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正君威仪碾压全场,巫蛊之乱祸起萧墙_【总攻】侯府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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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正君威仪碾压全场,巫蛊之乱祸起萧墙

  081:正君威仪碾压全场,巫蛊之乱祸起萧墙

  辰时初刻,请安的人就已经聚到了正君的院子里,穆端华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腰,慢悠悠的进来,众人起身跪地行礼,他也不叫起,在主位坐下之后端起梅子汤啜饮一口,浓郁果香味弥漫唇齿,带着他近期最喜欢的微酸,来之前穆端华刚喝了安胎药,嘴里苦的厉害,这一口梅子汤喝下去才压下苦味。

  穆端华这几日嗜酸,这梅子汤本是伏天解暑的,却被他拿来解馋了,所用材料并不珍贵,干山楂、干乌梅、干桂花、陈皮、甘草、蜂蜜、蔗糖,都是些寻常食材,熬水即可,穆端华也是有孕之后才觉得好喝,一碗梅子汤喝完,穆端华才说:“都起来吧。”

  “谢正君。”众人齐声回答,各自心中惴惴不安,不明白今日正君意欲何为,还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让他们多跪一会,连同样有孕的媵君也没能幸免。

  穆端华扫了下坐众人一眼,目光在晚侍妾和王侍奴身上略有停留,又不动声色的转走,像是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一般,而后他目光又停留在晗侧君和文侍奴身上,见到这两人相似的穿着之后,穆端华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想着晗侧君得多恶心文侍奴这样处处模仿他的人,穆端华心里一阵的快意,而文侍奴,处处模仿旁人,也是个没什么未来的,主君岂会眷顾这样的人呢?穆端华心里别提多满意了,他状似温和的垂问:“这两日天气越发寒冷了,你们院里的炭火可都够用吗?”

  莫初桃抢在众人回答之前先开口说:“正君贤德,妾等院子里炭火供的充足,不缺什么的,多谢正君关怀。”

  马屁精!穆卿晗在心里骂了一句,讨好正君对得到主君恩宠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如留着力气使到主君面前,只要有主君恩宠,在府里就能直起腰杆,什么都不缺。

  而坐在末尾位置的宋侍奴却悄悄低下了头,炭火够不够用,这个问题难道正君会真的不知道吗?他的屋子里冷的像冰窖,下奴们见他不得宠,可着劲的磋磨他,他一年的份例是二百两,但这并不代表他一个季度分发到手里的银子就是五十两,这一年的二百两包含了他的吃穿用度,自然也包含了炭火钱,剩下的才能发到他手里,每个月到手大约三两银子,虽然这已经比很多寻常人家阔绰了,但平日里宋侍奴被克扣的厉害,他想吃点什么都要额外花银子,这三两银子也基本不剩下什么,连每顿饭份例的四菜一汤,也被下奴们克扣的只剩下一菜一汤,从前下奴克扣他的份例还有点收敛,四菜中克扣两道荤菜,给他剩下两素一汤,现在连素菜都要克扣一道,更别说炭火了。

  宋侍奴对正君是又恐惧又怨恨的,每天请安除了叩头行礼之外,基本上也不说话,毕竟他身份卑微,昨日他回府根本没顾得上看望生病的父亲,径直跪在君父面前,求君父给他找了刺青师回来,按照他原来的设计,在他身上刺了遮盖伤痕的图样,也遮盖了他因长期自慰导致的逼穴颜色熟红,因着时间紧迫,要刺青的面积又大,图形复杂,他可是遭了一场活罪,勉强算是完成了,他现下坐在这里只觉得备受煎熬,下身疼的要命,只期待快点结束,他好回去休息。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让宋侍奴担忧,他自从受罚之后就被带上了贞操锁,这次回家的机会实属千载难逢,他身上的贞操锁被暴力拆卸掉了,这件事他没法和正君交代,若是被正君知道,定然会以为他又自慰,而且是为了自慰强行拆掉了贞操锁,一定会对他重重责罚的,宋侍奴上次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是真的怕了。

  宋侍奴不敢立刻就说出贞操锁坏了,他昨日刚出府回家探亲,若是今日就说贞操锁坏了,那正君还不得认定他不贞,那他可是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而且宋侍奴在得宠侍寝之前不想被人看到他身下的刺青,好在伺候他的下奴向来不尽心,他沐浴也不曾在身侧伺候,他还能隐瞒几日,只要身上的刺青痊愈,他一定会想办法勾引侯爷,只要他得了侯爷的恩宠,正君也不能重罚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侍奴沉默寡言,同样身为侍奴,却得过恩宠的文静之却不同,他很会说话,虽然身份卑微,但他是正君纳进府中的,向来紧跟正君的步伐,说话也是讨好正君的,文静之笑盈盈的开口:“正君如今身子金贵,主君有什么好的都先给正君,就说这屋里用的炭火,正君用的是上好的红萝炭和银霜炭,妾等用的都是普通的榆木炭,主君对正君是恩宠厚待,妾等真是羡慕呢。”

  孔侍奴与文侍奴同日进府,同为正君纳进来的,但孔侍奴还没有侍寝过,他是懂得低调的,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对文侍奴的话表示赞同,自身不敢多言。

  穆端华闻言轻笑,即便没有身孕的时候,主君有什么好东西不也是先给他吗,岂是这些侍奴能羡慕的?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自然是不同的,穆端华自豪的抚摸着肚子说:“主君对你们也是怜惜的,你们尽心侍奉,早晚都会有身孕的,我也盼着你们为侯府开枝散叶,到时候嫡子也能多几个玩伴。”

  穆卿晗在旁边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心里对正君的虚伪程度表示了佩服,嫡子会与庶子玩耍?亏正君说得出口,养在正君院子里的庶子在嫡子面前与下奴无异,穆卿晗就从来不与养在他父亲院子里的庶子玩耍,那些庶子见了他都要跪地行礼,卑微到尘埃里去了,若是真要玩,那把玩耍改成消遣还差不多。

  对于文侍奴这个人,穆卿晗是从心底里厌恶的,就像一只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他自然不会让文侍奴奉承正君,略有些嘲讽的说:“侍奴生的庶子,如何能与嫡子玩耍,若是嫡子真要玩伴,媵君同样出身皇族,将来他的孩子倒是勉强够资格。”

  文静之顿时面色惨白起来,他身份卑微这是事实,即便是将来他有了孩子,也不过是卑微的庶子,连嫡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一句出身皇族,不光是说媵君,还有晗侧君自己……文静之知道,他从入府以来的种种模仿行为,已经惹毛了晗侧君,他不敢在口舌上与晗侧君争锋,只能略微欠了下身子,恭敬的说:“是,妾卑贱,妾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卑贱。”

  “哼!”穆卿晗冷哼一声别过头,懒得在去看文侍奴。

  倒是穆端华有点不满,他还在这坐着呢,所谓卑贱不卑贱的,除了他生的嫡子,其余所有人生的都是庶子,一样的卑贱!穆端华对晗侧君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他忍着不过是因为主君宠爱晗侧君,现下他有了身孕,底气足了,便也不太想忍了,淡淡的开口说:“国家礼法中明确规定,嫡庶尊卑分明,本正君所生嫡子尊贵,你们所生庶子卑贱,这是不可僭越的鸿沟,本正君念在你们所生庶子也都是侯爷的血脉,都会一视同仁的对待,你们不必争什么高低上下!”

  穆端华一番话可以说是压住了全场,在场的一媵君两侧君,六侍奴,俱都面色难看,一句嫡庶尊卑分明,把他们都打回原形了,出身皇族又如何呢,在侯府论的不是出身而是位份……

  众人心里都不好受,唯独两个侍妾不以为意,楚向晚是资本太雄厚,庶子又如何,他生的孩子才是最纯正的楚氏血脉,他有父亲和弟弟保护,即便是孩子养在正君膝下,他不信正君敢苛待他的孩子,而且到时候他可以求一求弟弟,想办法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养。

  庄湛瑜曾经得楚岁朝亲口承诺,将来他的孩子可以放在自己身边养,所以他不慌,只要他好好教养,庶子也能有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穆端华说的话也是包括两个侍妾在内的,凭他对楚岁朝的了解,楚岁朝不会让侯府有乱家之源。

  倒是穆端明心里不好受,他曾经试探过主君心意,似乎没有让他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的意思,穆端明能看得出来,主君虽然对他们都不错,但主君也是守规矩的人,而且主君对正君与他们不同,似乎很是敬重信任,有些怜悯的看了众人一眼,穆端明心里一阵的苦涩,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打的在响也是白搭,主君不会允许侯府有人坏了规矩的。

  穆端华这是把所有人一起打击了,欣赏够了他们难看的脸色之后,欣欣然打发所有人离去,心情超级好的自己回了内室去,坐了一早上有点累了,便歪在小榻上休息,知夏端了好些零食点心进来,穆端华挑挑拣拣的吃了一些,沐冬给他揉按小腿,穆端华惬意的问:“百家被可集齐了吗?”

  沐冬点头说:“正君放心,昨日太正君也派人给送了一些来,都是贵族人家的正君生嫡子的时候给嫡子做衣裳剩下的,大吉大利的好兆头,已经凑够了,虽说是各家都有,奴已经把好的都捡出来了,做个被面足够了。”沐冬手上动作不停,揉按的力度恰到好处。

  穆端华闻言微微笑了一下,他肚子里的孩子金贵着,百家被寓意孩子受百家庇佑,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一百块碎布缝合起来,拼成一块布做被面,穆端华怕那些碎布不干净,叮嘱沐冬说:“先用烈酒好生浸泡,在用开水加上苍术、艾叶、甘草、柴胡这些药草多煮些时候,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孩子身上。”

  “是,奴记下了。”沐冬应下,心里想着三殿下还真是谨慎起来了,只是做被面而已,不过他倒是明白三殿下为何如此,毕竟他失去过一个孩子,活生生被害的小产,难免他会如此谨慎小心。

  穆端华又问:“主君回府了吗?”

  这次回答的是知夏,“还没有,许是外面有事耽搁了。”

  穆端华有些疑惑,楚岁朝现在还没有入朝,不知道能有什么要紧事,昨日出门到今日还没有回府,他难免担忧,便吩咐知夏:“派人到府门去守着,主君回府立刻来报。”

  “是,奴会安排好。”知夏说完看穆端华似乎面色疲惫,他轻声说:“正君不如小憩一会,大早上的起来折腾,想必现下也乏了。”

  穆端华点点头没在说什么,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他确实有点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岁朝一晚上睡的不太安稳,毕竟是在外面留宿,早上睁开眼睛看到房里陌生的陈设,他摇了下头,让自己意识清醒一点,身体被抱的太紧,楚岁朝有些不适的动了一下。

  “你醒了?”祝蛟白四肢并用缠着楚岁朝,他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楚岁朝,柔滑的皮肤轻轻磨蹭,很是大胆的凑近了在楚岁朝肩头轻轻亲了一下,那里有他昨晚咬出的红痕,手悄悄抚到楚岁朝的腰上,指尖在皮肤表面滑动,勾引的意图极其明显。

  “老实点,别发骚!”楚岁朝轻斥一句,打算起身,可他被祝蛟白抱着,这骚货不肯松手。

  祝蛟白看楚岁朝就要起身,他不满的哼唧一声,贴着楚岁朝的耳边说:“这么着急起来做什么?”说完就抓着楚岁朝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似是哄小孩一般低声说:“奶子给你玩,你乖一点,多陪哥哥躺一会。”

  楚岁朝掐住祝蛟白软嫩的乳肉,指尖捏着奶头拉扯,“你是谁哥哥?昨晚还被肏的直叫爷呢?”

  “爷,你是爷,那……妾就求求爷,在陪妾一会,好不好?”祝蛟白嘴上服软,人却不老实,手在楚岁朝身上乱摸,越摸越往下,摸到那半硬的鸡巴之后就握住了,感叹果然是一柄人间凶器,怪不得肏的他欲仙欲死……

  “往哪摸呢?”楚岁朝说完直接把祝蛟白的手拿开,他可不想给人玩鸡巴,他没这习惯,而且今天他也不想在床上跟祝蛟白纠缠,倒是没想到祝蛟白这么大胆,竟然就着他的手拉住,贴在祝蛟白下身逼口,楚岁朝下意识就揉了一把。

  “嗯啊!”祝蛟白浪叫一声,可身下的手极其绝情,只揉了一下立刻就抽走了,他翻身骑在楚岁朝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岁朝,想说点什么,又想到昨夜他就给了自己一次,完事后倒头就睡也不理会自己,别说片刻温存,话都没跟自己说一句,祝蛟白心里不好受,气鼓鼓的咬唇,有点不甘和不服输的劲头,俯身一口咬在楚岁朝肩头,还是昨晚咬的位置。

  楚岁朝觉得有点疼,昨晚祝蛟白咬他就有点用力,今早还在相同的位置咬,楚岁朝在祝蛟白屁股上狠扇了一巴掌,恼怒的问:“你是狗吗?”

  “唔……”祝蛟白不肯松嘴,却用身下湿润的逼口蹭楚岁朝鸡巴,火热坚硬的巨物让他心荡神驰,昨晚这恩物有多强悍他是亲身体会过的,但是楚岁朝只给了一次就不肯不给了,祝蛟白觉得不够,他还想要,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楚岁朝约出来了。

  楚岁朝是真的有点恼怒了,他不想肩头被留下痕迹,单纯是因为他不喜欢而已,他生而尊贵,身体也是尊严,岂容旁人胡作非为,而且祝蛟白现在的行为是真的有点放肆,楚岁朝府中就没有敢这样的人,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侍奉,生怕有什么不周之处惹楚岁朝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蛟白当然也是不想让楚岁朝不悦的,在他心里楚岁朝不只是他的主君,也是他即将要效忠的主人,只是他不想让楚岁朝把他当成随意轻贱的玩物,毕竟玩物是无法走进楚岁朝心里的,他要楚岁朝怜惜宠爱,他要楚岁朝长长久久的记得他,而不是很快就玩腻了抛弃他。

  楚岁朝并不是性格暴躁的人,即便是已经心有不悦,他也不会疾言厉色的去训斥别人,被祝蛟白骑在身上,他反而笑出来了,这骚货缠着他不就是逼痒吗?咬着他肩头这么用力,无非是想给他留点痕迹,楚岁朝心中嗤笑,留了痕迹又如何呢?最多几天就会消除了,若是打着给他惹点麻烦的想法,那就更幼稚了,别说是这种程度的红痕了,就算他当着正君的面临幸旁人,正君也只能跟着侍奉,半点不敢给他脸色看,他想怎么样还能受谁影响不成?

  这就是楚岁朝想多了,也是从小楚太师就刻意培养他,遇事先做最坏的打算,他习惯把人往坏了想,如此才能不让旁人有背叛他的机会,祝蛟白之前一直隐瞒身份,整个国师府都是神神秘秘的,楚岁朝不知到楚氏与国师府的关系,他难免会把祝蛟白想的很复杂。

  其实祝蛟白只是心里不甘,有点委屈,咬楚岁朝一口纯属发泄而已,也是一种亲昵的表现,楚岁朝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冷漠了点,这与他之前预想的差别太大了,祝蛟白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开始悄悄关注楚岁朝,从一开始的关注到后来慢慢的喜欢上他,已经很多年了,他隐忍不发,这份感情始终憋在心里,已经成了一种执念,深深扎在了祝蛟白的灵魂里,太过炽热,让他不敢暴露在楚岁朝面前,生怕吓到他。

  这也是祝蛟白做出决定的理由,走与国师相同的道路,做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不会被舍弃,祝蛟白心情复杂的要命,到底还是舍不得真的咬疼楚岁朝,松了牙齿上的力道,舌尖轻柔的扫过细嫩的皮肤,祝蛟白把眼中的些微泪意憋回去,凑在楚岁朝耳边,有些卑微的哀求他:“你别对我太绝情了,我是喜欢你的,就算看在我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也稍微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楚岁朝皱眉,祝蛟白声音里的颤抖他听到了,但他非常疑惑,祝蛟白说的利用价值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莫非他知道什么?楚岁朝一下掀翻了祝蛟白,压在他身上,面色很是严肃的问:“你什么意思?”

  祝蛟白抿了下唇,他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了,还是打太极道:“没什么意思,国师府向来与太师府交好,将来朝堂之上,我们也要守望相助,不对吗?”

  楚岁朝的手在祝蛟白身上逡巡,停留在脖颈上,考虑着他能不能掐死祝蛟白……他很想在问问祝蛟白,不过楚岁朝觉得他在祝蛟白这里得不到什么明确答案,还不如回家问问君父,看看君父的意思,楚岁朝勾了下唇角,看起来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思,但那眼睛里的冷意却是藏不住的,连声音都是略有冰寒的,“你说得对,将来朝堂之上,我们也要同气连枝,携手共进。”楚岁朝最后四个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手放开祝蛟白的脖子挪到他身下,动作粗暴的揉着祝蛟白身下肥嫩的阴唇。

  祝蛟白咬着唇,感觉楚岁朝好像误会他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是想要与楚岁朝亲近,但他也看出来了,今日好像不能如愿了,楚岁朝已经表现出不愿意的态度,他不想真的惹毛了楚岁朝,只能暂时先服软,在楚岁朝颈侧讨好的亲吻,软了声调说:“爷,别生气,妾不敢了……”

  楚岁朝懒得与祝蛟白计较,他得回家了,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不过昨天他的衣服被胡乱丢的,现在有点皱巴巴的,楚岁朝皱了下眉,还是穿上了。

  祝蛟白光着身子下床,拉住楚岁朝系衣带的手,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新衣服出来,又把楚岁朝刚穿好的里衣脱下来,重新给他换上,楚岁朝本以为是祝蛟白的衣服,没想到这衣服完全是他的尺码,穿着刚好合身,绛紫色蜀锦长袍,绣着万字福纹,下面配厚底皮面昝金靴,楚岁朝在铜镜前看了一眼,倒是让他很满意,这一身衣服与他平日里穿的风格大不相同,样式简单大方,却不失华丽清贵,有点英姿勃发的感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蛟白给楚岁朝穿好衣服,又拿出一个精致的藕色荷包系在他腰间左侧,暗纹满绣的夕颜,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祝蛟白又拿出一块雕刻仙鹤祥云的羊脂白玉,下坠纯白色的流苏丝绦,系在楚岁朝腰间右侧,最后把一件深绛紫色披风给楚岁朝披上,领子上厚实的紫狐裘皮趁的楚岁朝面如冠玉。

  祝蛟白满意的打量着楚岁朝,浑不在意自己光着身子,只觉得楚岁朝简直英俊的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他身热腿软,一下子又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亲昵的蹭他,呢喃着说:“就知道留不住你,我也不敢勉强,你抱抱我,我求的不多,就抱抱我好不好?”

  楚岁朝叹了口气,也知道祝蛟白这身衣服是特意给他准备的,这些事情应该是早有预谋了,抬手抱了下祝蛟白,终于还是不忍心,对祝蛟白说:“我有点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祝蛟白点点头,放开楚岁朝,随意披了件衣服,送他出门了。

  一路上楚岁朝都在想,祝蛟白这样对他到底图什么呢?他能感觉到祝蛟白对他有情,但他不知道这情从何而起。

  祝蛟白穿好衣服,把楚岁朝丢在他这里的衣服捡起来收好,而后出了寝室,到正厅里坐在太师椅上,轻声说:“出来吧。”

  房里迅速闪出两道黑影,双手抱拳躬身跪地,虽然一言不发,也是等待吩咐的样子,祝蛟白声音极其冷淡的吩咐:“收拾干净。”

  “是,少主。”两个黑衣人是国师府的死士,他们平日里也伺候国师和少持,是国师从小培养出来的,也是性命掌握在国师手里,绝无背叛可能的人。

  祝蛟白回国师府的时候把楚岁朝的衣服也带走了,他要琢磨一下这身衣服的材料、绣样、走线和针脚,他感觉今天楚岁朝对他做的衣服还是很满意的,不说那些料子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品,配饰也是他精心挑选的,与楚岁朝平日的浅色系穿着风格大相径庭,他觉得符合楚岁朝的性子,也符合楚岁朝的气质,紫色在大靖朝是贵族才能穿的,紫色的蜀锦更是千金难求。

  祝重寒已经在等着祝蛟白了,看到他回来笑眯眯的说:“早饭都给你准备好了,亲手给你做的,来吧。”

  祝蛟白坐下,桌子上六菜一汤,都是他喜欢吃的,不由觉得很是暖心,在祝重寒身边坐下,小声说:“辛苦师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子之间何谈辛苦,倒是你,怎么看着情绪不太好,昨晚不愉快吗?”祝重寒对儿子很有信心,他相信祝蛟白昨晚一定是如愿以偿了,那情绪不好是因为什么呢?

  “不是,昨晚过的很好,他……还算温柔,只是今早他心情不好,也没太搭理我,大约是因为他心中疑惑太多了,我却不能为他解惑吧。”祝蛟白犹豫着还是把事情说了。

  祝重寒摸了摸祝蛟白的头发,“傻孩子,你不必太过忧心,他回去定然会询问太师,太师自会为他解惑,下次他就不会对你这么冷漠了。”祝重寒只是安慰祝蛟白,有些事情他不想对儿子说,楚氏那两父子,性子一样的冷漠绝情,把世间男儿多薄幸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有利用价值才能得到他们的眷顾,想要长长久久的在他们身边,那就要做一个能源源不断为他们提供帮助的人,这也是祝重寒藏在心底最深的无奈。

  所有人都知道祝重寒幼时拜师在闲思老人名下,学习经史子集、易经八卦、请缨占卜、夜观天象、推算命理、攘祸避凶、驱魔逐鬼,这些他样样精通,学得一身好本领,是闲思老人真正的嫡传弟子,却无人知晓,他其实是闲思老人与其首徒所生亲子,这是连楚太师也不知道的秘密,祝重寒十八岁的时候,时年十五的楚云续才拜师入门,也就是当今的楚太师。

  年轻的时候心思单纯,只想和一心爱慕的人长相厮守,心心念念着他的云中君,可人家已经定亲了,正君之位早归属他人,祝重寒当年也想过以侧君之身嫁入楚府,还是闲思老人一番劝解,他才打消了念头,只是已经送出去的真心收不回来了,后他听从闲思老人建议,才有了今日局面。

  日子久了,祝重寒才逐渐看出来,当年闲思老人有多睿智,给他选的道路有多平稳,让他的云中君多年以来对他颇为眷顾,即便是这里面真正的情分少的可怜,哪怕是为了朝堂上的助益,楚太师也不曾对他稍有冷待,这就足够了,比他对府中的侧君和侍妾们重视的不是一星半点,祝重寒和楚云续,不只是主君和侧君,还是朝堂上的同僚,官场上的盟友。

  楚太师从来没对祝重寒说过他的野心,这是祝重寒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看出来的,楚氏绝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他们庞大的家族根基在并州,父子两个虽然人在京城,但并州就如同一块铁板般牢固,以并州为中心,东部相邻的豫州也早就被他们收入囊中了,最近朝中官员调动,楚太师又把徐州总督都换成了楚氏旁支,徐州巡抚、徐州知府、徐州参军、徐州指挥使、都换成了楚氏门生,如此下来,徐州也被楚氏掌控,而被闲思老人牢牢掌控的幽州在祝蛟白的运作下早已经投效了楚氏,除了京城、关陇六郡和钱塘四郡,天下十六州,楚氏以得其四,祝重寒若是还看不出楚氏所谋为何,那他就白活了。

  祝重寒知道,这次爆发的三州反叛,楚太师一定会抓住机会,自兖州起爆发在荆州,最终盘踞于冀州,叛军所在地冀州紧邻并州北部,楚太师是不会让他们威胁并州安危的,怕是平叛之后荆州、冀州和兖州三地,也要被楚太师收入囊中了,若是事情顺利,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天下十六州,楚氏掌握七州,而兵家必争的常州,楚太师早早就让楚岁朝娶了常州知府莫泰和家的嫡出双子,这将近一年时间里,莫泰和都为楚氏做过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次三年任期满,怕是他们父子已经准备好了用什么人换掉莫泰和……

  而被徐州、并州和豫州包围起来的凉州又怎么逃得过呢,收复到楚氏手中也是早晚的事,楚岁朝娶了君后嫡出的皇子和苏贵君所生的皇子,又把福禄亲王家的嫡出双子娶进门,如此三个皇族在他身边,早晚会生出有皇室血统的后嗣,楚氏不仅仅是要造反,还要名正言顺的造反,有时候祝重寒想想都觉得害怕,楚氏父子心机深沉到何等程度,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生出推翻近千年来穆氏皇族统治的决心,并且他们坚定不移的在做这件事,已经初见成效了。

  祝重寒思绪飘的远,一些陈年旧事早已深埋心底,看着祝蛟白,他有些不忍儿子卷进这些危险的事情里面去,可他几番劝解下来,祝蛟白也听不进去,如今局势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祝重寒等祝蛟白吃完了饭才说:“回房去沐浴吧,你昨晚累坏了,好好休息,过几日年节就到了,父亲带你到太师府去拜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蛟白点点头,他是需要休息一下的,但不是因为昨晚累,只是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楚岁朝对他多上点心,现在楚岁朝对他的态度,与太师对待父亲的态度可差的太多了。

  楚岁朝在太师府与楚太师长谈,这才知道原来太师府与国师府不只是交好那么简单,他倒是没想到祝重寒也是君父的孩子,楚岁朝有点不确定的问:“君父,莫非国师知道?”

  楚太师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是高深莫测的说:“他心里知道,不过是表面上装着不知道而已,他毕竟身居朝堂,年头太多了,能猜到也不稀奇。”

  楚岁朝心里发寒,这样绝密的事情怎么能叫外人知晓,他心底生出无限杀意,对楚太师说:“君父何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楚太师听儿子如此说并没有恼怒,反而笑了,儿子还是太年轻,他对楚岁朝说:“哪有那么容易,国师祝重寒入朝多年,向来深得陛下信任,所言无不应验,朝臣敬畏他,百姓爱戴他,他积威甚重,岂是轻易就能杀的,何况一颗听话的棋子,比一个死人更有用。”

  楚岁朝说完也反映过来了,堂堂国师之尊,岂能说杀就杀,若是杀他不成,反而树敌,平白给楚氏招惹一个大麻烦,楚岁朝低头说:“是儿子急躁了。”

  楚太师知道楚岁朝反映过来了,他继续说:“幽州在闲思老人手中,仙灵谷势力庞大,之所以归顺楚氏,还是国师的功劳,他活着不仅在朝堂之上为楚氏效力,天下玄门尽归国师府,而国师听我们的,国师振臂一呼,天下玄门俯首听令,你说他该杀吗?”

  楚岁朝摇摇头,确实不该杀。

  楚太师看楚岁朝明白了,他继续问楚岁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楚岁朝沉思片刻,“儿子会好好对祝蛟白的,为我们楚氏把这个下一任国师捏在手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是下一任国师,也是幽州、是仙灵谷、是天下玄门,”说道这里,楚太师也知道,他为了楚氏又一次利用了儿子,心怀愧疚之下,楚太师极度悲痛,他当成心肝一样疼爱的孩子,却总是要一次次的为楚氏勉强自身,不论是否愿意,他从没给过儿子选择的权利,深深的叹息一声,楚太师沉重的说:“又让你牺牲,违背你的意愿,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为父愧对你,只盼你不要怨恨为父……”

  楚岁朝知道君父的难处,为楚氏做出牺牲的又不止他一个,历代先祖皆如此,包括君父,他没什么委屈的,“君父不必自责,儿子自幼锦衣玉食,享受了权利带来的尊荣,受楚氏荫蔽,自然要为楚氏肝脑涂地,家族荣誉是所有楚氏族人共同创造维护的,做出牺牲的也不是儿子一人,儿子能理解君父的难处,怎么会怨恨君父呢。”

  听了楚岁朝的话,楚太师心中宽慰,他知道儿子懂事孝顺,即便是不喜欢祝蛟白,为了楚氏也会委曲求全,他实在是心中酸涩,在待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了,只好转过身子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府去吧。”

  “还请君父放宽心,善加保养,儿子先行告退。”楚岁朝起身退出去,他知道君父心情激荡,恐怕是觉得他委屈了,心疼他了,但楚岁朝是真的不委屈,侍寝方面的事情他向来是无所谓的,谁都一样,又没有要他和祝蛟白去举案齐眉,有什么委屈的。

  楚太师独自在书房许久,有些事情他就算在不愿意也得去做,楚氏走到今天,早已经不是他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了,许多人会推着他往前走……月上中天之后楚太师从书房出来,他去了正君院子,他今晚想让正君陪着,在这种时候,或许只有正君的陪伴能让他内心平静。

  同一时间,宫里君后的反击也初见成效了,他前些日子备受冷落,到底是掌控后宫多年,见的风浪多了,一点小小波折并不能打击到他,陛下与君后的矛盾最初起自章侍君之子夭折,陛下始终怀疑是君后使计暗害,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今既然要反击,君后自然得从根上解决。

  陛下在苏贵君宫里正准备睡下的时候,宫奴来报,君后请陛下到清羽宫去,说后宫里发生了大事,君后不敢擅自做主,请陛下去裁定,陛下很是懊恼,后宫里是非不断,他年岁不小了,早已经厌倦了这些腌臜事,但他也不好驳了君后的脸面,有些烦躁坐起身说了一句:“起驾!”

  苏贵君心知肚明,这是君后要搞事情了,若是平时他倒是愿意配合,但从他宫里往外拉陛下,他就不太愿意了,转念一想苏贵君也释然,他的端明现在怀着身孕,媵君毕竟身份上比正君低了一层,苏贵君不想得罪君后,无形中给端明惹麻烦,他这个年龄了,临幸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苏贵君起身,姿态优美的跪在床边给陛下穿靴子,声音温温柔柔的说:“君后向来贤德,从不轻易打扰陛下,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陛下烦躁的捏了下眉心,沉声说:“后宫无一日安宁,刚处理完景贵君被冤之事,这又是怎么了……”

  苏贵君也好奇,君后到底准备了怎样的好戏,他伺候陛下穿戴整齐,跟着一起走出怡芳宫,长长的宫道上一行人浩浩荡荡,陛下的御撵在前,苏贵君的较撵在后,远远看去宫奴手里的宫灯摇曳,幽幽的微光把宫奴的身影映照在丹壁之上,与月光的映衬形成双影,显得狰狞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贵君这些日子可以说风光无限,因着元日宫宴上有人想毒害他,他借机在陛下面前好一番装模作样,简直是唱念俱佳,让陛下对他心疼不已,连续多日在他宫中流连,赏赐不断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恩宠更盛,而且让整个后宫都看到他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几乎所有宫奴见到他都是恭敬的恨不得把头埋进石砖地里去,可苏贵君本人却没有半点骄矜之色,依旧与平日一样,更显得他宠辱不惊,从容淡定,连陛下也对他另眼相看。

  清羽宫灯火通明,后宫里有名分的基本上都到了,正殿中央跪着十几个宫奴,都是章侍君宫里伺候的,这些宫奴面前的地上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其中有绑着红绳的小木人、鬼画符的黄纸、香烛、半月、铜钱、龟甲之类,看着像是做法的,但更像用于巫蛊之术的器具。

  陛下一路皱着眉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厌恶,君后带着众人跪地行礼都没叫起,显然是心情差到极点了,倒是跟随陛下一起进来的苏贵君,对着君后躬身行礼之后就自顾自的在下首位坐下,环顾一周之后才笑着提醒陛下说:“陛下,若非要事,君后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不如先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粗喘了两声,勉强压下怒火,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君后,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他的结发正君,陪在他身边几十年了,虽有些不足之处,但毕竟是情分还在,陛下朝着君后伸出手,声音温和的说:“你上凉,你大病初愈,起来吧。”

  “谢陛下。”君后声音里有几分委屈,合着陛下也知道他是大病初愈,那他才接管后宫掌控之权,出了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他吧,不过现在君后没心情计较陛下的态度,他有正事要办,顺势把手搭在陛下的手中,起身在陛下身侧坐下,调整了一下状态,略显愧疚的说:“是妾疏于管理,竟至后宫中出了这等悖逆之事,章侍君宫里一个宫奴来妾宫中举告,说章侍君行巫蛊之术,妾派人在他宫里搜出了那些东西。”君后指着地上的小木人等东西给陛下看。

  没等陛下说话,一旁坐着的章侍君扑跪在地,哭叫着说:“妾冤枉,陛下明鉴,妾没有,妾不敢啊!”

  大殿之中静了一瞬,陛下抬手指着章侍君,他显然是震怒到极致,怒吼道:“放肆!行巫乃是诛九族的死罪!”

  “妾真的没有,这是栽赃,求陛下明察。”章侍君也吓坏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用行巫来害他,吓的他泪珠子一个劲的掉。

  在场众人无不惶然,巫蛊之事可是宫中禁忌,为陛下和太君后深恶痛绝,宫里年头多的老人都吓的面色惨白,他们都想起了曾经那位极其受宠的古良君,那可是陛下心爱的人,也倒在了巫蛊上头,这是陛下心里永远的痛,无人敢去触碰,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苏贵君眯了下眼睛,他也想起了当年那位古良君,是苏贵君一生遇到的最强劲敌,他容貌之盛不输苏贵君,更与陛下两情相悦,被陛下捧在手心里呵护,享有专房之宠,径直威胁苏贵君的地位,苏贵君费尽心机筹谋许久才把古良君置于死地,但这件事也成了宫中禁忌,死去的古良君被陛下深藏心底,这么多年也不曾忘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后自然也知道陛下为何大怒,这怒火就是他挑起来的,但章侍君可不是古良君,同样是被冤枉,就看章侍君有没有古良君的本事,让陛下护着了,君后给下面跪着的一个宫奴使了个眼色,指着那宫奴对陛下说:“是章侍君宫里的这个宫奴看到他行巫,怕被牵连,这才来妾宫里举告的。”

  那宫奴突然高声叫喊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等并无参与行巫,奴只是看到章侍君行巫,才来求君后主持公道。”

  陛下怒吼一句之后就一直在呼呼喘气,他怒到极致只觉得呼吸困难,古良君虽然不在了,那却是他心中最最深刻的伤痛,不光是为了枉死的古良君,还有他身为帝王却不能保护心爱之人的耻辱,古良君活着的时候他是陛下的心尖子,古良君死了之后他成了陛下的白月光,被陛下珍而重之的刻在骨子里,谁敢轻易提起,谁就不得好死!

  苏贵君已经明白了君后在玩什么把戏,他决定在添一把柴,助君后把这场戏演下去,严肃了面色,看着那叫喊的宫奴说:“你既然没有参与行巫,为何不装作不知道?如此来举告,背叛你的主子,你有连坐之罪,也是个死。”

  宫奴嗫嚅了好一会,极其隐晦的看了一眼君后,下定决心一般说:“虽有连坐之罪,可诛九族的罪名却落不到奴身上,奴的家人能逃过一死,奴家中还有嫡兄……”

  苏贵君点点头,状似认同的说:“首告有功,你若是当真没有参与,确实不会连累到家人。”

  君后看了一眼陛下,见他额角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君后把手覆盖在陛下的手背上,极尽温柔的说:“陛下息怒,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许是有人灾害章侍君。”

  君后话音刚落,跪在下面的宫奴中又有一人膝行一步上前,砰砰磕头,口中呼喊道:“陛下饶命,君后饶命,奴等确实没有参与行巫,是章侍君生下皇子之后得知邬贵君有孕,这巫蛊最初是诅咒邬贵君腹中之子的,后来不知怎的,章侍君自己的孩子夭折了,这许是巫蛊反噬,章侍君就认为是邬贵君的孩子克死了他的孩子,也怨恨陛下和君后夺了他的位份,让他从贵君降位成了侍君,这巫蛊、就变成了诅咒、诅咒……”话头停到这里,宫奴说不下去了。

  “诅咒谁?”陛下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面色紫涨,君后赶紧端了杯茶给陛下,拍抚着他的后背,好一会陛下才缓过来,盯着宫奴的目光极为阴森恐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一般。

  宫奴被吓的胆战心惊,深觉自己被什么神兵利器斩在原地一般,身下一个收不住,湿了裤裆,他委顿在地,哆哆嗦嗦的说:“章侍君整日诅、诅咒,陛、陛下和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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