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_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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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孤也有钱。”

  太子笑着,“且宫中多宫婢,皆可组成女子蹴鞠队与马球队。等德惠姬君成了太子妃,不用出宫就能玩,这样还不用被人非议。”

  陆岺眼睛瞪得大大的,精致的眉眼扭曲了起来。

  他咬着牙,顾不上疼痛,猛拍着床道:“你,你,你好卑鄙!左玉不会喜欢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的!”

  “嘿,孤可是太子。”

  太子笑眯眯地道:“即便孤真的卑鄙,真的无耻,但镇国公一定会更喜欢我当女婿,而不是你。”

  顿了下又道:“再者,孤也不无耻,不卑鄙。相比之下,你倒显得孟浪又烦人,左玉没准已经恨死你了。”

  “你出去!”

  陆岺气坏了,“左玉不是势利的人,左玉不讨厌我,她喜欢我的!”

  太子听了这话差点就笑岔气了,“她喜欢你啥呀?喜欢你不学无术?喜欢你孟浪又蠢笨?图啥啊?你的脸吗?”

  “哈!”

  陆岺气得直咬牙,“女子皆爱美男子,我就是比你好看!”

  “哈哈!”

  太子大笑,“从今天开始孤不吃宵夜了,孤也学功夫去,瘦下来,你这唯一的优势也没了……”

  “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陆岺咬着牙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感觉心里不舒服极了。

  太子呵呵笑着,心里舒坦了。也不继续逗陆岺了,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一走,陆岺就坐了起来。边上的仆人忙道:“侯爷要什么?奴给您拿。”

  “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仆人:???

  耳朵出问题了?

  “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是,是!”

  笔墨纸砚拿来了,仆人将墨研开,道:“侯爷,墨研好了。”

  陆岺忍着剧痛下床,坐到案几边,抓着笔写了起来。

  小侯爷虽没文化,可身边的仆人却是有点文化的。比如这个叫德贵的小太监便曾在宫中开的学堂上过学。李顺福被指派到陆岺身边时,因两人是老乡,又同姓,李顺福便将他也捞了过来。

  德贵看了一眼陆岺写的东西,大逆不道的想法在脑里升腾着。

  这字就跟狗啃的般,也太难看了。一眼扫过去,还错了好些个字。小侯爷真该读读书了。看侯爷这样,定是看上那左家女了。那左家女就跟太子说的那般,师从许明知这样的人,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侯爷俊则俊矣,可除了骑射,其他都稀松平常,还怎么跟那些世家子弟争啊?名声还不好来着……

  就这写的内容……

  德贵很想捂脸。太子那明显是逗他啊,怎么还当真了?

  只见纸上写着:太子、我。

  下面列举了两人的优势与劣势。

  太子:身份比我高,但长得胖。

  我:身份没他高,但俊。

  太子:书读得比我好,我读书不行,但那是因为没有延请名师。如果许明知是我老师,我也不会比太子差。

  太子:骑射稀松。我,一个翻身能上马;太子,一个翻身摔下马。

  陆岺写到这里,哈哈大笑,“小爷我这点可比他强!”

  笑完又继续写:太子善丹青;我善……先画个OO,晚点学了绘画再作判断。

  太子书法一流,我……

  陆岺看着自己狗啃般的字,咬咬牙,写上:人各有所长,平局。

  太子善猜谜,我……一晚上能猜出五个,努力有用,平局。

  太子的父母:舅妈强势,舅舅宽厚。

  我的父母:父亲宽厚,母亲善良。

  结论:我赢了!

  陆岺总结了个七七八八,顿觉信心满满。他可不笨,他只是没花心思。等他多请几个老师,自己就会比太子厉害了。到时,左玉一定更喜欢自己。

  这念头一出,脸就红了。

  想起梦里她说自己是“盖世英雄”的样子,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等着吧,左玉。虽然爷不喜欢你,但是却可以当你的盖世英雄!

  信心足了,伤痛也好了许多。他爬回床上,吩咐道:“去,多做些恢复伤口的东西来吃。小爷我没时间休息了,我得奋发向上,决不能让表哥看扁了!还有,去打听下,那个写出‘西瓜生儿子’的是何人?小爷要拜他为师,学猜灯谜!”

  四书五经太难了。他想了想,还是先从容易的学起。

  德贵两眼空空,只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小侯爷居然想奋发向上了?!我滴个天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光都普照到他身上,连他自己都觉得跟着沾光,升华了!

  好事!赶紧去办!

  三日后,贺稚书被抓到了公主府。

  他外出走亲戚,回来后就见几个彪形大汉蹲在自家门口,一听说要去见小侯爷,他腿都软了。

  待问清楚是小侯爷想跟他学猜灯谜后,他打了个激灵。

  那等人的老师是好当的?!我|干嘛要回来?我为何不在亲戚家多住几日?!

  陆岺看着眼前瘦瘦高高,一身书卷气的贺稚书道:“听说你连考三次都落第了?”

  贺稚书:我能走吗?这也不是想请自己当老师的样子啊!

  “惭愧。”

  贺稚书拱拱手,“在下若不是京城人士,就在下这般愚笨,家中怕不是要因在下读书而破产了。”

  这倒是实话。

  这年头能读书的都不是一般人。在乡下农家,往往是举一村人之力供一人读书。老师的束脩、读书用的书本那可都贵着。再加之赶考的路费盘缠,三次落榜,真可能会让一个家破产。

  大昭的科举制度与宋类似。没有举人一说,只有举子。而举子是要通过考试才能得来的。有了举子的身份才能入京考进士。且举子身份不是永久的,三年后又得重考。

  贺稚书是京城人士,省了路费住宿费,但连续落榜三次,家中也有些吃不消了。不然的话,他为何要写灯谜赚钱啊?

  “没事。”

  陆岺安慰道:“人各有所长,可能你就是不擅治经吧。”

  “……”

  贺稚书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好歹也是个秀才,为啥要被个不学无术的人安慰啊!

  “敢问侯爷请在下过来是?”

  “我打算聘请你当我的猜谜老师。”

  陆岺道:“只要教会我猜谜,我有赏。”

  贺稚书一脸为难,“小侯爷,猜谜这事……其实也得学问好才行。因为许多谜题跟典故、诗词有关。比如西瓜生儿子,就是在下从一首诗里得来的灵感。”

  “我一月给你十两银子。”

  陆岺两耳直接关闭,将所有困难过滤,“包吃,你要想住也行。夜宵、点心随便吃。府中藏书楼的书随你借看,另配个小厮给你,帮你处理杂物。”

  “在下!”

  贺稚书弯腰作揖,“愿为小侯爷效犬马之劳!”

  陆岺笑了起来,“那你要好好教我,若是我以后出彩了……”

  想到自己猜谜所向无敌,左玉为自己尖叫的样子,他脸又红了,“有赏,有大大的赏!”

  “谢侯爷!”

  贺稚书浑身是劲了!每月十两银子,那可不少了!家里每月多这点钱,能宽松不少。娘子不用这么辛苦,老母亲心里也能踏实下来,还包吃,好活啊!

  贺稚书起身,道:“其实小侯爷,猜谜这事也有诀窍。”

  “哦?有何诀窍?”

  贺稚书神秘一笑,“在下编纂了一本灯谜大全,收录了上万条灯谜。小侯爷只要将灯谜全部背下,再寻找规律,以后所有谜题都难不倒您。”

  “当真?!”

  陆岺兴奋地站了起来,牵扯到伤口也只是咧咧嘴。他身体素来好,一点小伤罢了,养了三天可好多了。

  他上前,道:“那赶紧教我吧!”

  贺稚书一笑,拱手道:“是!在下定不负小侯爷期望,一定将你培养成绝世猜谜高手!”

  出了正月,登门拜访的人多了起来。

  册封大典在即,京中各勋贵之家也忙碌了起来。各家当家主妇或登门,或寻向氏与王弗,请他们帮忙制造与左玉见面的机会。

  左玉也知向氏与王弗难做,便也应邀去参加了几次花会与茶会。

  而这些夫人看着左玉满意,便纷纷登门,带着自家儿子的生辰八字,前来提亲。

  左玉也不担心自己老爹会给自己乱点鸳鸯谱。反正她那爹,除了太子谁都看不上啦。

  张氏很高兴。

  这些夫人平日里哪会对自己这般客气?都看不起她的出身,即便面上随和,可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可现在与她说话,那真是亲亲热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亲姐妹,那热情的。

  因此,到册封大典前这段日子里,张氏那是前所未有的风光。她觉自己活一辈子,哪怕被抬为正妻时,都未像现在这般快活,这般有面子。

  而这一切都是左玉带来的。因此,张氏近日对左玉姐弟也是好了许多。这回倒有几分真心,大概是书读多了,变聪明点了,觉着自己总归是他们的娘,他们风光了,自己也沾光。

  只是对于左林想将女儿嫁给太子妃这事她却有点膈应。许都是女子,看着左林那嘴脸,就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

  她那爹也是个爱钻营的。当年她能给左林当贵妾,全靠了她爹想巴高门的心思。

  现在看看左林,那卖儿卖女的嘴脸,越看越来气。再想想他将自己赶到四进院,为了左玉这个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女儿就对自己无情无义的样子,看着就更来气了。

  以前觉得儒雅随和的气质,英俊的脸这会儿看着也是想吐。为此,她前些日子以左玉得祖宗保佑,清明将至的由头,让全家都吃了素。

  几个孩子加点豆腐,香菇,而左林身为家主不是应该心更诚吗?左玉姓左,能有今日成就全赖左家祖宗保佑,所以家主心应该更诚。

  香菇去了,豆腐去了,吃点青菜方能显诚心。

  左林不乐意啊,但是在左玉审视的目光里,他只能大笑着说她的提议好。

  郁积在心里的东西被他这一笑,散去了好多。张氏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三纲五常?夫为妻纲?呸!只要找对了办法,一样有法子能反制!

  所以,读书不能停,她还要继续努力!

  她将自己当姑娘时的发簪拿出来,递给左玉,道:“这发簪是与你爹定下亲后,我父亲给我置办的。”

  她眼底滑过一丝悲伤,随即嘴角又挂出淡淡的嘲讽,“是京城最好的珠宝工匠的得意之作。我年岁大了,再戴这个也不合适。明日是你册封的好日子,换凤冠前,还是得簪点珠花的。”

  “这不好吧?”

  左玉道:“这是母亲心爱之物,我怎能要?”

  张氏笑了,“你让我有了体面,不过一支发簪罢了。”

  说着便是起身,亲自将发簪给左玉戴上。玉石打磨不易,要在方寸间再雕刻出双层花来那就更不容易了。毕竟,古代工具落后,一不小心一块玉石就毁了。

  乳白色的岫玉加上一颗小小的绿宝石点缀,简单却雅致。

  张氏拿来镜子给左玉照了照,道:“好看。”

  左玉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多说,只道了声谢。

  起身准备离去时,张氏又道:“近日诸多夫人登门相看你,你自己可有中意的人?”

  左玉回过身,摇摇头,道:“没有。”

  “那长公主家的小侯爷呢?”

  左玉愣了下,道:“公主并未上门说亲,母亲为何这样问?”

  “我听说了。”

  张氏道:“小侯爷猜了一|夜的灯谜,就为将花灯赢来给你。他或有些许不足,但于你来说是良配。”

  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想入宫的话。”

  这还真是坦诚之言了。左玉又折返回去,示意张氏将下人遣散。待人走后,便问道:“母亲,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张氏冷笑了声,“今日是你,明日就该是我的蓉儿了。”

  左玉愣了下,她没想到张氏会想到这上面。

  “我不求你别的。”

  张氏叹了口气,“也不求你原谅我。只是蓉姐儿与你亲近,晋儿、申儿也真是将你当长姐看的。他们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求你念在他们与你也有血缘关系,待蓉姐儿可以说亲时,你能阻止下你父亲。”

  左玉沉默了。

  过了许久,才道:“母亲,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我如今自身难保,又如何帮蓉姐儿?”

  “别人我不信,你的话……”

  张氏笑了声,阴阳怪气地道:“总有办法的。”

  左玉也笑了一声,道:“母亲,您高看我了。”

  顿了下又道:“二妹妹,三妹妹都是我妹妹。即便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我们也是姐妹。若我有能力,定不会放着二妹不管的。”

  说着便是福了福身,“母亲,时间不早了,还早些歇着,女儿告退。”

  等左玉一走,小张嬷嬷就进来了。

  “夫人,为何要提点她?”

  “夫君谋划的事你觉得能成吗?”

  “这……”

  小张嬷嬷有些不确定地道:“老爷虽然交出了大部分兵权,可还负责着京畿的拱卫,若有实权在手,陛下那儿怕是通不过吧?”

  顿了下又道:“所以奴婢才疑惑,夫人为何要提点左玉?她将您害得还不惨吗?”

  “惨什么?”

  张氏道:“我磋磨她,她要报复回来也属人之常情。而我那好夫君,用我时便是亲亲儿,小心肝;不用我时,便将我撇进这四进院,主母的体面未给我留一分。你说,这多年的辛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让我如意,我也不能让他如意!”

  小张嬷嬷吓得脸都白了,跪了下来,“夫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您可万千不能跟老爷拧着来啊!”

  “放心吧,我怎会蛮干?”

  张氏将案几上的《礼记》拿过来,翻到自己正看的那页,轻声朗读道:“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呵,呵呵呵……”(注1)

  张氏的笑声让小张嬷嬷毛骨悚然,夫人怎么越来越魔怔的样子?

  “听明白了吗?”

  张氏看向小张嬷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我这般敬爱夫君,如何能姑息迁就?那样,我不就是不贤,对丈夫不够真心了吗?呵,呵呵……”

  小张嬷嬷头皮都麻了,哭丧着脸道:“夫人,您别这样,老奴看着害怕。这套法子大姑娘用着行,您用不行啊。要不是这回大姑娘册封,老爷是怎么都不可能茹素的。”

  “啊,那就对了。”

  张氏笑得阴森,“大姑娘有这般福气,咱们做父母的不日日祈祷,回馈祖宗的恩德,像话吗?光宗耀祖,光宗耀祖,这光的、耀的可是左家的门楣啊!”

  脸一下子又耷拉了下来,“不诚心,像话吗?”

  小张嬷嬷愣了半晌,慢慢的,就有些明白过来了。她眼里闪起了兴奋的光芒,竟对这事期待了起来。

  左玉他们是搞不过了,但搞搞老爷应该可行?说来就有气。老爷真太不是东西了。对大姑娘千好万好的是他,可不闻不问的也是他。但凡他多问问,夫人也不敢这样对大姑娘啊。

  夫人不这样对大姑娘,那大姑娘也不会这样整治夫人。对,这全都是老爷的错!还让他们住四进院!

  谁家主母住四进院?说起来,老爷还不如大姑娘呢!起码大姑娘还能给夫人挣来脸面,哪怕内里不开心,可面上的光还是沾到了。

  小张嬷嬷把近日受的委屈都怪到了左林头上,主仆两人一下子就同心同德了:这都是左林的错!

  左玉回到自己屋里,将头上的发簪摘下,放在手心看了好一会儿,再联想了下张氏近日的举动,不由笑了。

  “移情吗?”

  她轻声呢喃着,“竟是亲眼目睹了关于怨恨的移情,所以活在这世上,弱小就是原罪吗?”

  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发簪,看向镜中的自己久久,吐出六字:“这道理,我不认!”

  第二日,鸡鸣时分,左玉起床。

  整个镇国公府一片亮堂。钱氏与李三娘指挥着院里的人,烧水的烧水,熏香的熏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与局促感。

  这是左玉的好日子,也是左家的大事。祠堂的门已打开,左林沐浴更衣后,跪在祠堂内,向祖宗诉说着今日大典的流程,同时祈求祖宗保佑,保佑册封大典顺利。

  左玉沐浴好,头发被烘干后,便穿上宫里送来的大礼服。那真真是华丽到了极点。

  左玉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想起生母的画像。她的衣服上也是用金丝线绣上了翟鸟。画像上看着已是极美,可当实物摆在面前时,她才知,这衣服是有多美。

  她虽是四品,可所穿大礼服与配饰皆是一品,与一品诰命夫人的大礼服与朝服可是很像的。

  花晨捧着朝珠过来,左玉坐了下来,花晨将朝珠帮她带上后,忍不住赞叹,“大姑娘,您今天真好看极了。”

  “不止好看,还很威风。”

  碧落两眼都冒小星星了,“姑娘这一打扮,就跟天上神仙似的,好看又有威仪。”

  左玉笑了,“莫贫嘴了,快帮我将鞋子穿起来吧。这衣服好重,我都没法弯腰了。”

  屋里的人都笑了。

  大礼服华丽、精美,但穿身上可不舒服。太重了!一般不是大典,都不会穿的。好在,她还有一套朝服。听宫里来的人说,皇后娘娘为这个册封大典付出了许多心血,册封后,还准备宴请公卿大臣和命妇饮酒吃席,顺便再一同欣赏蹴鞠比赛。

  等典礼过后,她就能把这身累人的衣服脱下,换上朝服了。

  一切准备就绪,左林亲自来了她院里,引着她出门。

  到了宫门前,左玉跪下,行大礼后,在宫人的引导下,步入皇宫。

  经过护城河上的金桥,奉德殿的金碧辉煌与威严肃穆映入眼帘。

  穿过宫中的六部、内阁的办公区,奉德殿的巍峨与壮观也就完完全全倒映在了眼里。

  奉德殿外,已站满了朝中大臣。按天子旨意,今日六品以上官员要全部到场。奉德殿内是站不下了,因此大典便在奉德殿外举行。

  文武大臣分两波站着,在他们中间铺着一条红地毯。随着司仪用金鞭抽打过地面后,册封典礼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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