如一把把利剑一样,直直刺向陈舟!

  “许明知,左玉是你学生,你分明是想包庇他!”

  陈舟已经词穷了。大义不在他,道理亦不在他,到了这个时候,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

  毕新已说不出话了。他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国朝已经二十年没杀过文臣,至多流放。眼下,他唯一所能争取的最好结果就是流放……

  他身子晃着,竟有种不想再争下去的感觉。已输得一败涂地,再争下去,只会连最后一丝体面都没了。

  但是他不想争是没用的。人活到他这份上,享用了太多好处,在某些时候便如逆水行舟。不,逆水行舟也不过是不进则退,而他则是要身败名裂!

  若他退了,那些乡绅会把他撕咬死!他们不也想撕咬死左玉吗?只是她剑走偏锋,寻了泥腿子来对抗他们。可左玉是左玉,他是他,做下的烂事一堆,他去哪里寻泥腿子来帮他?

  “噗!”

  想到这里,喉口一阵腥甜之气涌上,竟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赵衢看得哈哈大笑,“好好好!老匹夫,知道什么叫大势已去,天命难违了吧?!哈哈,痛快!左玉,我先来当个人证!这老匹夫的外室皆是我等名义上的小妾!哈哈,想不到吧?这老东西就跟他那儿子一样,乃是色中饿鬼!他情愿让自己的血脉叫别人爹也要藏外室于我等家中!而且他不光……”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

  毕新不知哪来的力气,狂叫着飞奔而下,奔到赵衢面前,一把揪住他,抬起手便是对着赵衢的脸连连打下去,“天地君亲师!你就这般待恩师的?!”

  “滚!”

  赵衢到底年轻,一把将毕新推倒在地,“你杀我娘时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学生?!哈,老东西男女通吃,年轻时为了上位,还给人当过兔爷!哈哈哈!你真以为替你办那多脏事,我不会留些把柄在手里么?”

  赵衢整个人都像便什么东西笼罩了一样,笑得得意又残忍,望着地上的毕新,轻声道:“有些事,只要有心,便没有秘密……”

  “你无耻,你污蔑……”

  “够了!”

  天子愤怒的声音传来,“人都死了吗?还不将他们拉开?!德惠姬君,朕接诉了!你且回去,将所有物证,人证带来!”

  “谢陛下!”

  “王德清!”

  “臣在!”

  “带上羽林军……”

  天子指着宫门下的大臣们,“德惠姬君点到名的,全部押送大理寺!待明日大朝再审!”

  “臣遵命!”

  “陛下,姬君可以放了吗?!”

  看到这些贪官被抓,百姓们那叫一个开心!但是天子并未宣布左玉无罪啊!所以有百姓就大着胆子高声询问了起来。

  “赵衢已亲口承认诬陷左玉,故左玉无罪!”

  天子洪亮的声音从宫门上传来,“左玉身体力行践行圣人教导,敢为天下先,敢为公义舍身,大有圣贤之风!有此女圣出,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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