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把酒浇愁_快穿:万人迷反派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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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把酒浇愁

  但慕无渊却是难得郁郁。

  他还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临思言究竟是为什么将自己关在天霁,又暗中为自己铺好了路。

  又比如,他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临思言牵着鼻子走的错觉。胸中烦闷的慕无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他所在之处已经有了人烟。非是什么繁华的人烟,只是一家亮着灯的酒肆。酒肆外挂着幡,上面是四个笔力十足却有些歪斜的大字:香满楼酒肆。慕无渊心里像霹下一个惊雷来。他盯着酒肆里昏黄但让人感到温暖的灯光,走上前去。

  酒肆里很安静,安静得不像开张营业的酒肆,并且很干净,干净得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家酒肆是新开的。酒肆里只有一个人,她很认真地在做这打扫这件事情,认真到慕无渊以为她不会注意到自己。

  但是慕无渊的脚刚要踏进酒肆的门,那个人就开口说话了:“摄政王殿下,当心,刚扫干净的。”慕无渊只好把脚收了回去,有些尴尬地看着几乎覆盖整个靴面的泥。

  临思言看他有些尴尬的表情,禁不住笑了。“摄政王殿下光临小店,我哪敢拒于门外。开个玩笑罢了,请进。”慕无渊心里仍有疑虑地踏进了店门。

  临思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像好几年前在守岁时仰着头那样,笑着问慕无渊:“要不要喝茶?”慕无渊笑了:“临思言,你我故人相见,为何总是以如此奇怪的场景?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北地开这样一家酒楼是对我余情未了。”

  这话说的暧昧,但慕无渊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他捏紧了拳头,临思言,临思言。为什么她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撩动他的心?临思言也看着他笑:“我以为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才对。”

  “不管是故人还是仇人,都不该问要不要喝茶。”

  临思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不错。不该问茶,是该问酒。若是故人相见,自然该有好酒相待,若是仇人相逢,也是酒壮杀人胆。”

  慕无渊随手放下佩剑,不经意地说:“你我杀人都不需借酒,所以只好是故人相见了。你可有好酒相待?”

  临思言搬出酒坛:“既然摄政王殿下赏脸,说你我是故人,那我自然须尽故人之谊,不至于连几坛酒都舍不得。”说着,便拍开了泥封。

  一时间北地边塞那特有的浓郁呛烈的酒香四溢。这几日前行仓促,饶是慕无渊也疲累不堪,此时见了这许久未饮的好酒,他便心口齐动,恨不得一口一坛喝个痛快。

  临思言看出了他的心思,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豁了口的陶碗,满上后,将其中一碗推给慕无渊。慕无渊接过碗,一口饮尽。还有一滴酒从他嘴角滑落。

  “我曾经说过,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亲人。现在想来,这话简直是讽刺极了,你说是不是?临思言?”是了,北地大雪纷飞守岁那一夜,他曾也真心以待。

  那时候,两人虽也各怀心思,但慕无渊却是下了决心,若是临思言真心待他,那他也会拼死护住她。

  一瞬的动心,也许是一刻,也许是一日,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生。中间兜兜转转这么久,直到前一段日子,他静下心来,才想起两人间的种种情怨。这么说也许不对,他们之间也许没有情,只有怨。

  就算有情,也当是慕无渊对她的情,她对慕无渊怎会有半点情份可言。这对慕无渊来说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不公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底气不足,而另一个人却是满腔仇恨,这样的对决怎么会公平?

  慕无渊自然会觉得,正因为这不公平,他在没有在临思言尚还没有长出尖利的爪牙时就狠下杀手,他若是再狠一点,也许就能将彼时无依无靠的临思言扼杀在童年,而自己也不必因情所困,如此凄惨。

  那么,行至今日,临思言是悔也不悔?

  慕无渊想着,又给自己倒满一碗,一饮而尽。临思言抿着嘴看向他,碗中的酒一口未动。慕无渊喝完第二碗,见临思言正颇有兴味地瞧着他,用碗指指临思言的碗:“美酒当前,不喝可惜了。”

  临思言瞧瞧自己的碗:“摄政王殿下,你知道我酒量不行,这满头烟霞烈火,我一口喝下去,明天就不用去前线了。”

  慕无渊放下碗,眼中灼出摄人的光来:“怎么,不是有顾辙野在吗?你怕什么?”临思言抿一口酒,悠悠地说:“纵使顾辙野在,我也不可能让他一人去抵挡匈奴的精兵强将。”

  慕无渊自嘲:“真是深情旧谊啊……可是你为何偏偏对我就狠得下这颗心来……”临思言一愣。慕无渊像是喝醉了一般,声音低回:“临思言,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是惊讶,是恼怒,是无奈?

  这短短一句话,一千个人说出来,可以有一千个意思。慕无渊是什么意思?临思言猜不透。慕无渊有很多想法,临思言都猜不透。

  比如慕无渊为什么一再放过她,为什么在被她强掳入宫,百般羞辱欺骗后,现在还能在这里与她喝酒。现在慕无渊又说,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灯光昏黄,临思言看不清他的表情。

  临思言估摸着他是怕自己死在天涉昔日地界,日后若是称了帝,史书上也不怎么好看的缘故。

  于是临思言只好说:“摄政王殿下大可放心,我吉人天相,不会死得那么早。”慕无渊抬起头,很不客气地说:“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慕无渊生得俊朗,如今脸上更是添了几分岁月的风霜。

  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那么明亮,那么夺目。他看向临思言的眼睛是带着笑意的,带着风轻云淡的满足,和一点点苍茫的悲怅。

  临思言好像没有听见慕无渊那句不客气的话:“可惜我就是死不了。”她也看着慕无渊,带着琢磨的表情,和一点点疏远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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