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狭路逢
（二十九）狭路逢
杜乔在睡梦中搂紧陈帆泊的腰，额头抵在她的背上。陈帆泊下意识握住杜乔的手，呢喃着叫了一声:“小乔。”
“嗯。”杜乔轻应一声。
陈帆泊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放在矮柜上的闹钟，还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她就迟到了。不过杜乔昨晚好像是说今天要去团里一趟。
陈帆泊翻过身，将覆盖在杜乔脸上的发别在她耳后，轻轻吻在她的额角：“小乔，是不是该起床了呀？”
“嗯……”杜乔闭着眼，吭吭唧唧将头埋在陈帆泊的胸口：“几点了。”
“冤家！”陈帆泊轻叱一声，重新将杜乔捞回枕头上，“十点半了。”
杜乔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嘴角立即上扬，嘟囔着：“都怪时差，让我睡这么久。”
陈帆泊抬手捏了捏杜乔的鼻子，“你都回来多少天了，还怪时差，明明是你晚上不肯睡。”
“那我晚上不肯睡，是为了谁？陈小宝说话是不是应该摸摸良心。”
杜乔刚要把手伸向陈帆泊的胸口就被陈帆泊抓住，笑着放在唇边吻了吻。
“那是我打扰杜老师睡觉了呗？那我今天睡书房好了。”
杜乔摆脱陈帆泊的手，不客气地捏住陈帆泊腰间的肉，皮笑肉不笑地问：“陈医生这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还没穿裤子呢，就不认人了？”
“没有，没有，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嬉笑之中的话，往往最为真挚。陈帆泊发自肺腑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红了脸。杜乔只觉得心中充满光亮，温暖了所有伤痛和孤寂。
陈帆泊虽然游戏人间，但在杜乔面前一向脸皮薄。纵使你侬我侬的情话说过不少，可如此“口不择言”倒是第一次。杜乔一个翻身将陈帆泊压在身下，掌心轻抚着她的脸，“你喜欢我呀？”
陈帆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勾起嘴角，轻启薄唇：“何止喜欢你。”
“嗯？”杜乔与陈帆泊额头相抵，这家伙还会卖关子了？真是孺子可教，“陈医生有何赐教？”
“我将你藏在心里。”
杜乔喜笑颜开又有些不好意思，或许言语上的爱慕会欺骗人，但却可以和她们身体上的亲昵相互印证。
“好啦，我们起床吧，一会儿我送你去舞剧团，你要很久吗？”
杜乔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去团里办的事情，她先要去和穆乐竹碰个头，要是路德在团里她还得去问问路瞻歌到底是怎么了。
“得一两个小时吧，你今天没事儿吗？”
“有事啊！”陈帆泊不假思索地讲，接着粲然一笑：“陪你呀！”
“讨厌啊你！”杜乔娇嗔地打在陈帆泊的肩上，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陈帆泊笑着搂住杜乔的腰，“好啦，我到时候就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好了，你完事儿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订了家餐厅，我们晚上去尝一尝。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可别耽误了我练功的时间啊！”
陈帆泊可怜兮兮地看着杜乔，“必须练功吗？”
“嗯！马上要见导演了，更不能懈怠。”
陈帆泊的手往下移，不客气地捏了捏杜乔挺翘的屁股：“那就快起床！”
经过一阵不算短暂的准备，陈帆泊和杜乔终于走出家门。杜乔抬头看看天边的太阳，这闷热的天气可真是令人难受。想必断了只胳膊的路瞻歌更是难过。
杜乔出差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见到了刚从南京回来的路瞻歌，路瞻歌和前几个月比起来，憔悴了许多。问她胳膊是怎么伤的，只是说出了车祸，可陈帆泊却说看路瞻歌脸上的伤，不像是车祸。
陈帆泊开着车子将杜乔送到舞剧团大门口，可离舞剧团最近的咖啡馆在三公里以外，陈帆泊无意间在地图上看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个茶室，便决定在那里等待杜乔。
陈帆泊停好车子，刚到茶室门口，迎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身材纤细，气质绝佳，陈帆泊侧身避让，女人微微颔首。
信步走进茶室，陈帆泊跟在服务员身后，选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点完茶水和点心，服务员退出包间，缓缓关闭的拉门突然停了下来。
“小宝！”
陈帆泊看见门口的女人，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女人脱了鞋子，一步迈到陈帆泊身边，坐到陈帆泊身边。
“你有事儿吗？”
女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陈帆泊的手臂，不管她的冷漠，脸上依然挂着笑。
“妈妈想你了，你又不接妈妈电话，又不回妈妈微信，妈妈又不能去医院找你，那样打扰你工作你该不开心了，是不是？”
“你要跟我说这事儿，那你就走吧！”
陈帆泊原本的好心情因王美窈的出现一扫而光，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陈帆泊的冷漠态度，王美窈倒不恼，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小宝，妈妈听说你有新女朋友了？听陈听说给你搬新家了？平时的零用钱还够吗？你可得对人家姑娘大方点啊！”
王美窈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信用卡，放到陈帆泊面前的桌子上，“妈妈的一点心意，小宝快收着。”
陈帆泊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卡，“还有别的事儿吗？你每次见面都给我钱，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你就是个好妈妈了？”
王美窈摇摇头，“小宝，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也不奢求你可以原谅我，我只是想对你好。”
“给我钱就是对我好？那我和你的客户有区别吗？”
“有区别。小宝……”
“陈帆泊。”
王美窈一愣，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她只拿陈帆泊没有办法，“帆泊，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妈妈，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
“你现在知道是理所应当的了？那你以前对我坏是不是是迫不得已呀？”
王美窈被气笑，“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本事真是深得真传。”
“我想王总每天很忙吧？那就别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啊！”
陈帆泊下了逐客令，王美窈却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那以后妈妈给你发微信，你可不可以回？回个表情也好。”
听了王美窈的话，陈帆泊一时间有些心酸。王美窈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哀吗？
可陈帆泊转念一想，她太看得起她自己了，王美窈有钱有貌，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姑娘围前围后，怎么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哀呢？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听到陈帆泊应了下来，王美窈喜出望外，“小…帆泊，你在一会儿有事情吗？没事儿的话妈妈请你吃个饭？或者去我那儿，妈妈给你做饭吃？你好像好久没吃过妈妈做的菜了。”
“得寸进尺？”话一出口，陈帆泊觉得有些过分，眼睛看向别处，改了口：“我约了朋友，你不是很忙吗？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王美窈的眼神黯淡下来，拍了拍陈帆泊的肩膀：“那妈妈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累啊！”
陈帆泊没吭声，王美窈起身，看了看陈帆泊，“小宝，跟妈妈再见。”
陈帆泊不自觉地一抖，在她的记忆力，每次和王美窈说再见，都会有好久见不到她，那种恐惧、孤独无依、诚惶诚恐的心情成了她心上的伤。
“我不想和你说再见。”
王美窈无奈地笑笑，“好吧，再见，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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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乔来到团里，没想到穆乐竹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那就先去路德的办公室好了。
乘着电梯上了楼，杜乔来到路德的办公室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抬手敲门。
“请进。”
杜乔推开门，甜甜地叫了声：“路大爷。”
“哟，小乔啊，快进来。”
“您忙呐？”
“坐吧，你不来，我还想找你呢！”
路德从办公桌后起身，和杜乔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瞻歌姐姐都回来了，您还愁啥呢？”
“原来离着远，看不着，也没那么心疼。这她吊着个胳膊回来，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能不心疼？”路德长叹一口气，“小乔，她有跟你说她胳膊是怎么折的吗？”
杜乔努努嘴，吞吞吐吐地讲：“她说是出了车祸，可是我家老陈说，看瞻歌姐姐脸上的伤，不像是车祸，像是……像是被打的。”
路德点点头，“前两天我带她去你李叔叔那儿，你李叔叔说，应该是被钝器打断的。”
“啊？”杜乔消化着这个消息，“那得多疼啊！多大仇多大怨，要这么毁了她。”
“小乔。这事儿先翻篇，我找你主要是想让你帮着劝劝瞻歌，现在她工作的事情已经都落实好了，我和你宋阿姨年纪也大了，还有小星得照顾……”
“那您也不能不管我瞻歌姐姐吧！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多可怜！”杜乔没等路德说完就开始替路瞻歌打抱不平。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向着小鲁。”
“小时候她保护我，现在我得保护她！”杜乔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她突然想到那时在路瞻歌的宿舍里看到的那个让路瞻歌讳莫如深的女人，会不会是她伤害了路瞻歌？
“好好好。”路德连声讲，“我没说不管瞻歌，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管她。我是想让你劝劝她，以后就在北京安安稳稳地生活，毕竟家人朋友都在这里，我们也好照顾她呀！”
杜乔听了路德的话，放下心来，却生出一个鬼主意：“路大爷，那我问你，你更喜欢瞻歌还是星何？”
“你呀！从小就机灵！”
可老谋深算的路德哪能被杜乔唬住。
“我更喜欢你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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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乔在睡梦中搂紧陈帆泊的腰，额头抵在她的背上。陈帆泊下意识握住杜乔的手，呢喃着叫了一声:“小乔。”
“嗯。”杜乔轻应一声。
陈帆泊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放在矮柜上的闹钟，还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她就迟到了。不过杜乔昨晚好像是说今天要去团里一趟。
陈帆泊翻过身，将覆盖在杜乔脸上的发别在她耳后，轻轻吻在她的额角：“小乔，是不是该起床了呀？”
“嗯……”杜乔闭着眼，吭吭唧唧将头埋在陈帆泊的胸口：“几点了。”
“冤家！”陈帆泊轻叱一声，重新将杜乔捞回枕头上，“十点半了。”
杜乔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嘴角立即上扬，嘟囔着：“都怪时差，让我睡这么久。”
陈帆泊抬手捏了捏杜乔的鼻子，“你都回来多少天了，还怪时差，明明是你晚上不肯睡。”
“那我晚上不肯睡，是为了谁？陈小宝说话是不是应该摸摸良心。”
杜乔刚要把手伸向陈帆泊的胸口就被陈帆泊抓住，笑着放在唇边吻了吻。
“那是我打扰杜老师睡觉了呗？那我今天睡书房好了。”
杜乔摆脱陈帆泊的手，不客气地捏住陈帆泊腰间的肉，皮笑肉不笑地问：“陈医生这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还没穿裤子呢，就不认人了？”
“没有，没有，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嬉笑之中的话，往往最为真挚。陈帆泊发自肺腑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红了脸。杜乔只觉得心中充满光亮，温暖了所有伤痛和孤寂。
陈帆泊虽然游戏人间，但在杜乔面前一向脸皮薄。纵使你侬我侬的情话说过不少，可如此“口不择言”倒是第一次。杜乔一个翻身将陈帆泊压在身下，掌心轻抚着她的脸，“你喜欢我呀？”
陈帆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勾起嘴角，轻启薄唇：“何止喜欢你。”
“嗯？”杜乔与陈帆泊额头相抵，这家伙还会卖关子了？真是孺子可教，“陈医生有何赐教？”
“我将你藏在心里。”
杜乔喜笑颜开又有些不好意思，或许言语上的爱慕会欺骗人，但却可以和她们身体上的亲昵相互印证。
“好啦，我们起床吧，一会儿我送你去舞剧团，你要很久吗？”
杜乔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去团里办的事情，她先要去和穆乐竹碰个头，要是路德在团里她还得去问问路瞻歌到底是怎么了。
“得一两个小时吧，你今天没事儿吗？”
“有事啊！”陈帆泊不假思索地讲，接着粲然一笑：“陪你呀！”
“讨厌啊你！”杜乔娇嗔地打在陈帆泊的肩上，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陈帆泊笑着搂住杜乔的腰，“好啦，我到时候就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好了，你完事儿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订了家餐厅，我们晚上去尝一尝。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可别耽误了我练功的时间啊！”
陈帆泊可怜兮兮地看着杜乔，“必须练功吗？”
“嗯！马上要见导演了，更不能懈怠。”
陈帆泊的手往下移，不客气地捏了捏杜乔挺翘的屁股：“那就快起床！”
经过一阵不算短暂的准备，陈帆泊和杜乔终于走出家门。杜乔抬头看看天边的太阳，这闷热的天气可真是令人难受。想必断了只胳膊的路瞻歌更是难过。
杜乔出差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见到了刚从南京回来的路瞻歌，路瞻歌和前几个月比起来，憔悴了许多。问她胳膊是怎么伤的，只是说出了车祸，可陈帆泊却说看路瞻歌脸上的伤，不像是车祸。
陈帆泊开着车子将杜乔送到舞剧团大门口，可离舞剧团最近的咖啡馆在三公里以外，陈帆泊无意间在地图上看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个茶室，便决定在那里等待杜乔。
陈帆泊停好车子，刚到茶室门口，迎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身材纤细，气质绝佳，陈帆泊侧身避让，女人微微颔首。
信步走进茶室，陈帆泊跟在服务员身后，选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点完茶水和点心，服务员退出包间，缓缓关闭的拉门突然停了下来。
“小宝！”
陈帆泊看见门口的女人，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女人脱了鞋子，一步迈到陈帆泊身边，坐到陈帆泊身边。
“你有事儿吗？”
女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陈帆泊的手臂，不管她的冷漠，脸上依然挂着笑。
“妈妈想你了，你又不接妈妈电话，又不回妈妈微信，妈妈又不能去医院找你，那样打扰你工作你该不开心了，是不是？”
“你要跟我说这事儿，那你就走吧！”
陈帆泊原本的好心情因王美窈的出现一扫而光，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陈帆泊的冷漠态度，王美窈倒不恼，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小宝，妈妈听说你有新女朋友了？听陈听说给你搬新家了？平时的零用钱还够吗？你可得对人家姑娘大方点啊！”
王美窈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信用卡，放到陈帆泊面前的桌子上，“妈妈的一点心意，小宝快收着。”
陈帆泊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卡，“还有别的事儿吗？你每次见面都给我钱，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你就是个好妈妈了？”
王美窈摇摇头，“小宝，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也不奢求你可以原谅我，我只是想对你好。”
“给我钱就是对我好？那我和你的客户有区别吗？”
“有区别。小宝……”
“陈帆泊。”
王美窈一愣，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她只拿陈帆泊没有办法，“帆泊，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妈妈，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
“你现在知道是理所应当的了？那你以前对我坏是不是是迫不得已呀？”
王美窈被气笑，“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本事真是深得真传。”
“我想王总每天很忙吧？那就别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啊！”
陈帆泊下了逐客令，王美窈却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那以后妈妈给你发微信，你可不可以回？回个表情也好。”
听了王美窈的话，陈帆泊一时间有些心酸。王美窈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哀吗？
可陈帆泊转念一想，她太看得起她自己了，王美窈有钱有貌，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姑娘围前围后，怎么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哀呢？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听到陈帆泊应了下来，王美窈喜出望外，“小…帆泊，你在一会儿有事情吗？没事儿的话妈妈请你吃个饭？或者去我那儿，妈妈给你做饭吃？你好像好久没吃过妈妈做的菜了。”
“得寸进尺？”话一出口，陈帆泊觉得有些过分，眼睛看向别处，改了口：“我约了朋友，你不是很忙吗？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王美窈的眼神黯淡下来，拍了拍陈帆泊的肩膀：“那妈妈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累啊！”
陈帆泊没吭声，王美窈起身，看了看陈帆泊，“小宝，跟妈妈再见。”
陈帆泊不自觉地一抖，在她的记忆力，每次和王美窈说再见，都会有好久见不到她，那种恐惧、孤独无依、诚惶诚恐的心情成了她心上的伤。
“我不想和你说再见。”
王美窈无奈地笑笑，“好吧，再见，小宝。”
————————分界线——————————
杜乔来到团里，没想到穆乐竹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那就先去路德的办公室好了。
乘着电梯上了楼，杜乔来到路德的办公室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抬手敲门。
“请进。”
杜乔推开门，甜甜地叫了声：“路大爷。”
“哟，小乔啊，快进来。”
“您忙呐？”
“坐吧，你不来，我还想找你呢！”
路德从办公桌后起身，和杜乔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瞻歌姐姐都回来了，您还愁啥呢？”
“原来离着远，看不着，也没那么心疼。这她吊着个胳膊回来，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能不心疼？”路德长叹一口气，“小乔，她有跟你说她胳膊是怎么折的吗？”
杜乔努努嘴，吞吞吐吐地讲：“她说是出了车祸，可是我家老陈说，看瞻歌姐姐脸上的伤，不像是车祸，像是……像是被打的。”
路德点点头，“前两天我带她去你李叔叔那儿，你李叔叔说，应该是被钝器打断的。”
“啊？”杜乔消化着这个消息，“那得多疼啊！多大仇多大怨，要这么毁了她。”
“小乔。这事儿先翻篇，我找你主要是想让你帮着劝劝瞻歌，现在她工作的事情已经都落实好了，我和你宋阿姨年纪也大了，还有小星得照顾……”
“那您也不能不管我瞻歌姐姐吧！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多可怜！”杜乔没等路德说完就开始替路瞻歌打抱不平。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向着小鲁。”
“小时候她保护我，现在我得保护她！”杜乔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她突然想到那时在路瞻歌的宿舍里看到的那个让路瞻歌讳莫如深的女人，会不会是她伤害了路瞻歌？
“好好好。”路德连声讲，“我没说不管瞻歌，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管她。我是想让你劝劝她，以后就在北京安安稳稳地生活，毕竟家人朋友都在这里，我们也好照顾她呀！”
杜乔听了路德的话，放下心来，却生出一个鬼主意：“路大爷，那我问你，你更喜欢瞻歌还是星何？”
“你呀！从小就机灵！”
可老谋深算的路德哪能被杜乔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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