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照顾云涛_农门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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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照顾云涛

  风细用力点头,小云涛不疑姐姐,闭上眼睛,大口把药喝了。祖孙三人再次谢过刘大夫,他正忙着,也没多说。

  小伙计将三人送到医馆外,斜眼对三人说:“你们运气好!我们这医馆还从来没有馀帐的事。别忘了按时送药来!否则,不用刘大夫发话,我就是找到青牛村也要找你们算帐!”

  爷爷点头哈腰,感激不尽地说:“不会不会,后天老朽就会送药过来,以后每三天送一次,定把药费补齐了!小哥放心。”

  小伙计重重地哼一声,转身回去了。柳风细深吸一口气说:“爷爷,这事不要告诉奶奶和大伯娘了。你悄悄把采药的法子教给我,我来采,然后坐李爷爷的驴车送进城。奶奶若知道了,肯定又会骂我们的。”

  爷爷不吱声,只抱着云涛小心地在人群中走着。云涛喝过药,精神好了。没忘记姐姐的承诺,指着卖糖人的说:“姐姐,糖人,糖人,我嘴巴还苦着。”

  爷爷大步走了:“哪里还有钱给你买糖人?”云涛吓的缩了缩,可怜地看着姐姐。

  柳风细跑过去,对卖糖人的老爷爷甜甜一笑,指着最小的那个糖球问:“爷爷,这个多少钱?”老人家都爱嘴甜的孩子,笑回道:“这个一文钱两个。其它的都是一文钱一个。”

  柳风细可怜地说:“我弟弟病了,钱都用来买药了。他喝药嘴苦,好爷爷,您送我一个糖球好不好?赶明我有钱,定还您。”

  糖人爷爷看着头上还扎着白布的小女孩,知道她有重孝,叹了声“可怜的孩子”便重新拿签子沾了豆子那么大的小糖球:“这个爷爷送你,不要钱。”柳风细欢喜地道了谢,拿着糖球追上爷爷和弟弟。

  弟弟一看姐姐真拿来了糖人,虽然不是人只是个小球,依然高兴的不得了。接过就把它塞到嘴里,眯着眼睛享受着那一丝甜味。爷爷瞪了风细一眼:“你还有钱?”

  柳风细连连摇头:“这个是卖糖人的爷爷送的。”爷爷便不再多说。现在已经快晌午了,祖孙三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水米没打牙。若柳风细真有钱,到愿意买个饼子分着吃。

  回程的路上,因为云涛醒了,不愿意一个人坐车上,总爬出来找风细说话。风细又怕他吹了风,又不愿上车坐着由爷爷一个人拉车。只好一边推车,一边不时阻止云涛乱爬。到比来时更累些。

  爷爷依旧埋头拉车,全程不说话。只是犹心重重的,风细知道他是在担心那一千多个大钱的债,但也没法安慰他。走了几里路,太阳大了,三人都觉得热了起来。柳爷爷把车停在一棵大槐树下,短暂休息。

  云涛依旧不许他下车,风细便上车陪他。姐弟两在车上玩笑一阵,风细突然发现没有爷爷的声音。赶紧下车一看,爷爷真的不见了。柳风细顿时吓的一身冷汗,围着树跑了几圈,大声喊着:“爷爷!爷爷你去哪了?”

  大路坡下面传来爷爷的声音:“我在这,就来了。”风细那颗心才算平定了,没看到爷爷的那一瞬间真吓到她了。

  爷爷抱着一堆草从坡底上来,将草丢到车上:“我看那里长了一片九重楼,就去摘了些。也不知道这个刘大夫要不要?”

  风细一看,这不是妇女好友益母草吗!原来这里叫它九重楼啊!笑道:“刘大夫那里病患多是妇女儿童,这九重楼肯定要!我认得了,回家我就去田边采些。”

  “采九重楼不需要连根拨起,只要从根底掐了就行了。回家晒到筐子里,晒满干就不容易烂了。”爷爷说一句,风细应一句。让爷爷陪云涛玩,风细又跑到坡下面,采了一抱九香楼来。

  坡下面确实长了不少,祖孙三人就在这槐树下停了小半个时辰。风细和爷爷轮着下坡,将那一片九重楼采尽了。车也装满了,只余一小块,够云涛坐着。剩下的路,风细虽然推车累,却一直笑呵呵的。

  有这一堆九重楼,后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这九重楼是极便宜的草药,想尽快还清药费,还是得到上山里去,采些名贵的药材才行啊!

  回到村子,爷爷将风细和云涛送回家,诗华煮的红薯请爷爷吃,但爷爷拒绝了。交待一遍如何煎药后,便去还车了。

  汪素云之前常病,所以家中煎药的工具齐全。找出炉子,将柴烧成碳添进去。五碗水烧开,将药倒进去,小火煎成一碗。柳风细发现,诗华在煎药方便,比自己还在行。一问才知道,以往母亲的药都是她看炉子的。当即把弟弟煎药的活也交给妹妹。

  弟弟发烧流了一身汗,天冷也不敢给他洗澡。便小心地将他从头到脚用热水擦一遍,再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诗华心细,怕弟弟吃不下红薯,还单独煮了一碗红薯粥。风细喂弟弟吃下,就哄他睡一会。

  待他醒来,药煎好了。这次没糖人,两个姐姐哄了半天,才将一碗药喂完。当天夜里,太姥姥过来,提了几个鸡蛋:“这是给云涛吃的,你们两个丫头可不许偷嘴!今天晚上诗华去跟我睡,你姐好照顾你弟弟。”

  柳诗华哀求地看向姐姐,小声说:“我可以一个人在小床上睡,我不想跟太姥姥睡。”

  柳风细怕弟弟的风寒会传染给她,安慰道:“就去睡几天,等弟弟好了,姐姐接你回来。”柳诗华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太姥姥走了。

  当天夜里,柳风细给弟弟煮了个鸡蛋粥。柳云涛许久没吃鸡蛋,谗的很,一碗粥不一会就喝完了。柳风细将他哄睡着后,自己却不敢睡沉。不时起来摸摸云涛,生怕他再发起烧来。

  半夜时,云涛没发烧,就是呓语道:“娘,我要娘。”

  风细仍旧趴在他耳边学着汪素云的声音:“娘在这,娘抱云涛,云涛乖乖睡觉。”又把自己的一缕头发塞到云涛手心里,让他睡觉些。就这样熬了一夜,柳风细都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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