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玉石俱焚？
第235章玉石俱焚？
接下来，杜笙开始疯狂扫货之旅。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值钱的，能装进袋子的一律塞进去。
然后将装好拉上链的袋子，送到门外给警戒的华仔。
反正崔氏银行的钱大部分都来路不净，杜笙收缴起来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很快，八个大袋被几人拖着送到两辆面包车上。
爆珠与阿荃也赶紧撤出大厅，但仍旧端着槍警戒。
隐约间，远处已经传来一阵警笛长鸣声。
临上车前，邱刚敖沉声道：
“还有一分半钟，差佬就会到场，赶紧走！”
说完，他按下遥控。
地下金库轰隆一声，传来沉闷大响。
崔兆堂与两位主管，彻底长眠在下面。
杜笙想要劝阻，最终微微摇头叹气。
他原本是想要挟着崔兆堂离开，防止中途出事，但邱刚敖几人不同意，还说车里没位置
不过现在不是争议之时，杜笙与华仔坐上载着五大袋的那辆面包车，飞快调转车头。
至于邱刚敖、阿荃、爆珠三人，为了殿后，自然就是另一辆了。
很快，两辆车快速行驶上撤退路段。
不知是不是有警笛远扬，沿途并不算堵塞。
“接下来港岛肯定大戒严，分了钱后我们准备去外面转两圈，等尘埃落定再回来继续！”
开车的华仔还处于兴奋状态。
刚想说话的杜笙，第六感忽然察觉到危险，脸色一变：
“小心！”
说完，他猛地将方向盘往左一拐。
轰隆！
一辆轿车突然从右侧打横撞来，想要将面包车逼停。
还好杜笙手快，对方只是勉强撞中车尾。
然而形势不容乐观。
下一刻，在交叉路口四周涌出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一支支黒洞洞槍口指向两辆面包车。
周边，瞬间形成了包围带。
“我们是香江皇家警察，限你们一分钟内放下武器投降，否则……”
东九龙重案组警司司徒杰亲自带队，拿着扩音器发起进攻前的喊话。
“扑街！怎么会有差佬？”
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华仔看着眼前一幕，脸色大变道。
“肯定有其中一环泄露了。”
即使面对重重包围，杜笙表现得还算沉稳。
他脑海快速过了一遍，确保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然后转头观察四周情况。
只见身后那辆面包车也被逼停了。
“司徒杰？”
邱刚敖心中猛地一沉，脑海思绪疯狂转动。
警方竟然提前设伏，莫非有人通风报信？
或者说，自己团伙里面有卖队友的？
他脑海快速排除自己四人，杜笙亲自冒险参与，也不太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飞快拿起无线电话机沉声道：
“想办法冲破包围网，走逆行线！”
至于投降？
心中藏着一团复仇之火的他们，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屈辱。
他宁愿丧命，也绝不认命！
其实不用邱刚敖提醒，作为司机的华仔与阿荃早已打转方向盘，加速撞开中央隔离栏来到逆行线。
而作为掩护的杜笙，瞬间进入明劲状态，端起AK进行火力压制。
砰！砰砰！
后面的邱刚敖与爆珠同样如此。
他们不仅将槍伸出窗口疯狂扫射，爆珠还抄起手榴弹拉开拉环，狰狞砸出去：
“去你吗的！老子炸死你们！”
“手雷，小心！”
司徒杰眼尖大喊一声，瞬间进行躲避。
此前手下张崇邦从招志强口中得到情报，知道这支团伙就是邱刚敖等人，早已进行警戒与提防。
他们之所以迅速来到崔氏银行包围，根本原因却是联系不上崔兆堂，猜测遭到报复了。
“轰隆！”
停在前面的一辆车被炸飞，冲击波让周围地面都震了震。
还好车辆上的群众早被疏散，后方又设了路障，不至于受损严重。
“找掩体遮护，A队、B队火力交叉进攻——”
随着司徒杰一声令下，所有小队迅速摆开阵势。
“砰砰砰！”
“哒哒哒！”
“死差佬！给老子死！”
一时间，现场枪声、手雷爆炸声四起，连数百米外都有所耳闻。
得益于手榴弹开路，暂时压制住警方火力，两辆车顺利转到另一边的逆行线，強行冲破路障而去。
嗖！
却在这时，一辆车从桥上直冲而下，以凶狠姿态撞向邱刚敖所在车辆。
驱车从天而降的，赫然就是张崇邦！
随着轰隆一声，面包车被硬生生砸得截停。
车上邱刚敖三人盯着张崇邦，目光恨意滔天。
他们都清楚不分个你死我活，是绝对无法离开的。
既然如此，那唯一办法就是杀光，报仇！
现在，就是决战时刻。
砰砰砰！
现场再度响起密集槍声。
扔完手榴弹的邱刚敖与爆珠，干脆弃车进行灵活还击。
双方在闹市之中，以车辆为掩体，开始疯狂对射。
“笙哥，抱歉了，我不可能抛弃兄弟！”
原本驱车撞开路障的华仔，看到后面情况，愤怒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加上道路前后方全被警方用车辆堵死，此刻只能弃车迎击。
他有些愧歉对着杜笙说了一句，然后快速端着AK抄起手榴弹跳下了车。
“诶，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着。”
杜笙有些感慨，隐约猜到了哪里出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趁着邱刚敖那边吸引火力，快速来到后座。
座下这辆车是经过特殊改造，为了防止车上武器暴露，车窗玻璃都贴了遮挡灰膜。
此刻车身虽然千疮百孔，但还不至于外露。
杜笙飞快将五大袋收进龙狱，然后放了一捆诈药在车上。
他也不管什么仁慈道德，将车辆启动往前撞去，接着快速跳下车。
得益于自身強大体魄，加上在地上翻滚卸力，即使高速跃下也并未伤及筋骨。
轰隆！
下一刻，整辆面包车四分五裂，碎屑炸开一地，将那边一群冲锋队、PTU部队轰飞。
杜笙也不管造成多少伤亡，快速闪到一辆大巴后面。
一边躲避流弹，一边寻找撤退路线。
因为此刻不但重案组、机队蔀队到来，连飞虎队都出动。
硬碰硬，是碰不过的。
“阿敖，放下武器！”
这时，双手托着MP5A2冲锋枪的张崇邦指向邱刚敖那边，怒吼道：
“你的所有谋划我们都知道，你逃不掉的，别做无谓挣扎！”
他身边的手下也是同样装备，除了霰弹枪，还配备了战术灯与瞄准镜，可谓准备周全。
邱刚敖闻言，脸色铁青一片。
就连华仔、阿荃几人都猜到了，目光阴沉不定。
“公子个扑街，我去他吗的！”
爆珠出了名脾气火爆，破口大骂一句。
邱刚敖与几位兄弟对视一眼，见他们眼神坚定毫无投降的想法，对着张崇邦伸出一根中指，怒吼：
“法克鱿！”
说完，抄起NEA-15自动步枪狂怒开火。
子弾如雨，喷射如箭。
哒哒哒！
砰砰砰！
华仔、阿荃几人手中也拿着M70B1、NEA-15等自动步枪，以发泄似的姿态朝昔日同伴疯狂扫射！
经历了上次的被出卖抛弃与忘恩负义对待，几人早就对警队失望透顶，心中除了无尽愤怒，就是誓死报复！
激烈的枪声回荡在街头闹市，一辆辆汽车被打得支离破碎。
他们的武器威力比差佬的更猛更強，压制力更大，且配合默契。
双方战至一团，枪炮无眼，现场陷入恐慌。
对射片刻，不但多名路人死伤，连重案组全副武装的人员也有了伤亡。
见此情况，张崇邦率先突围迫进。
他身边的手下也步步紧迫。
随着冲锋队、机动部队不断增援过来，警方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们不但搭配防盾，还穿着防弹衣。
没多久，开槍冒死激进的爆珠身中两枪。
幸好杜笙及时赶到，一个手榴弹砸出将围攻上来的张崇邦逼退，不然爆珠已经成刺猬了。
“走，别打了！”
杜笙将爆珠拖到车辆后面，对着还在发疯的邱刚敖几人大喊道。
面对这种枪林雨弹场面，个人武力很难彰显出太大作用。
邱刚敖看了一眼浑身鲜血的爆珠，咬咬牙挥手：
“撤！”
他虽然很想报复，但也不能罔顾兄弟生死。
撤退前，邱刚敖将最后两枚手榴弹扔了出去。
眼看着几个警员被炸飞的张崇邦大怒，发疯一般围剿而上。
司徒杰一边指挥人员将群众送走，免得被劫持，一边呼喊飞虎队进行空中火力支援。
由于道路被堵死，车辆无法通行，对于双方都是巨大考验。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拥有各种支援的警方肯定会占据巨大优势。
“敖哥，你们快走，不用管我！”
火力被压制，爆珠倒地不起后，
华仔也双腿中槍，他见邱刚敖想要扑过来救，撕心裂肺大喊道。
砰砰！
邱刚敖目呲欲裂看着两名兄弟惨死当场，握着枪托的手指攥得咔咔作响。
“警方直升机支援来了，走吧。”
杜笙虽然有些感慨，但这一行的风险就是如此。
这次邱刚敖一行人为了复仇，已经进行详尽计划，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背后冷枪。
那招志强的确是搞屎棍，否则绝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而这种隐患一开始就存在，但狱中两次都没能搞死他，只能说命数如此。
而且刚才邱刚敖等人没有及时撤离，非要恨意上头跟张崇邦、司徒杰火拼，一步差步步差。
除了命数外，其实今天这种情况也是迟早的事。
杜笙摇摇头，压下心中思绪。
轰隆！
他见警方包围圈越来越近，直升机旋翼急速靠近，又砸出两枚手榴弹压制，快速将手臂中槍的阿荃扶进背后大楼。
邱刚敖目光狰狞，一边在后面掩护，一边加快撤退。
刚冲进大楼电梯口，阿荃忽然咬咬牙，停下来看着杜笙腰间的两枚手榴弹，沉声道：
“给我，我来掩护，你们走！”
杜笙看出他眼中的死志，想说些什么，阿荃直接动手取走。
“敖哥，其实我早就预到有这一天了。”
他转过头阻止邱刚敖说话，笑了笑：
“不过我不后悔，这次能拉这么多差佬垫背，值了。
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做兄弟。”
说完，阿荃义无反顾回到电梯拐角，双手拉开保险环。
“阿荃——”
邱刚敖血红着双眼，歇斯底里想要阻止。
杜笙心情有些沉闷，直接将他拉走。
俩人刚冲上二楼通道，下面便传来轰隆隆大响。
追来的一批机动部队刚好出现在拐角，想躲都躲不及，直接被炸得倒飞回去。
就连随后赶至的司徒杰，也被弹片击中眼球，当场闷哼倒地。
要不是张崇邦之前被杜笙的手榴弹掀翻在大楼入口，只怕也躲不过这种疯狂袭击。
而杜笙与邱刚敖来到二楼，还来不及寻找逃生窗口，一队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已经由上而下迎面冲来。
哒哒哒！
杜笙眼疾手快，率先开火，将对方压制了回去。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明显被提前疏散。
“分头走！”
邱刚敖压住仇恨，扭头朝紧急通道杀去，准备劫持人质。
杜笙却听得出邱刚敖并不想逃，而是打算死战为兄弟复仇。
他叹气一声，微微摇头。
这种被仇恨左右的人很难说服与控制，即使‘以力服人’与‘枭雄面具’都没多大效用。
“也罢，终究道义一场，最后帮你一把。”
杜笙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撤离不难，干脆暂时留了下来。
这除了一丝愧疚外，未尝没有浑水摸鱼的想法。
毕竟外面司徒杰、张崇邦等人不少都是角色人物，本身也是罪孽深重。
悍匪能爆碎片，黒警也要一视同仁是吧。
说不定，这次还能大捞一波。
想到就做，杜笙趁着邱刚敖引走飞虎队，当即射爆周边监控设备，然后将诈药取出。
这些从卓子强手中夺得的都是C4诈药包，有雷管引线。
之所以用得少，是因为要点燃。
要不是手榴弹用完了，只怕都用不到它。
不过这里相当狭窄，布置好还是有奇效的。
在两个楼道口安置完毕后，杜笙来到窗边瞥了一眼，正巧看到眼部血淋淋的某人被抬出大楼。
“啧啧，这不是卖队友求荣的司徒杰嘛.”
而在大楼附近，还有两个奇葩悄悄藏在车身侧，正举着相机不停的狂拍。
那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美女连声催促摄影师：
“肥仔，警司受伤了，大新闻啊，快拍下来！”
杜笙也注意到那边鬼鬼祟祟的两人，嘴角抽傗了下。
不过他已经点燃引信，趁着下方严防死守的机动蔀队开槍射来之前，甩手扔了下去。
“炸药包，快躲开！”
现场一名指挥官眼尖，对着担架那边惊怒失色吼道。
两名医护人员见落在附近的诈药包只剩短小一截引线，大惊失色抛下担架，连滚带爬冲离原地。
“救我——”
司徒杰被摔了个七零八落，心中一万个草拟马奔腾而过，惊恐想要爬离原地。
轰隆隆！
随着一声惊天炸响，一辆汽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现场升起耀眼白光，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
至于鬼佬眼中的好帮手司徒杰，自然光荣牺珄了。
“王八蛋，给我干掉他，生死勿论！”
指挥官气得睚眦欲裂，愤怒指挥各种蔀队冲进大楼。
正在偸偸追踪报道的乐慧贞兴奋得脸色謿荭：
“肥仔，拍到没有？拍到没有！？”
警匪开槍对射！
警司被当场诈死！
这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绝对是惊动香江的大新闻啊。
“贞姐，快藏好，不然要被没收驱逐了！”
肥胖摄影师疯狂按着摄影机快门，不但将爆炸画面拍了进去，还对准暴跳如雷的指挥官与几个便衣。
他按捺住兴奋，快速将存储卡取了出来，让乐慧贞塞到她的胸依里藏好，自己则取出新的存储卡换上。
乐慧贞见两名便衣过来驱赶，连忙藏着身低头照做。
这种独家新闻一出，绝对冠绝头条。
这个时候不去拼一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多记者都有一股子疯劲。
她们两个更是疯魔了。
而在大楼内，一群飞虎队冲上二楼。
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窗边，一捆点燃的诈药包忽然滚落到他们脚边。
后面靠近的张崇邦大惊，厉声喝道：
“快躲开！”
杜笙没有理会下方的爆诈声，快速检查四周逃生路线。
这个时候，大楼四面八方肯定被包围了，空中还有直升飞机盘旋，贸贸然出去绝对会成为肉饺子。
一旦离开大楼，就必须迅速离开周边一公里范围才算安全。
正沉静思考着，下方忽然又传来阵阵枪击声，不时还能听到张崇邦的怒吼。
‘这是和邱刚敖对上了？’
杜笙想了想，提着AK转身下去。
“阿敖，你身为前警務人员，知法犯法不说，还开槍射杀昔日同伴，这与禽兽何异？”
果不其然，张崇邦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正端槍对着邱刚敖发狂怒射。
砰砰砰！
邱刚敖身上流着血，却视若无睹，一边躲避一边发泄似的清空子弹。
听到张崇邦的话，他就像听到世纪笑话，哈哈大笑，声音却冰冷刺骨：
“昔日同伴？卖队友翻脸不认的昔日同伴，你也配说这话？”
邱刚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低吼道：
“我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你应该一清二楚！
你的手下是命，我的兄弟不是命？”
那语气中的恨意，犹如地狱中闯出的恶鬼，渗人刺耳。
就连正悄然下来的杜笙听了，都百感交集。
“你们作恶多端，死是罪有应得！”
两人语气中都充满仇恨，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出意外，新一轮怒火开始重新发泄，枪声不绝于耳。
杜笙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直接干涉了这场生死对决。
砰！
刚闪身到楼道口的张崇邦正要瞄准电梯那边，忽然后脑勺霎时一痛，顿时天旋地转。
邱刚敖正处于发疯状态，子弾像雨幕般倾泻在张崇邦身上。
与此同时，楼下与外墙再次集结大批飞虎队与冲锋队，连防暴队都来了。
杜笙伸手一招，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阿敖，赶紧走！”
邱刚敖没有动，任凭无数瞄准的红点堆积在身上，落寞看着模糊血人：
“如果那天我们任务互换，由你去救崔兆堂，我去追王焜，我们两人命运会不会调转？”
邱刚敖得不到答案，忽然癫狂大笑举起枪。
砰砰砰！
迎接他的，是无尽射来的子弾。
杜笙扭头瞥了一眼倒下的阿敖，心情有些复杂。
对方的结局正如那句：
‘我可以认输，但绝不认命。’
不过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他炸掉电梯与楼道后，飞快来到大楼天台后侧。
这里楼高六十多米，左右是三十多米的低矮建筑，前面是公路且有直升机盘旋，三面都不可能走。
只有后侧斜对面是相隔三米，高近六十米的写字楼。
杜笙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恐高心理，随后一个助跑疾冲，在临近天台边缘时猛的一个急停飞跃。
刹那间，他整个人在六十多米高实现空中跨越。
稍有不慎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后面追来的飞虎队见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干这一行，猛人见得多了，但这么夸张的还是第一次见。
特么的，一般人即使有攀绳护着，站在天台边缘都脚軟啊。
不过他们职业素养在，不管能不能打中，都在飞快扣动扳机。
杜笙感觉背后骤然一痛，还真被他们射中了一枪。
还好他穿着防弹背心，此刻还处于全技能启动状态，子弾并未有多大破坏。
按照AK47的动能来算，五十米内冲击力相当于300KG。
正常人的后背受到如此巨大破坏力，能够继续行动的可能性为零。
然而杜笙不是普通人，那感觉就像被雷耀阳的三穿掌打中差不多。
甚至说，完全没有丝毫影响。
他在这边天台就地一滚，稳稳落地后。
耳边听到机翼的快速靠近声，不等飞虎队继续射击，又如法炮制再次凌空跨越。
还好杜笙早就观察过周边情况，楼高相差不大。
第三次跨越时，因为周边建筑高低不平的原因，干脆用身体撞破斜对面的楼房玻璃，整个人打滚冲了进去。
杜笙站起来检查一下身体，问题不大。
而且似乎习惯了这种跨越，心理障碍完全克服。
更让他欣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处于生死危机中，毛孔鼓立如针，明劲运转得越发惬意，有种水到渠成之感。
这意味着潜力再次打破，完全撑得起内劲外放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杜笙快速离开楼层，然后选了个暗间改头换面走人。
还好警方的包围圈够不上这边，此刻疯涌赶来已经晚了。
杜笙悠然离开大楼，他此刻虽然没戴面具，但还维持着枭雄特性‘伪装’，活脱脱成了中年人。
安然无恙回到旺角旧居，这才有空整理收获。
三枚蓝色，六枚绿色，九枚白色
‘咦！竟然还得了一枚紫色？’
对于碎片掉落，杜笙原本并没有多大期待，岂料意外来得如此特别。
依他猜测，这要么是司徒杰爆的，要么是张崇邦掉落。
至于邱刚敖几人
杜笙心情有些复杂，没有刻意收取。
哪怕这次失败由多方面原因造成，他们行事也过于偏执，但毕竟一同作战过。
想到直接原因，以及身损的邱刚敖几人，杜笙眼中杀机闪烁：
‘我会去送招志强一程，你们放心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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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杜笙开始疯狂扫货之旅。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值钱的，能装进袋子的一律塞进去。
然后将装好拉上链的袋子，送到门外给警戒的华仔。
反正崔氏银行的钱大部分都来路不净，杜笙收缴起来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很快，八个大袋被几人拖着送到两辆面包车上。
爆珠与阿荃也赶紧撤出大厅，但仍旧端着槍警戒。
隐约间，远处已经传来一阵警笛长鸣声。
临上车前，邱刚敖沉声道：
“还有一分半钟，差佬就会到场，赶紧走！”
说完，他按下遥控。
地下金库轰隆一声，传来沉闷大响。
崔兆堂与两位主管，彻底长眠在下面。
杜笙想要劝阻，最终微微摇头叹气。
他原本是想要挟着崔兆堂离开，防止中途出事，但邱刚敖几人不同意，还说车里没位置
不过现在不是争议之时，杜笙与华仔坐上载着五大袋的那辆面包车，飞快调转车头。
至于邱刚敖、阿荃、爆珠三人，为了殿后，自然就是另一辆了。
很快，两辆车快速行驶上撤退路段。
不知是不是有警笛远扬，沿途并不算堵塞。
“接下来港岛肯定大戒严，分了钱后我们准备去外面转两圈，等尘埃落定再回来继续！”
开车的华仔还处于兴奋状态。
刚想说话的杜笙，第六感忽然察觉到危险，脸色一变：
“小心！”
说完，他猛地将方向盘往左一拐。
轰隆！
一辆轿车突然从右侧打横撞来，想要将面包车逼停。
还好杜笙手快，对方只是勉强撞中车尾。
然而形势不容乐观。
下一刻，在交叉路口四周涌出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一支支黒洞洞槍口指向两辆面包车。
周边，瞬间形成了包围带。
“我们是香江皇家警察，限你们一分钟内放下武器投降，否则……”
东九龙重案组警司司徒杰亲自带队，拿着扩音器发起进攻前的喊话。
“扑街！怎么会有差佬？”
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华仔看着眼前一幕，脸色大变道。
“肯定有其中一环泄露了。”
即使面对重重包围，杜笙表现得还算沉稳。
他脑海快速过了一遍，确保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然后转头观察四周情况。
只见身后那辆面包车也被逼停了。
“司徒杰？”
邱刚敖心中猛地一沉，脑海思绪疯狂转动。
警方竟然提前设伏，莫非有人通风报信？
或者说，自己团伙里面有卖队友的？
他脑海快速排除自己四人，杜笙亲自冒险参与，也不太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飞快拿起无线电话机沉声道：
“想办法冲破包围网，走逆行线！”
至于投降？
心中藏着一团复仇之火的他们，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屈辱。
他宁愿丧命，也绝不认命！
其实不用邱刚敖提醒，作为司机的华仔与阿荃早已打转方向盘，加速撞开中央隔离栏来到逆行线。
而作为掩护的杜笙，瞬间进入明劲状态，端起AK进行火力压制。
砰！砰砰！
后面的邱刚敖与爆珠同样如此。
他们不仅将槍伸出窗口疯狂扫射，爆珠还抄起手榴弹拉开拉环，狰狞砸出去：
“去你吗的！老子炸死你们！”
“手雷，小心！”
司徒杰眼尖大喊一声，瞬间进行躲避。
此前手下张崇邦从招志强口中得到情报，知道这支团伙就是邱刚敖等人，早已进行警戒与提防。
他们之所以迅速来到崔氏银行包围，根本原因却是联系不上崔兆堂，猜测遭到报复了。
“轰隆！”
停在前面的一辆车被炸飞，冲击波让周围地面都震了震。
还好车辆上的群众早被疏散，后方又设了路障，不至于受损严重。
“找掩体遮护，A队、B队火力交叉进攻——”
随着司徒杰一声令下，所有小队迅速摆开阵势。
“砰砰砰！”
“哒哒哒！”
“死差佬！给老子死！”
一时间，现场枪声、手雷爆炸声四起，连数百米外都有所耳闻。
得益于手榴弹开路，暂时压制住警方火力，两辆车顺利转到另一边的逆行线，強行冲破路障而去。
嗖！
却在这时，一辆车从桥上直冲而下，以凶狠姿态撞向邱刚敖所在车辆。
驱车从天而降的，赫然就是张崇邦！
随着轰隆一声，面包车被硬生生砸得截停。
车上邱刚敖三人盯着张崇邦，目光恨意滔天。
他们都清楚不分个你死我活，是绝对无法离开的。
既然如此，那唯一办法就是杀光，报仇！
现在，就是决战时刻。
砰砰砰！
现场再度响起密集槍声。
扔完手榴弹的邱刚敖与爆珠，干脆弃车进行灵活还击。
双方在闹市之中，以车辆为掩体，开始疯狂对射。
“笙哥，抱歉了，我不可能抛弃兄弟！”
原本驱车撞开路障的华仔，看到后面情况，愤怒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加上道路前后方全被警方用车辆堵死，此刻只能弃车迎击。
他有些愧歉对着杜笙说了一句，然后快速端着AK抄起手榴弹跳下了车。
“诶，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着。”
杜笙有些感慨，隐约猜到了哪里出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趁着邱刚敖那边吸引火力，快速来到后座。
座下这辆车是经过特殊改造，为了防止车上武器暴露，车窗玻璃都贴了遮挡灰膜。
此刻车身虽然千疮百孔，但还不至于外露。
杜笙飞快将五大袋收进龙狱，然后放了一捆诈药在车上。
他也不管什么仁慈道德，将车辆启动往前撞去，接着快速跳下车。
得益于自身強大体魄，加上在地上翻滚卸力，即使高速跃下也并未伤及筋骨。
轰隆！
下一刻，整辆面包车四分五裂，碎屑炸开一地，将那边一群冲锋队、PTU部队轰飞。
杜笙也不管造成多少伤亡，快速闪到一辆大巴后面。
一边躲避流弹，一边寻找撤退路线。
因为此刻不但重案组、机队蔀队到来，连飞虎队都出动。
硬碰硬，是碰不过的。
“阿敖，放下武器！”
这时，双手托着MP5A2冲锋枪的张崇邦指向邱刚敖那边，怒吼道：
“你的所有谋划我们都知道，你逃不掉的，别做无谓挣扎！”
他身边的手下也是同样装备，除了霰弹枪，还配备了战术灯与瞄准镜，可谓准备周全。
邱刚敖闻言，脸色铁青一片。
就连华仔、阿荃几人都猜到了，目光阴沉不定。
“公子个扑街，我去他吗的！”
爆珠出了名脾气火爆，破口大骂一句。
邱刚敖与几位兄弟对视一眼，见他们眼神坚定毫无投降的想法，对着张崇邦伸出一根中指，怒吼：
“法克鱿！”
说完，抄起NEA-15自动步枪狂怒开火。
子弾如雨，喷射如箭。
哒哒哒！
砰砰砰！
华仔、阿荃几人手中也拿着M70B1、NEA-15等自动步枪，以发泄似的姿态朝昔日同伴疯狂扫射！
经历了上次的被出卖抛弃与忘恩负义对待，几人早就对警队失望透顶，心中除了无尽愤怒，就是誓死报复！
激烈的枪声回荡在街头闹市，一辆辆汽车被打得支离破碎。
他们的武器威力比差佬的更猛更強，压制力更大，且配合默契。
双方战至一团，枪炮无眼，现场陷入恐慌。
对射片刻，不但多名路人死伤，连重案组全副武装的人员也有了伤亡。
见此情况，张崇邦率先突围迫进。
他身边的手下也步步紧迫。
随着冲锋队、机动部队不断增援过来，警方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们不但搭配防盾，还穿着防弹衣。
没多久，开槍冒死激进的爆珠身中两枪。
幸好杜笙及时赶到，一个手榴弹砸出将围攻上来的张崇邦逼退，不然爆珠已经成刺猬了。
“走，别打了！”
杜笙将爆珠拖到车辆后面，对着还在发疯的邱刚敖几人大喊道。
面对这种枪林雨弹场面，个人武力很难彰显出太大作用。
邱刚敖看了一眼浑身鲜血的爆珠，咬咬牙挥手：
“撤！”
他虽然很想报复，但也不能罔顾兄弟生死。
撤退前，邱刚敖将最后两枚手榴弹扔了出去。
眼看着几个警员被炸飞的张崇邦大怒，发疯一般围剿而上。
司徒杰一边指挥人员将群众送走，免得被劫持，一边呼喊飞虎队进行空中火力支援。
由于道路被堵死，车辆无法通行，对于双方都是巨大考验。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拥有各种支援的警方肯定会占据巨大优势。
“敖哥，你们快走，不用管我！”
火力被压制，爆珠倒地不起后，
华仔也双腿中槍，他见邱刚敖想要扑过来救，撕心裂肺大喊道。
砰砰！
邱刚敖目呲欲裂看着两名兄弟惨死当场，握着枪托的手指攥得咔咔作响。
“警方直升机支援来了，走吧。”
杜笙虽然有些感慨，但这一行的风险就是如此。
这次邱刚敖一行人为了复仇，已经进行详尽计划，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背后冷枪。
那招志强的确是搞屎棍，否则绝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而这种隐患一开始就存在，但狱中两次都没能搞死他，只能说命数如此。
而且刚才邱刚敖等人没有及时撤离，非要恨意上头跟张崇邦、司徒杰火拼，一步差步步差。
除了命数外，其实今天这种情况也是迟早的事。
杜笙摇摇头，压下心中思绪。
轰隆！
他见警方包围圈越来越近，直升机旋翼急速靠近，又砸出两枚手榴弹压制，快速将手臂中槍的阿荃扶进背后大楼。
邱刚敖目光狰狞，一边在后面掩护，一边加快撤退。
刚冲进大楼电梯口，阿荃忽然咬咬牙，停下来看着杜笙腰间的两枚手榴弹，沉声道：
“给我，我来掩护，你们走！”
杜笙看出他眼中的死志，想说些什么，阿荃直接动手取走。
“敖哥，其实我早就预到有这一天了。”
他转过头阻止邱刚敖说话，笑了笑：
“不过我不后悔，这次能拉这么多差佬垫背，值了。
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做兄弟。”
说完，阿荃义无反顾回到电梯拐角，双手拉开保险环。
“阿荃——”
邱刚敖血红着双眼，歇斯底里想要阻止。
杜笙心情有些沉闷，直接将他拉走。
俩人刚冲上二楼通道，下面便传来轰隆隆大响。
追来的一批机动部队刚好出现在拐角，想躲都躲不及，直接被炸得倒飞回去。
就连随后赶至的司徒杰，也被弹片击中眼球，当场闷哼倒地。
要不是张崇邦之前被杜笙的手榴弹掀翻在大楼入口，只怕也躲不过这种疯狂袭击。
而杜笙与邱刚敖来到二楼，还来不及寻找逃生窗口，一队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已经由上而下迎面冲来。
哒哒哒！
杜笙眼疾手快，率先开火，将对方压制了回去。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明显被提前疏散。
“分头走！”
邱刚敖压住仇恨，扭头朝紧急通道杀去，准备劫持人质。
杜笙却听得出邱刚敖并不想逃，而是打算死战为兄弟复仇。
他叹气一声，微微摇头。
这种被仇恨左右的人很难说服与控制，即使‘以力服人’与‘枭雄面具’都没多大效用。
“也罢，终究道义一场，最后帮你一把。”
杜笙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撤离不难，干脆暂时留了下来。
这除了一丝愧疚外，未尝没有浑水摸鱼的想法。
毕竟外面司徒杰、张崇邦等人不少都是角色人物，本身也是罪孽深重。
悍匪能爆碎片，黒警也要一视同仁是吧。
说不定，这次还能大捞一波。
想到就做，杜笙趁着邱刚敖引走飞虎队，当即射爆周边监控设备，然后将诈药取出。
这些从卓子强手中夺得的都是C4诈药包，有雷管引线。
之所以用得少，是因为要点燃。
要不是手榴弹用完了，只怕都用不到它。
不过这里相当狭窄，布置好还是有奇效的。
在两个楼道口安置完毕后，杜笙来到窗边瞥了一眼，正巧看到眼部血淋淋的某人被抬出大楼。
“啧啧，这不是卖队友求荣的司徒杰嘛.”
而在大楼附近，还有两个奇葩悄悄藏在车身侧，正举着相机不停的狂拍。
那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美女连声催促摄影师：
“肥仔，警司受伤了，大新闻啊，快拍下来！”
杜笙也注意到那边鬼鬼祟祟的两人，嘴角抽傗了下。
不过他已经点燃引信，趁着下方严防死守的机动蔀队开槍射来之前，甩手扔了下去。
“炸药包，快躲开！”
现场一名指挥官眼尖，对着担架那边惊怒失色吼道。
两名医护人员见落在附近的诈药包只剩短小一截引线，大惊失色抛下担架，连滚带爬冲离原地。
“救我——”
司徒杰被摔了个七零八落，心中一万个草拟马奔腾而过，惊恐想要爬离原地。
轰隆隆！
随着一声惊天炸响，一辆汽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现场升起耀眼白光，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
至于鬼佬眼中的好帮手司徒杰，自然光荣牺珄了。
“王八蛋，给我干掉他，生死勿论！”
指挥官气得睚眦欲裂，愤怒指挥各种蔀队冲进大楼。
正在偸偸追踪报道的乐慧贞兴奋得脸色謿荭：
“肥仔，拍到没有？拍到没有！？”
警匪开槍对射！
警司被当场诈死！
这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绝对是惊动香江的大新闻啊。
“贞姐，快藏好，不然要被没收驱逐了！”
肥胖摄影师疯狂按着摄影机快门，不但将爆炸画面拍了进去，还对准暴跳如雷的指挥官与几个便衣。
他按捺住兴奋，快速将存储卡取了出来，让乐慧贞塞到她的胸依里藏好，自己则取出新的存储卡换上。
乐慧贞见两名便衣过来驱赶，连忙藏着身低头照做。
这种独家新闻一出，绝对冠绝头条。
这个时候不去拼一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多记者都有一股子疯劲。
她们两个更是疯魔了。
而在大楼内，一群飞虎队冲上二楼。
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窗边，一捆点燃的诈药包忽然滚落到他们脚边。
后面靠近的张崇邦大惊，厉声喝道：
“快躲开！”
杜笙没有理会下方的爆诈声，快速检查四周逃生路线。
这个时候，大楼四面八方肯定被包围了，空中还有直升飞机盘旋，贸贸然出去绝对会成为肉饺子。
一旦离开大楼，就必须迅速离开周边一公里范围才算安全。
正沉静思考着，下方忽然又传来阵阵枪击声，不时还能听到张崇邦的怒吼。
‘这是和邱刚敖对上了？’
杜笙想了想，提着AK转身下去。
“阿敖，你身为前警務人员，知法犯法不说，还开槍射杀昔日同伴，这与禽兽何异？”
果不其然，张崇邦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正端槍对着邱刚敖发狂怒射。
砰砰砰！
邱刚敖身上流着血，却视若无睹，一边躲避一边发泄似的清空子弹。
听到张崇邦的话，他就像听到世纪笑话，哈哈大笑，声音却冰冷刺骨：
“昔日同伴？卖队友翻脸不认的昔日同伴，你也配说这话？”
邱刚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低吼道：
“我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你应该一清二楚！
你的手下是命，我的兄弟不是命？”
那语气中的恨意，犹如地狱中闯出的恶鬼，渗人刺耳。
就连正悄然下来的杜笙听了，都百感交集。
“你们作恶多端，死是罪有应得！”
两人语气中都充满仇恨，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出意外，新一轮怒火开始重新发泄，枪声不绝于耳。
杜笙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直接干涉了这场生死对决。
砰！
刚闪身到楼道口的张崇邦正要瞄准电梯那边，忽然后脑勺霎时一痛，顿时天旋地转。
邱刚敖正处于发疯状态，子弾像雨幕般倾泻在张崇邦身上。
与此同时，楼下与外墙再次集结大批飞虎队与冲锋队，连防暴队都来了。
杜笙伸手一招，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阿敖，赶紧走！”
邱刚敖没有动，任凭无数瞄准的红点堆积在身上，落寞看着模糊血人：
“如果那天我们任务互换，由你去救崔兆堂，我去追王焜，我们两人命运会不会调转？”
邱刚敖得不到答案，忽然癫狂大笑举起枪。
砰砰砰！
迎接他的，是无尽射来的子弾。
杜笙扭头瞥了一眼倒下的阿敖，心情有些复杂。
对方的结局正如那句：
‘我可以认输，但绝不认命。’
不过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他炸掉电梯与楼道后，飞快来到大楼天台后侧。
这里楼高六十多米，左右是三十多米的低矮建筑，前面是公路且有直升机盘旋，三面都不可能走。
只有后侧斜对面是相隔三米，高近六十米的写字楼。
杜笙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恐高心理，随后一个助跑疾冲，在临近天台边缘时猛的一个急停飞跃。
刹那间，他整个人在六十多米高实现空中跨越。
稍有不慎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后面追来的飞虎队见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干这一行，猛人见得多了，但这么夸张的还是第一次见。
特么的，一般人即使有攀绳护着，站在天台边缘都脚軟啊。
不过他们职业素养在，不管能不能打中，都在飞快扣动扳机。
杜笙感觉背后骤然一痛，还真被他们射中了一枪。
还好他穿着防弹背心，此刻还处于全技能启动状态，子弾并未有多大破坏。
按照AK47的动能来算，五十米内冲击力相当于300KG。
正常人的后背受到如此巨大破坏力，能够继续行动的可能性为零。
然而杜笙不是普通人，那感觉就像被雷耀阳的三穿掌打中差不多。
甚至说，完全没有丝毫影响。
他在这边天台就地一滚，稳稳落地后。
耳边听到机翼的快速靠近声，不等飞虎队继续射击，又如法炮制再次凌空跨越。
还好杜笙早就观察过周边情况，楼高相差不大。
第三次跨越时，因为周边建筑高低不平的原因，干脆用身体撞破斜对面的楼房玻璃，整个人打滚冲了进去。
杜笙站起来检查一下身体，问题不大。
而且似乎习惯了这种跨越，心理障碍完全克服。
更让他欣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处于生死危机中，毛孔鼓立如针，明劲运转得越发惬意，有种水到渠成之感。
这意味着潜力再次打破，完全撑得起内劲外放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杜笙快速离开楼层，然后选了个暗间改头换面走人。
还好警方的包围圈够不上这边，此刻疯涌赶来已经晚了。
杜笙悠然离开大楼，他此刻虽然没戴面具，但还维持着枭雄特性‘伪装’，活脱脱成了中年人。
安然无恙回到旺角旧居，这才有空整理收获。
三枚蓝色，六枚绿色，九枚白色
‘咦！竟然还得了一枚紫色？’
对于碎片掉落，杜笙原本并没有多大期待，岂料意外来得如此特别。
依他猜测，这要么是司徒杰爆的，要么是张崇邦掉落。
至于邱刚敖几人
杜笙心情有些复杂，没有刻意收取。
哪怕这次失败由多方面原因造成，他们行事也过于偏执，但毕竟一同作战过。
想到直接原因，以及身损的邱刚敖几人，杜笙眼中杀机闪烁：
‘我会去送招志强一程，你们放心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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