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天机令(二)_穿成反派病美人被男主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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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天机令(二)

  37天机令(二)

  “阿肇……”萧弋艰难抬眸。

  先前沈夜请来的那老大夫开的方子,虽没什么大用处,但萧弋一连喝了这些天,再加上确实有在好好休息,天气也是越来越暖和,他自觉身子当真好转了些。

  却不想,偏偏在这冤家路窄的时候,那恼人的病症,又如洪水猛兽般地发作了。

  一定是今天出门没查黄历,所以才会坏事成双。

  萧弋当下的心情,总结起来一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死人脸、死人脸你怎么啦?!刚才还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喂,你别吓我啊!”秦绯眼见萧弋不光在咳嗽,掩着下半张脸的指缝中,甚至溢出了殷红的血流。

  她再看看就站在桌子前的萧肇,红樱桃似的小嘴儿越张越大:“死人脸,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公子的事儿吗?他该不会……该不会和你有仇吧?!”

  却听那头被萧肇族人拦下的年轻人也扬着嗓门喊道:“忞初,有话好好说呀!还有,那位姑娘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皇朝集团’的秦小姐,你别伤着她!”

  秦绯忙也大声回应道:“小侯爷,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吗?他——”

  “秦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与姑娘你身边这人有仇,”萧肇打断秦绯,像座酝酿着喷发的火山。

  单凭眼神,他就仿佛能将萧弋千刀万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死人脸,你、你……你杀了这位公子的爹爹?!”秦绯听到萧肇这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她仓皇四顾,但见萧肇所带领的敖族众人都是相同神情,恨不得把萧弋碎尸万段。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真有此事吧?!”秦大小姐不自觉就地就往远离萧弋的方向挪屁股。

  萧弋勉强拿袖口拭去唇边的血渍:“斐斐,对不起,这件事我没法和你解释……”

  他避开萧肇目中的刀锋,又往远处望了望那被秦绯称为“小侯爷”的年轻人,想起来《天机令》一书中,是有这么个角色。

  书里说,陈郡谢氏与原身母亲出身的琅琊王氏一样,都是大邺一朝的名门望族。

  南海敖族协力太/祖开国,居功至伟,谢氏一族则助高宗皇帝守业,也是鞠躬尽瘁,族中出了多员猛将,数次率兵击退侵犯大邺西南边境的外族,后来干脆整族从中原迁至滇地重镇陵沧。

  因此,高宗时谢氏家主便被封为“陵沧侯”,百年来谢家世镇西南,守一方太平,侯位世袭至今。

  那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正是这一代陵沧侯的嫡子,谢峻。

  而谢峻字“隐山”这点,原书里自然是没提。

  秦绯的父亲秦敛与翊国公徐飐有相交甚好,秦绯早几年就已认识谢峻,是以今儿个一见到谢峻,就熟稔地叫出了“小侯爷”三字。

  而南海敖人和陵沧侯府也都和翊国公府有所往来,许就是因为徐飐的这层关系,萧肇与谢峻也在因缘际会下得以相识。

  而今看来,这两人似乎已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小侯爷谢峻最近一两年来一直游历四海,后来也曾寓居京中。

  萧弋离开燕京前夕的上元夜,他还在翊国公府与沈夜见过面,却不知此时,他为何又会跟萧肇一起出现在这千里之遥的江夏郡。

  巧了么这不,若按照原书剧情的走向,萧弋这原身因见到谢峻倍受父母疼爱、人生幸福美满,而嫉妒成狂,心中的阴暗情绪又一次到达顶峰。

  在不久的将来,这位“小侯爷”,就将成为原身手下的又一缕亡魂。

  然而危机当前,萧弋也无暇多想。

  不过须臾,只见萧肇已袍袖一抖,冲萧弋亮出了敖人那独有的三叉兵刃,狠绝道:“阿弋,今天没人能救你了。”

  萧弋脸色苍白似冰雪,咳声未停,满身落寞:“阿肇……那你是……现在就要取我性命了?”

  这时又听谢峻大叫一声:“忞初,别!”。

  再就见他推开拦在身前的几个敖族青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萧肇身边来,一把抓住萧肇的三叉戟:“忞初,我知道你与这人恩怨深重,你们族中的事,我也没立场插手。”

  他看一眼萧弋,再看眼早吓得躲在摊位后大气不敢喘的小贩,似颇有些于心不忍,苦口婆心对萧肇道:“忞初,你可知这条街上好几处官府的所在,咱们刚才来的路上,就有朝廷所设的驿站,而再往前走,就是荆州刺史府了。就算要动手,也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呀。”

  萧肇闻言,略微一讷。

  谢峻赶忙又道:“我瞧这人……瞧这人眼下像是生了重病,毫无反抗之力,跟本跑不了。我也记得你曾和我说,当初你带前来中原,目的就是要捉拿这人回南海去,让他当着一众族人的面谢罪。”

  萧肇略加思索,紧绷着怒火中烧的脸,冷冷凝视萧弋半晌,又回目向身后的族人使了个眼色。

  立即就有两人,快步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按住了萧弋的两条臂膀,将他从椅子上一提而起,押往后方。

  萧弋却站立不稳,几乎被那两人在地上拖行。

  秦绯眼睁睁瞧着萧弋被人狠狠押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脸一阵红一阵紫,老半天没能从刚才的事儿中缓过神来。

  “秦姑娘,这是人家族内的事,咱们都做不了主,”谢峻语重心长地安慰秦绯,又对萧肇道,“阿肇,如今你已亲手擒住杀父仇人,也算了却心中大事,可喜可贺。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咱们与秦姑娘一起坐坐吧。”

  萧肇又是一怔,随即板着脸点点头,命族人押解萧弋退到一旁,和谢峻一同在这小桌子前坐了。

  连陵沧侯府的小侯爷都默认,萧弋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徒,秦大小姐这回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死人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我当真看错了你……”她斜着眼瞥瞥萧弋,慨叹声一阵接着一阵,也像在悔恨着自个儿遇人不淑。

  过去好一会儿后,秦绯心绪稍有平复,便又问起谢峻怎会身在江夏,她也是这时才从谢峻和萧肇二人口中得知,萧弋杀害敖人老族长一事始末。

  谢峻告知秦绯,自己出门游历,皆因不满家中安排的婚事。为与其他世家大族联姻,就要他娶不认识的陌生人为妻,他打死都不愿。

  他后来在翊国公徐飐府上与结识萧肇,只觉得两人意气相投,甚是有缘,听闻萧肇欲回南海,想到自己这几年遍览大好山河,却还没去过南海,就想着与萧肇一同前往那传说中的天涯海角。

  便是这样,俩人近日刚好到了这江夏郡,便也在这儿巧遇了秦绯。

  而萧肇之所以不再留于燕京拦截萧弋,则是因为,早前翊国公徐飐向圣上请了道旨意。

  徐飐说,南海敖人的老族长不幸离世,新任族长全力追击凶徒,尚未举行继任典礼。敖人历经磨难仍顽强不息,百余年来始终以忠君护国为己任,早就应该予以嘉奖。

  圣上遂决定赐予萧肇伯爵之位,特派近身内侍前往南海,要在萧肇的族长继任大典上,宣读敕封萧肇为“开国承平伯”的圣旨,让敖人阖族上下都能感受无尚荣光。

  萧肇不得已,只能带领人马动身返回南海接受封赏。

  萧弋此时虽然成了敖人的阶下囚,又受病痛所困半合着眼,但谢峻萧肇及秦绯三人的对谈,他也还是悄然竖耳,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当即就已明白,敕封萧肇爵位、让萧肇回南海去领旨,就是当初他和徐飐说过萧肇拼死围追堵截自己后,徐飐替他想出的解决办法。

  徐飐与萧弋的关系,萧肇并不知情,肯定只道翊国公一片好心。

  他在圣上亲信的瞩目下正式继任族长,又有了“承平伯”的名头加身,定当一心一意治理敖族辖境,轻易不会再踏出南海。由此一来,只要萧弋不回南海,也就不会再受敖人威胁。

  既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敖人着想,又能让萧弋此后行事方便,徐飐果然妙计。

  只可惜,谁又能想到,这妙计实施之际,竟也会遭遇今日这般变数。

  萧弋好死不死,还是被萧肇撞到,且这一回,他貌似真的逃不脱了。

  想到此处,萧弋不禁落拓一笑,紧接着喉头就又是一腥,咳了几声后,鲜血也又溢出唇角。

  这响动必然引得萧肇注意,他回头睨一眼萧弋,又看看天色已不早,便起身向秦绯辞行,准备带上萧弋,尽快继续上路。

  谢峻便也跟随萧肇向秦绯告辞。

  对待全族的罪人,萧肇几个敖族兄弟,可是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

  萧弋两条胳膊被死死向后压着,几近折断。

  可押着他的人才不管他人在病中、更不管他疼痛与否,就好像他们俘虏的不是人,而是个卑劣的畜生,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秦绯在众人离去后,专门给了面摊老板银钱做补偿,然后自个儿走到大街上,又往刺史府去,嘴里头还不住念叨,死人脸太教她失望,她当初怎会那般有眼无珠,还当他是可交心的良朋益友。

  罢了,她秦绯这辈子,就当从没认识过他,心里头再没他这号人了。

  就在这时,街那头又传来了好老大的动静。

  原是刺史府里,忽而跑出来条人影。

  这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一脑袋乱毛随风起舞,一来到大街上就像条疯狗似横冲直撞,直把路人们吓得退避三舍。

  非但如此,这人还嗓门震天,吐沫横飞地呼天喊地:“斐斐,斐斐!我的斐斐,你在哪儿啊!”

  而刺史府中又有好些家丁追着这人跑了出来,口中大喊着“少爷,快回来!”。

  原来这疯疯癫癫的人影,就是荆州刺史家的公子王霆。

  瞧他现下人不人鬼不鬼的,再联想联想清源山庄上发生的一切,便能大致能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王霆在路上逮着个女的就搂过来瞧上一瞧,骇得姑娘们纷纷惊叫。

  得亏他看着没一人长得有他的“小斐斐”万分之一的漂亮,便也都一一放了手,要不然早得被人揍得满地找牙。

  王公子在前头跑着,他家里人在后头追着,就这么你追我赶了一整条街。

  如假包换的秦绯本尊,当然也未能幸免,被王公子撞个满怀后,就又被王公子无情“抛弃”。

  这倒也不怪王公子。

  谁教他印象里的“小斐斐”,不长秦大小姐本尊这样呢。

  秦绯这时也已基本判断出王霆是谁,正自纳闷,却又见她朝思暮想的曦行哥哥,在刺史府那票家丁气喘吁吁的哀求下,急如流星地穿过人群,替他们去追他们的少爷。

  秦大小姐见状,也连忙脚下发力,追着沈夜一往无前。

  哪晓得,这王霆没头苍蝇似一路霍霍良家妇女,居然跑着跑着,就到了谢峻和萧肇停留车马的一片草坪。

  这会儿,萧肇的一众敖人手足大都在往车驾上装载行李,萧肇与谢峻两人则远处谈论着什么。

  而萧弋已被粗麻绳紧紧缚住了双手,由两人看管着,绳索一头绑在他腕间,另一头则拴在车梁上,只教他插翅难逃。

  敖人一众谁也没料到,自个儿的地盘上,会突然造访一位疯狂来客。

  他们更不会想到,这来客脚下毫无章法,眼睛却尖得离谱,直冲冲就朝那恶贯满盈的族中罪人狂奔。

  “斐斐!斐斐!”王霆欣喜若狂地连连鬼叫,竟怪力乱神地冲破了那两个看管萧弋之人的防线,直往萧弋身上扑了过去。

  萧弋瞬间被王霆扑倒在地。

  “斐斐,我总算找到你啦!”王霆嘿嘿嘿地咧开嘴,笑得像个二傻子,两只爪子欻欻两下,便搂起萧弋上身不放。

  他一张眼屎和鼻涕嘎巴难舍难分的大花脸,冲着萧弋就要亲下去,淌了一下巴的哈喇子,混着好几天不刷牙的恶臭,眼瞅着就快滴到萧弋脸上。

  眨眼之间,王霆身后却又出现了两人,一人仙姿逸影、一身清冷,一人四肢健壮、肩膀宽厚。

  这两人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不约而同地扯住了王霆的两条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半夜把前一章补到了5000+字数,已累残,今天彻底萎了,所以这章完成的时间更晚了,让小可爱们久等了。感谢理解,啾咪啾咪(づ ̄3 ̄)づ

  上一章忘了说,“银鞍白马度春风”出自李白《少年行》。

  江夏的地理参照是湖北武汉,手动笑哭。

  本章中出现的陵沧的地理参照是云南临沧,这个就纯粹是谐音啦~

  “问君能有几多愁”出自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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