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皇孙_重生之嫡妻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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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皇孙

  要说入夏以后,本是诸事繁杂,且件件都是大事,动辄干系到国计民生。

  何络罗国六王子前脚刚出了大祐,进了何络罗国境内就开始让人一路追杀,如今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何络罗国国王打发使臣来问,是不是有大祐的人泄露了他们王子的行踪。安国公从北疆递上折子,想要开个互市。有了互市,让北蛮人也能吃饱穿暖,这样他们冬天久不用来抢了。沐王爷在西疆也发来了折子,说是儿子大婚他想回来喝媳妇茶。再加上自己老了,想要回家含饴弄孙,平西军他不要了,想给谁给谁。

  再说近处,先是磁州水患数千人流离失所,有些灾民一路乞讨竟然到了永安京治下。又是益州闹了时疫死了好几百人,太医都去了才?勉强控制住。还有沧州官场动荡斩了几人免了二十多位官员,皇上老了,懒得?细查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干脆一刀切了。

  还有太后万寿节将至,能够得?上数儿的,都挖空了心思想寿礼;够不上的削尖了脑袋找门路。

  按理说桩桩件件都是大事,可这几日的永安京,街头巷尾都只有一件事:两位世子的韵事。在民众眼里,那些个功勋世家的纨绔子弟,不用种地也不用当值,平日里狎妓赌钱都是当正经营生的,只是互相下手的还真是头一遭。

  莫不说官场上众人的人们一个个眼珠子滴溜溜地净四处瞅,人前谁都不敢发表意见,可回到家里遮遮掩掩地都开始说这事儿。

  要说吧,这景阳侯世子是娶过妻的,妻子郑氏虽然只育有一女,但并不是个悍妒的。相反,就单看景阳侯世子那个院子,那些个别院,就知道这事儿一定是景阳侯世子荒唐了。

  可这回这位爷荒唐的不是别人,是抚安侯世子。

  这事儿就难说了。满大祐都知道,抚安侯战场上受了伤不良于行,他也没有娶妻,就跟着赤霄两个人关着门过了小二十年。可是说到赤霄,永安京老一点的人都记得?,早年间南疆南边一座山上,有一个部族,那个部族邪乎得?紧,全是男人,男人还能生孩子,长得还怪好看。那个部族就叫千仞。大概三十多年前,朝廷朝南蛮发兵,那一战之后,好些个千仞人来了大祐,其中有一对双生子,是跟着刘老将军的马车直接来了永安京,还进宫见了皇上。那对双生子长得那真是看一眼就能把人魂儿勾去了。这对双生子哥哥叫绿沉,弟弟就是赤霄。绿沉稳重,赤霄跋扈,三十年前来了永安京就没有一点人在屋檐下的自觉,凡是敢挑衅他的都被他揍了回去。当年淳王的次子看上了这兄弟俩,赤霄拔剑就把人废了。

  这抚安侯世子是赤霄的儿子,性子能比他爹好到哪儿去?真要是景阳侯世子想要像平常眠花宿柳那样跟抚安侯世子玩闹,指不定早让人废了。

  可要说这两位爷是来真的,那可真是……呦呦呦……千百年来没见过啊!

  任凭风言风语传的再热闹,这事儿愣是不能定性。御史们一个个揣着折子上朝再揣着折子下来,在这件事儿上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个别精明的,写了两份折子。

  一份呢,轻拿轻放,这事儿不算事儿,大家都是男人,喝醉了宿在一起,这谁年轻时候没有过酒醉不庄重的时候?板子高高举起:不庄重。再轻轻落下:年轻不懂事。既全了皇后娘娘的面子,又不伤这两家的和气?,皆大欢喜。

  另一份就不是了,从礼法上,治家上,君子之风上从严说,往重了讲!只是这分寸最难。严,要严到哪一步?重,要不要动世家根基?

  朝臣们喝了一碗又一碗养精气?补脑的汤药,终究是想不出个章程。

  继后气的冒了烟,把景阳侯夫妻俩叫到宫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骂了好几个来回,这事儿还就真的一直悬而未决。

  继后斥责,皇上不言语。

  有人求情,皇上也不搭话。

  这端的奇怪。

  这一日皇上正在议事,几位兵部、户部的大人们吵得嗓子都哑了。

  皇上说:“李至廉说的也对,谁也不能保证这北蛮人吃饱了会不会恩将仇报,变本加厉。”

  樊成良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益州人,祖籍冀州,带着中原汉子特有的憨直。做过几个地方的知府、巡按,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官,反倒是地方上历练出来的。也曾三次去北疆押送粮草,多少见识过些北蛮的风土人情。“皇上。”他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开隆帝摆了摆手,“樊卿坐下说话。”

  “谢皇上。”樊成良行了礼,正襟危坐。“皇上,依微臣所见,顾公爷言之有理。”

  开隆帝一挑眉,樊成良便说了下去。他以为北蛮人之所以每到冬天就要来烧杀抢掠,大都是因为缺衣少穿难以为继,若是真的自己家的粮食够吃,谁会大冬天不在家骑马奔袭大半月去抢别人家的粮食?若是大祐的与他们通商,让他们知道只要勤劳就能吃饱,冬天不会冻死,春天不会饿死,他们必然对大祐感激不尽。樊成良以己度人,言辞十分恳切。“樊大人此言差矣!北蛮人野性难驯,茹毛饮血啊!他们一不盖房,二不种?地……”

  兵部的侍郎正说得口沫横飞,忽然李至廉一个眼色,这人瞬间没了音儿。

  只见宋廉亲自躬身迎进来了个小孩子,七八岁年纪,欣长身材,眉眼精致好看,一双大圆眼睛黑得?吓人,穿着一身短打,稍一动作就从衣裳边缘露出里面嫩白的皮肉,跟脸是俩色儿,大约刚练过武,一脑袋汗。

  开隆帝见到来人,先笑了起来:“怎么这时候来了?”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说话。

  这小孩子倒不见外?,走到皇上跟前行了个晚辈礼。宋廉给搬来个杌子放在皇上脚跟前,开隆帝踢了踢杌子说:“把这些劳什子搬开,豆芽,来,跟皇爷爷亲近亲近。”

  皇爷爷!

  几位大人被这个话吓得?面无人色,这孩子长得跟顾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孙!难道那些流言竟是真的?不知皇上此举有何用意,不知朝中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不知……

  樊成良刚到京不久,倒是面色如常:“臣久不在京中,未能恭喜皇上喜得?金孙!在此补上!”

  李至廉听着都要给他跪下了,这樊成良什么眼神?这孩子长成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顾锋给二皇子生下的!这么犯忌讳的事情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樊成良这是要做什么?

  樊成良却不自知,这般说着在自己身上摸索来摸索去,掏出一块随身玉把件,往前递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倒是把宋廉晾了一下,最终还是躬身呈给了宋廉:“这是臣年幼时随祖父去游历,在民间一集市上买来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值什么大钱,却也跟着臣三十余年了。今日送给皇孙,愿诸事顺遂。”说完看向?皇上,“还不知这是哪位……”

  一旁的几位大臣恨不得?飞扑上去堵住他的嘴,幸亏宋廉机敏:“皇上,长孙殿下午课时间到了。”

  开隆帝笑睨了宋廉一眼,宋廉赶紧把头低下。开隆帝抱了抱怀里的豆苗,小声说:“豆苗,你是哥哥了,要为弟弟做表率知道吗?”

  “知道了皇爷爷。孙儿告退。”豆苗干脆利落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一众大臣眼皮抽筋似的过那眉眼官司,就那一寸许的地方意思多得?放不下簌簌直往下掉。开隆帝端起一杯茶,掩住嘴角的笑意。

  这个老二,还挺机灵。想起了二皇子来跟他商议时候说的一句话:“事儿就交给办事儿的人去办,办事儿的办法也交给他们去想。父皇你只要让他们知道你想要什么结果?就行了。”

  众大臣们也没了议事的心,这跟北蛮的互市年年都要拿出来说一次,年年提年年回,那些话也都是说过的,来来回回总是那些,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没甚新意。只是没想到看到了小皇孙,哦,不对,听皇上的意思那是皇长孙!还是做了哥哥的皇长孙!

  众人心里嘀嘀咕咕,眉眼七上八下,开隆帝找了个由头打发他们散了。

  一出宫门,李至廉忍不住就上前说:“樊大人啊樊大人!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敢往上凑啊!这皇孙的事儿是你我能掺和的吗?这二皇子尚未婚配……”

  “李大人莫不是想错了什么?”樊成良一改方才耿直纯良的模样,挺直了腰板半回首冷冷地看向?李至廉:“皇长孙是皇上亲口认的,你我算什么东西还能掺和皇上认孙子的事儿?”

  李至廉一噎,隐隐明白了什么。

  “奉劝李大人一句,”樊成良抬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就当对李大人刚才?的好心提点投桃报李。皇长孙的事儿,就算传出去,起码不能现在从你我这里传出去,还望李大人管住你手底下的那些个人。”

  樊成良说完就上了马车,李至廉也浑浑噩噩地坐上了自家马车。快到家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快,快,掉头,递牌子我要进宫,我要面见太后!”

  说完跟自己贴身的小厮吩咐赶紧去给刚才?一同进宫的几位同僚传信儿,今日所见切不可肆意宣扬。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不能更,周一大约会晚些更,最迟到周二凌晨,一定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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