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誓言
第二章：誓言
“哥哥，起床啦，要迟到啦！”
“什么！哇哦！”听到‘迟到’这两个敏感字，艾顿猛然睁开双眼，却见一张娇小的萝莉脸蛋快要贴到自己鼻子上，惊得向后一退。
“哥哥，你怎么了？”艾莉儿移开身子，疑惑看着他过激的反应。
“啊，没什么”
艾顿摸了摸留有余温的鼻子，刚刚他还以为是上课要迟到了呢，直到现在，他都有点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哥哥，快去操场ji合吧，听说第一天迟到的话会被打得很惨的”
“哦，好的”
在艾顿原本的认知里，黑暗精灵是不存在什么善良这种概念的，那些大人整天都是摆着一副臭脸，然而今天将要见识黑暗精灵高层，
他想透过自己的眼睛，看看黑暗精灵的那些大人都是怎样的。
清晨，血月散发出淡淡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幽暗地域每一处角落，城市间的阴暗面也逐渐浮现出来。
洗漱完的两人飞奔来到祭献广场，却发现数目众多的奴隶，正被有序的押送到这里，围观者还有许多和艾顿同龄的黑暗精灵孩童。
广场前方是百来个穿着黑袍的黑暗精灵法师，他们手持法杖，神色冷漠。
左右两旁的黑暗精灵守卫，手持长剑与弯刀，双眼中带有一种病态般的嗜血光芒。
而奴隶里面有人类，矮人，精灵，兽人。男女老少齐全，没有被捆绑。
其中人类最多，精灵、翼族最少，神情绝望、悲愤、恐惧掺杂在一起：。但他们都有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是衣衫褴褛、身体消瘦，露出的肌肤伤痕遍布。
广场地面的石板被雕刻成奇异的花纹，那叫幽曼陀罗花，一种生长在幽暗地域的奇异花种，据说含有剧毒。花纹的根部汇集到广场中央的一个大池子里。
虽然广场有很多人，声音却异常寂静，寂静到让人后背发凉。
艾顿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详的预感。此时，黑暗法师中央，一个满脸皱纹的黑暗精灵缓缓走出来，语气激昂。
“我叫法玛斯，欢迎来到祭献广场，在此！你们将在此见证...我们黑暗精灵一族最伟大的奇迹。”
他神情无比狂热，猩红的双目带着嗜血的光芒，法杖指向洞顶的血月。
“血月！照亮了整个幽暗地域，为我族日后反攻地面世界的基础，至关重要，我们必须让它永不坠落！”
“永垂不落！”两侧黑暗精灵战士同时发出一声震耳吼叫。
艾顿神色微变，听着法玛斯继续放声宣喊：“为‘血月’献上自己的力量，将会是你们成为一个优秀黑暗精灵战士的开始，这也是你们训练以来，首次狂欢盛宴！”
“你们要好好地珍惜这次机会，希望你们牢牢谨记，这伟大...而又愉悦的时刻！”
法玛斯顿了顿，再次高呼:“现在，杀光那些奴隶！让他们的血肉与灵魂，融入血月，散发更耀眼的光辉，黑暗精灵一族的伟大复兴，将会从你们开始！”
说罢，他法杖一挥，目标直指人群中一个男性森林精灵，一条暗黑魔力从顶端骤然射出，犹如世间最致命的巨蟒，死死缠住了他全身，身体缓缓抬向半空，他奋力挣扎着，全身骨骼却被捏的啪啪作响，嘴里大声嘶吼着。
“堕落的黑暗精灵，生命女神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啊啊！”
“卑贱的森林精灵...”
法玛斯冷哼一声，权杖黑光一闪，一道黑芒顺着魔力进入他的身体，精灵脸上陡然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嘭
身体炸成数不清的碎肉，连带着鲜血、脏屑抛洒向地面的人群。
艾顿面色瞬间呆滞了，这时已经有黑暗精灵战士将一些破旧的武器，丢到黑暗精灵孩子面前。
他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中可能有人杀过人，但这么大型的屠杀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没一会儿，他们就躬身挑选起合适的武器，眼中带着兴奋和激动，就像与他们同年龄的人类孩童发现超好玩的事物。
艾顿看着这一幕，内心感到一阵阵寒冷。如果是杀一些想危害他的人，他不会手软，但是要他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可怜人群，他有些下不去手。
很快，他们旁边的人都已拿起武器，朝着奴隶人群走去，大片空地唯独剩下他和艾莉儿。
“哥哥？”
艾顿挣扎了下，还是拉着艾莉儿，俯身捡起一把细小短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如果他和艾莉儿不上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异类杀死。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这么做
艾莉儿刚要躬身捡起另一把短剑。艾顿立刻抓住了她握剑的手，看着她眼睛并认真说道。
“跟在我身后，不准像他们一样随意杀人。”
“啊？为什么？”
“...先按我说的做吧”
“嗯，好的”
艾莉儿虽然感到疑惑为什么哥哥不要自己去杀人，明明自己决定以后不再软弱了，但是她没继续追问，拿着剑紧跟在艾顿身后。
这时已经有黑暗精灵来到了奴隶人群面前。
那个人类中年妇女脸色惊恐，但是没有向后退去，她似乎不愿相信这个看样子和她儿子一样大小的黑暗精灵，会动手杀人。
“啊啊~”
刹那间，女人惨烈的叫声，掉落的短臂，迸溅的鲜血无情地告诉这些可怜奴隶，他们这群只有八九岁的黑暗精灵孩童，真的下得去手！
鲜血激起了其他黑暗精灵小孩们的欲望，他们狞笑着，如同饿狼般扑向羊群，一时间，尖叫声，惨叫声，哭喊声起伏不定，满地都是断肢和鲜血
奴隶们也意识到他们面前的这些小孩不是普通的小孩，而是黑暗精灵！
于是，他们也开始反抗，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被一些不到十岁大小的孩童杀死！
虽然奴隶们骨瘦如柴、满身伤痕，而且没有武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高体重摆在那里。而且，数量是黑暗精灵的两倍。
旁边的黑暗精灵战士冷眼观看，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奴隶们意识到这点后，合力反杀了几个孩童，夺取他们的武器，率领发起了反攻。
艾顿缓慢走在后面，但是奴隶的数目太多了，总有几个落网之鱼跑到他面前，一个老人看到艾顿和艾莉儿，挥舞着拳头，红着眼睛，大声叫喊着冲了过来。
艾顿把艾莉儿护在身后，脸色平淡，一剑对着前面那个老人心脏部位刺了过去。
剑刃刺入血肉的感觉，让人难以适应，老人倒地，艾顿面无表情，缓缓地拔出短剑，鲜血从伤口动脉中迸射而出，沾到衣角。
艾莉儿在他身后默默地跟着，一路上她还没出过手。
艾顿不想让鲜血再次沾染她白净的小手，那就自己来替她沾染吧，路上每杀死一个人，心都会更加冰冷一分，看着前方满身鲜血的同族们，那狰狞的笑容，扭曲的神情，以及眼神中对杀戮的渴望。
艾顿越看越感到害怕、恐慌，。以后就要跟这些疯子生活在一起吗？我会变成那样吗？艾莉儿会变成那样吗？
简直不敢想象...一时间艾顿精神有些恍惚，刹那间，身后有人把他往前一撞。
“叮！”金属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
艾莉儿站在艾顿刚才位置，紧咬牙关，吃力地举着短剑挡住住一个成年男人的斩击。
“该死！”
艾顿愤怒一击将奴隶握剑的右手腕斩断，鲜血喷到了艾莉儿干净的衣服上。这一次没有犹豫，又是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令他再也无法发出刺耳的哀嚎声。
但是...她也无可避免被鲜血染红。
“艾莉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的，哥哥”
话说没事，但艾顿还是发现，艾莉儿把双手往后略微一缩，细小指头微微颤抖。
成年男性人类的全力一击，以艾莉儿娇小身材怎么可能没事！艾顿暗自懊恼，如果不是自己分神，刚刚那一击就不该让艾莉儿承担的。
生活在幽暗地域，双手怎能不染上鲜血...唯有实力，才能保全自己和别人。
“艾莉儿，跟在我旁边，注意保护自己”
想明白这点，转过身的艾顿，愤怒的眼中也闪烁起了嗜血的红色光芒，开始全力的击杀每一个敢靠近他的奴隶，艾莉儿还是一直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守护着他。
哭喊、哀嚎、怒吼......不绝于耳，每个黑暗精灵成长道路上的杀戮盛宴，就此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顿感觉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血液，全身黏糊糊的，就像刚从泥浆沼泽里挣扎爬出来，手臂已经麻木，身后的艾莉儿的情况也差不多，好在周围站着的都是黑暗精灵。
奴隶们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双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憎恶，黑暗精灵中也有五、六个左右倒下。地上的鲜血顺着花纹流向了中央的血池。
看到这一幕，法玛斯满意的笑了笑，举起法杖，语气高昂到极点。
“祝贺你们！通过了首次训练，这场杀戮盛宴大家玩得开心吗，只要你们努力训练，为我族献出自己力量，地面世界！将会有更多杀戮等着你们...现在，让你们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话音一落，其余黑暗精灵黑袍魔法师吟唱起咒语，黑色法杖指向血池中央，上方凭空出现一个血红色妖异魔法阵。
地面上的鲜血被魔法阵所吸引，顺着纹路快速的流向中央血池，并逐渐凝成一个不断涌动凸起的血球，缓缓上升，吸收着持续涌起的鲜红，迅速扩大
嘭
血球突然炸裂开来，化为数不清的血色红光，狂风暴雨般射向悬挂在洞顶的血月，在那瞬间，光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唯独法玛斯站着原地，张开双手，似乎想拥抱着象征着希望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仪式完毕，黑暗精灵小孩都是一脸兴奋的看向血月，仿佛是为自己身为黑暗精灵而感到骄傲自豪。
艾顿一脸平静的站在人群最后面，艾莉儿疑惑地看着艾顿，什么话都没有说。
“现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同一时间去训练操场集-合，教官们会教授你们剑技和魔法，千万别迟到哦，除非你想变成残废的话。”法玛斯激动的说完，转身离开，其余人紧随而去。
见状，艾顿立刻拉着艾莉儿的手，转身往自己家快步走去，一路上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洞穴，堵上洞口。
“艾莉儿，你喜欢这里吗”依靠石门边，艾顿双手搭在艾莉儿肩膀上，脸色十分难看。
“喜欢啊”艾莉儿虽然疑惑，但很快给出回答，似乎这是她心里的真实答案。
艾顿突然感到胸口一疼，那种情景给他的压力实在是难以言喻，他颤抖的张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那个”
艾莉儿抿着小嘴，面露不解的说道：“因为哥哥在这里啊”
“那...如果我不在这里了呢”
“哥哥为什么会不在这里啊，哥哥不要艾莉儿了吗？”艾莉儿一愣，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眶迅速泛红。
“不是，没有，只是我不喜欢这里，我想离开这里”艾顿连忙解释道
“那哥哥去哪我就跟去哪”艾莉儿迟疑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道。
“就算离开幽暗地域，你也会跟着我吗”
“就算跟着你去试炼之地深处，我也跟着你，更别说只是离开幽暗地域了”艾莉儿却不以为然，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黑暗精灵在地面上真正的处境。
不过，坚定的眼色，不惧死亡的决心。仿佛温热的清泉，浇灌他冰冷的心。
话音刚落，艾顿一把抱住了艾莉儿柔声道：“谢谢你，艾莉儿，我一定会会保护好你，然后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的，我保证。”
在这昏暗的洞穴，一个黑暗精灵男孩抱着女孩发下了他重生后，第一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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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起床啦，要迟到啦！”
“什么！哇哦！”听到‘迟到’这两个敏感字，艾顿猛然睁开双眼，却见一张娇小的萝莉脸蛋快要贴到自己鼻子上，惊得向后一退。
“哥哥，你怎么了？”艾莉儿移开身子，疑惑看着他过激的反应。
“啊，没什么”
艾顿摸了摸留有余温的鼻子，刚刚他还以为是上课要迟到了呢，直到现在，他都有点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哥哥，快去操场ji合吧，听说第一天迟到的话会被打得很惨的”
“哦，好的”
在艾顿原本的认知里，黑暗精灵是不存在什么善良这种概念的，那些大人整天都是摆着一副臭脸，然而今天将要见识黑暗精灵高层，
他想透过自己的眼睛，看看黑暗精灵的那些大人都是怎样的。
清晨，血月散发出淡淡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幽暗地域每一处角落，城市间的阴暗面也逐渐浮现出来。
洗漱完的两人飞奔来到祭献广场，却发现数目众多的奴隶，正被有序的押送到这里，围观者还有许多和艾顿同龄的黑暗精灵孩童。
广场前方是百来个穿着黑袍的黑暗精灵法师，他们手持法杖，神色冷漠。
左右两旁的黑暗精灵守卫，手持长剑与弯刀，双眼中带有一种病态般的嗜血光芒。
而奴隶里面有人类，矮人，精灵，兽人。男女老少齐全，没有被捆绑。
其中人类最多，精灵、翼族最少，神情绝望、悲愤、恐惧掺杂在一起：。但他们都有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是衣衫褴褛、身体消瘦，露出的肌肤伤痕遍布。
广场地面的石板被雕刻成奇异的花纹，那叫幽曼陀罗花，一种生长在幽暗地域的奇异花种，据说含有剧毒。花纹的根部汇集到广场中央的一个大池子里。
虽然广场有很多人，声音却异常寂静，寂静到让人后背发凉。
艾顿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详的预感。此时，黑暗法师中央，一个满脸皱纹的黑暗精灵缓缓走出来，语气激昂。
“我叫法玛斯，欢迎来到祭献广场，在此！你们将在此见证...我们黑暗精灵一族最伟大的奇迹。”
他神情无比狂热，猩红的双目带着嗜血的光芒，法杖指向洞顶的血月。
“血月！照亮了整个幽暗地域，为我族日后反攻地面世界的基础，至关重要，我们必须让它永不坠落！”
“永垂不落！”两侧黑暗精灵战士同时发出一声震耳吼叫。
艾顿神色微变，听着法玛斯继续放声宣喊：“为‘血月’献上自己的力量，将会是你们成为一个优秀黑暗精灵战士的开始，这也是你们训练以来，首次狂欢盛宴！”
“你们要好好地珍惜这次机会，希望你们牢牢谨记，这伟大...而又愉悦的时刻！”
法玛斯顿了顿，再次高呼:“现在，杀光那些奴隶！让他们的血肉与灵魂，融入血月，散发更耀眼的光辉，黑暗精灵一族的伟大复兴，将会从你们开始！”
说罢，他法杖一挥，目标直指人群中一个男性森林精灵，一条暗黑魔力从顶端骤然射出，犹如世间最致命的巨蟒，死死缠住了他全身，身体缓缓抬向半空，他奋力挣扎着，全身骨骼却被捏的啪啪作响，嘴里大声嘶吼着。
“堕落的黑暗精灵，生命女神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啊啊！”
“卑贱的森林精灵...”
法玛斯冷哼一声，权杖黑光一闪，一道黑芒顺着魔力进入他的身体，精灵脸上陡然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嘭
身体炸成数不清的碎肉，连带着鲜血、脏屑抛洒向地面的人群。
艾顿面色瞬间呆滞了，这时已经有黑暗精灵战士将一些破旧的武器，丢到黑暗精灵孩子面前。
他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中可能有人杀过人，但这么大型的屠杀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没一会儿，他们就躬身挑选起合适的武器，眼中带着兴奋和激动，就像与他们同年龄的人类孩童发现超好玩的事物。
艾顿看着这一幕，内心感到一阵阵寒冷。如果是杀一些想危害他的人，他不会手软，但是要他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可怜人群，他有些下不去手。
很快，他们旁边的人都已拿起武器，朝着奴隶人群走去，大片空地唯独剩下他和艾莉儿。
“哥哥？”
艾顿挣扎了下，还是拉着艾莉儿，俯身捡起一把细小短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如果他和艾莉儿不上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异类杀死。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这么做
艾莉儿刚要躬身捡起另一把短剑。艾顿立刻抓住了她握剑的手，看着她眼睛并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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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
“...先按我说的做吧”
“嗯，好的”
艾莉儿虽然感到疑惑为什么哥哥不要自己去杀人，明明自己决定以后不再软弱了，但是她没继续追问，拿着剑紧跟在艾顿身后。
这时已经有黑暗精灵来到了奴隶人群面前。
那个人类中年妇女脸色惊恐，但是没有向后退去，她似乎不愿相信这个看样子和她儿子一样大小的黑暗精灵，会动手杀人。
“啊啊~”
刹那间，女人惨烈的叫声，掉落的短臂，迸溅的鲜血无情地告诉这些可怜奴隶，他们这群只有八九岁的黑暗精灵孩童，真的下得去手！
鲜血激起了其他黑暗精灵小孩们的欲望，他们狞笑着，如同饿狼般扑向羊群，一时间，尖叫声，惨叫声，哭喊声起伏不定，满地都是断肢和鲜血
奴隶们也意识到他们面前的这些小孩不是普通的小孩，而是黑暗精灵！
于是，他们也开始反抗，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被一些不到十岁大小的孩童杀死！
虽然奴隶们骨瘦如柴、满身伤痕，而且没有武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高体重摆在那里。而且，数量是黑暗精灵的两倍。
旁边的黑暗精灵战士冷眼观看，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奴隶们意识到这点后，合力反杀了几个孩童，夺取他们的武器，率领发起了反攻。
艾顿缓慢走在后面，但是奴隶的数目太多了，总有几个落网之鱼跑到他面前，一个老人看到艾顿和艾莉儿，挥舞着拳头，红着眼睛，大声叫喊着冲了过来。
艾顿把艾莉儿护在身后，脸色平淡，一剑对着前面那个老人心脏部位刺了过去。
剑刃刺入血肉的感觉，让人难以适应，老人倒地，艾顿面无表情，缓缓地拔出短剑，鲜血从伤口动脉中迸射而出，沾到衣角。
艾莉儿在他身后默默地跟着，一路上她还没出过手。
艾顿不想让鲜血再次沾染她白净的小手，那就自己来替她沾染吧，路上每杀死一个人，心都会更加冰冷一分，看着前方满身鲜血的同族们，那狰狞的笑容，扭曲的神情，以及眼神中对杀戮的渴望。
艾顿越看越感到害怕、恐慌，。以后就要跟这些疯子生活在一起吗？我会变成那样吗？艾莉儿会变成那样吗？
简直不敢想象...一时间艾顿精神有些恍惚，刹那间，身后有人把他往前一撞。
“叮！”金属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
艾莉儿站在艾顿刚才位置，紧咬牙关，吃力地举着短剑挡住住一个成年男人的斩击。
“该死！”
艾顿愤怒一击将奴隶握剑的右手腕斩断，鲜血喷到了艾莉儿干净的衣服上。这一次没有犹豫，又是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令他再也无法发出刺耳的哀嚎声。
但是...她也无可避免被鲜血染红。
“艾莉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的，哥哥”
话说没事，但艾顿还是发现，艾莉儿把双手往后略微一缩，细小指头微微颤抖。
成年男性人类的全力一击，以艾莉儿娇小身材怎么可能没事！艾顿暗自懊恼，如果不是自己分神，刚刚那一击就不该让艾莉儿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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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儿，跟在我旁边，注意保护自己”
想明白这点，转过身的艾顿，愤怒的眼中也闪烁起了嗜血的红色光芒，开始全力的击杀每一个敢靠近他的奴隶，艾莉儿还是一直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守护着他。
哭喊、哀嚎、怒吼......不绝于耳，每个黑暗精灵成长道路上的杀戮盛宴，就此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顿感觉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血液，全身黏糊糊的，就像刚从泥浆沼泽里挣扎爬出来，手臂已经麻木，身后的艾莉儿的情况也差不多，好在周围站着的都是黑暗精灵。
奴隶们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双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憎恶，黑暗精灵中也有五、六个左右倒下。地上的鲜血顺着花纹流向了中央的血池。
看到这一幕，法玛斯满意的笑了笑，举起法杖，语气高昂到极点。
“祝贺你们！通过了首次训练，这场杀戮盛宴大家玩得开心吗，只要你们努力训练，为我族献出自己力量，地面世界！将会有更多杀戮等着你们...现在，让你们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话音一落，其余黑暗精灵黑袍魔法师吟唱起咒语，黑色法杖指向血池中央，上方凭空出现一个血红色妖异魔法阵。
地面上的鲜血被魔法阵所吸引，顺着纹路快速的流向中央血池，并逐渐凝成一个不断涌动凸起的血球，缓缓上升，吸收着持续涌起的鲜红，迅速扩大
嘭
血球突然炸裂开来，化为数不清的血色红光，狂风暴雨般射向悬挂在洞顶的血月，在那瞬间，光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唯独法玛斯站着原地，张开双手，似乎想拥抱着象征着希望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仪式完毕，黑暗精灵小孩都是一脸兴奋的看向血月，仿佛是为自己身为黑暗精灵而感到骄傲自豪。
艾顿一脸平静的站在人群最后面，艾莉儿疑惑地看着艾顿，什么话都没有说。
“现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同一时间去训练操场集-合，教官们会教授你们剑技和魔法，千万别迟到哦，除非你想变成残废的话。”法玛斯激动的说完，转身离开，其余人紧随而去。
见状，艾顿立刻拉着艾莉儿的手，转身往自己家快步走去，一路上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洞穴，堵上洞口。
“艾莉儿，你喜欢这里吗”依靠石门边，艾顿双手搭在艾莉儿肩膀上，脸色十分难看。
“喜欢啊”艾莉儿虽然疑惑，但很快给出回答，似乎这是她心里的真实答案。
艾顿突然感到胸口一疼，那种情景给他的压力实在是难以言喻，他颤抖的张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那个”
艾莉儿抿着小嘴，面露不解的说道：“因为哥哥在这里啊”
“那...如果我不在这里了呢”
“哥哥为什么会不在这里啊，哥哥不要艾莉儿了吗？”艾莉儿一愣，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眶迅速泛红。
“不是，没有，只是我不喜欢这里，我想离开这里”艾顿连忙解释道
“那哥哥去哪我就跟去哪”艾莉儿迟疑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道。
“就算离开幽暗地域，你也会跟着我吗”
“就算跟着你去试炼之地深处，我也跟着你，更别说只是离开幽暗地域了”艾莉儿却不以为然，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黑暗精灵在地面上真正的处境。
不过，坚定的眼色，不惧死亡的决心。仿佛温热的清泉，浇灌他冰冷的心。
话音刚落，艾顿一把抱住了艾莉儿柔声道：“谢谢你，艾莉儿，我一定会会保护好你，然后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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