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开导_给暴君养包子(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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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开导

  储秀宫的秀女们在嬷嬷的安排下进行女工相关技艺的学习,时不时进行考核,明着考核,暗中考核,不过两个月,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一批人。

  两月之时,石坊送了名册到鸣粹宫中,于柔看到初选时有竞争力的人都留了下来。

  古人大家贵族的子女教养不可小觑,尤其这些嫡女们,它们跟在正夫人身旁,耳闻目染,心智和教养都非同寻常。

  想想便是宋秋彤那样的女子,身边都有一位才学不菲的师傅教导,让她取得京中第一才女之名,别的有头有脸的家族,对子女的培养只会更上心。

  这两月之间,宫外宋秋彤和楚池的纳彩之礼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宋秋彤得偿所愿应该十分开心,但她觉得楚池心中也许未必像上一世那样欢喜。身处深宫之中与外界接触十分之少,和楚池也不过只两三面之缘,不知楚池心中到底如何想,但能推断出他似乎并没有书中写的那样对宋秋彤上心。

  宫中但凡有人进来,就会变得势力混杂。

  苏将军之女在宫中,苏将军怎么可能不为她安排人脉?

  郑小姐也意外进了宫,郑家的资源就要重新就行配置,宫中定然有他们新安插进来的眼线。

  于柔作为宫中的最高位,不仅是她们这些新进来的人要讨好的对象,更是她们最大的竞争者和要防备的人,仅就皇上常来鸣粹宫中这一条,他们也会想办法把眼睛安插进鸣粹宫中,对此不得不防。

  于柔吩咐锦和加强鸣粹宫的境界,对两个皇子也比以往更加上心。

  楚世轩在嬷嬷的带领下来找她,抱着她的腿咿咿呀呀,于柔问他怎么了,楚明臻替他回道:“想要出宫去玩。”

  于柔不仅皱眉,他们两人何曾有过这样的要求?

  问了嬷嬷这两日两位皇子都接触过谁,嬷嬷说都和往常一样,把燕冬叫来再询问,

  燕冬:“娘娘担心宫中进了乱七八糟的人,奴婢们也仔细着,照顾两个皇子比之前更上十二分的心,绝不让生人到两位皇子面前,到往西殿的人也一层层的进行监视,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特别的,但两个皇子总想出去玩,又不敢和娘娘说,许是宫里的日子太闷了,他们好像总想着在行宫玩闹的日子。”

  于柔没有说话。

  燕冬又与她说几句,“可能正是管得严才让皇子们越发觉得闷了。”

  于柔:“所以说这怪谁呢?”她对楚琸选秀可只有厌恶没有喜欢。

  她想楚琸若是为了扩充子嗣所以扩充后宫反倒给两个孩子带来生命危险,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真是没事找事。”她道,他不管不问,给她添加负担而已。

  于柔:“别说两个皇子待这里闷了,就是本宫也感到闷得不行。”

  燕冬叹一声气,她的奴性深重,既为于柔担忧,又认为只是后宫之中再正常不过的事,道:“娘娘放宽心,日后谨慎些便是。”

  “谨慎什么?”于柔不开心的道一句,她可不愿为楚琸约束自己,道:“既然两个皇子想出去,本宫便带两个皇子出去透透气。”她自己也要透透气才是。

  于柔让锦和去御乾宫请旨,说要去九龙观。

  因与谦道大师也有九龙观之约,带带楚世轩上了九龙观。

  九龙观中秋日之景别具一番风味,落叶的时令还未到往深山之中,即将凋零的绿带来了生命的老旧感。

  人们的脚步声踩在山道上发出杂乱的声响,于柔瞥眼看见身后的人,想起今日让锦和去御乾宫请旨之时,楚琸并未很快应允。

  随着她出发,便带来了这么多宫中侍卫。

  见到谦道大师之时,他正独自下棋,十分投入,于柔走到他面前,他没有起身行礼,直到于柔开口说话,他才像发觉有人来一般,看向于柔。

  这很没有礼节,不像是得道大师会犯的错误。

  于柔笑道:“本宫着实没有皇上得脸面,皇上来时大师亲自去迎,本宫到了,大师像没看见一般。”

  因她话中三分玩笑,谦道大师听了也十分从容,向她行了一礼。

  于柔把楚世轩推到身前,“大师,这是世轩。”当初还是谦道大师赐的名字。

  谦道大师摸摸楚世轩的头,楚世轩朝他笑,谦道大师笑道:“二皇子脾性很好。”

  她谦道大师一说楚世轩脾性好,于柔便忍不住把楚明臻也推到身前来,“您再看看大皇子呢。”

  谦道大师看向楚明臻,他充满胎气的脸上长两只伶俐的大眼睛,此刻那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看向他,里面满是锐利。

  “嗯,”,谦道大师嗯了一声,随机笑了,“是个精神的小家伙。”

  “大皇子的眼中果决,有志气,不愧是皇上之子。”

  谦道大师这样说于柔真是又开心又不开心,开心大皇子被表扬了,不开心这么有这么好的儿子在楚琸不好好看重吧,竟还选妃。

  于柔:“先前谦道大师为大皇子和二皇子算命,曾提到二皇子......”于柔差点说话命薄二字,想到老大和老二都在身前,她忙止住了,接着道:“当初还要带走二皇子,本宫心中不舍,这才将二皇子留了下来,说日后带他多来观中。”

  谦道大师领着于柔在观中走走,他在这样一位通晓人士的长者在身边,于柔很是心安。

  于柔也问:“大师惯会占卜,可对本宫有什么圣训?”

  谦道大师听出她问询后世之意,不敢明说,因为偷窥天机之时必会受大道反噬,他也不总为人解密。

  于柔在观中一日,逃离宫中烦扰获得半日悠闲。

  今日还有与丞相夫人阮竹月见一面的意思,待到下午,阮竹月乘马车来到九龙观,到谦道大师清修之所拜见于柔,彼时谦道大师早已离开去做自己的修行了,只于柔一人坐在门前的蒲团上,边静心边看着两个皇子。

  于柔听道:“拜见贵妃娘娘。”的声音,抬头看去,看见正向她行礼的阮竹月。

  于柔对阮竹月道:“母亲不必多礼,坐吧。”

  于柔今天才一十有八,阮竹月每次见她便觉又是一种模样,她变化的很快,此时和在避暑的行宫之中已经有所不同。

  究竟哪里不同?

  那样的变化是悄然而至又极其自然的,看不出十分明显的痕迹,只知道不同了。

  阮竹月凝眸去看,望进去她的眼睛,长长的哦了一声,是眼睛,那双眼睛不是以往的模样,越发看出几分凉薄。

  阮竹月心中涌上一股愁意,道:“臣妇总想娘娘若没有烦恼之事该多好。”

  这恰是是于柔不能向任何人吐露的心事,刚刚谦道大师在时,谦道大师虽是世上最能解惑之人,却不该向他说凡人间世俗的无趣话。

  于柔:“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是知道的,谁还会对那样的事情心情好。”

  阮竹月拍拍她,“也不必把那些放在心里,谁家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天子?”

  于柔:“那不也让人心烦嘛。”

  阮竹月被她逗笑,“别的不说,就看看你父亲,即使他现在敬着我,可是也没断过新人。这些本不该与你说,他这几日正有个心头好宠着呢。”

  于柔:“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一大把年纪了且如此,他年纪之时,你才不知道呢,皇上现在这样都比他好多了。”

  于柔:“母亲不恨他吗?”

  阮竹月:“哪有什么恨不恨的?别人不也这样吗?”她虽这么说,眉间总有几分浅淡和情愁。

  因这世间对女子就是如此,男人可以寻欢玩乐,女人们却只能苦守宅中,只能依附那一个男人而生存,像渴求这施舍一般,如若被好好对待了,便觉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被辜负,也只能委屈求全,那么卑微。

  阮竹月道:“对世间女子而言,若真碰到真心以待,白首不相离的男人就太幸运了,这是只可遇不可求的。”

  于柔只想斜她一眼。

  阮竹月看出她眼中的不屑,道:“娘娘心高气傲,但这时也得警醒过来,您现在不信我所说的,等一批批年轻的女子入宫,与她们较量时,难免吃大亏。”

  于柔道:“有什么亏可吃?”

  阮竹月:“这是我走过的路。”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情,道:“若是你渴求男人对你真心以待,但是新入宫的妃子,她们可是随意的很,你在意的她们不在意,你做事时束手束脚,她们做事时不择手段。你说谁占上风?”

  阮竹月:“这其实就一个理,但凡不动心的,目的性就很强,既能放下架子,也能舍得出脸,她们不为得到情,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利,反过来再像您挑衅,准会把您气的不行。”

  于柔听她的话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局面,也不得闷声道一句,“知道了。”

  可是这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就是那些新入宫的女子没有动情,但是她呢?她动没动心,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都怪楚琸是一国皇帝,站在权势巅峰的男人,即使有一点柔情,对人也是致命的吸引力,何况他对别人都那么冷漠,却会柔和的拥她相眠。

  阮竹月还是对宫外的事知道的多,向于柔将宫外的事,把最轰动的三王世子楚池和宋秋彤的事又仔仔细细说一遍。

  那其中正有几点于柔想不透的点,问道:“三王妃对选秀做手脚的事那么隐秘,她怎么会让传的满京都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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