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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要命

  从京城到福建,乘船走水路要快很多。

  果不其然,从京城运河码头登船之后不到半天功夫,谢毅就趴下了。因为急着赶路,沿路虽有地方官员求见,但齐舒志一直都没下过船。船只一直到苏州,没法再走水路了,这才下了船。

  下船那天谢毅是被人抬着下来的,这些天在船上他几乎就没吃过东西。因为吃了很快就会吐,黄疸都吐出来那种。后来就索性不吃了,人躺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只求老天垂怜于他,在他还没死之前到达苏州。

  苏州是齐舒志外公陆家的地盘,船只还未到,码头上救站满了陆家人与苏州的一众官员。

  他这次去东南去上次去西北有所不同,不仅仅只带了国公府的亲卫,还带了两千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禁军。这是周辰理知道他对水军不太熟悉,特意给他拨了大周最精锐的两千禁军,以便他初到东南能镇得住场子。

  准备下船的时候,齐舒志就在甲板上看到了码头那乌泱泱一片人头。为首的是个熟人,就是四年前随外公一起进京的表哥陆子兴。

  四年不见子兴表哥变化很大,已经蓄起了胡须。三年前子兴表哥已经成亲,而今连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齐舒志下了船与众人寒暄,苏州官员提议去苏州最好的酒楼替齐舒志接风洗尘。齐舒志并不推脱,只说是刚到苏州还要去拜见外公长辈,接风的事还是要稍晚一点。国公爷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没有异议。

  齐舒志就上了陆家的马车,去往陆家的路上,陆子兴捏着自己的胡须道:“听说陛下给你和当今丞相家的千金赐婚了?”

  齐舒志笑道:“是啊,这次从东南回去就该成亲了,表哥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

  瞧他的神色,陆子兴眉毛一挑,道:“瞧你喜上眉梢,看来这桩婚事很合你的心意啊?”

  齐舒志笑了笑,陆子兴道:“当初见你,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短短四年过去,你已经成了如今这个沉稳内敛的样子。”

  齐舒志表情淡了下去,陆子兴也知道聊这个不好,他道:“知道你要来,家里头可高兴坏了。我爹也就是你大舅,还有你二舅小舅早就想见你了。四年前国公府出事那会儿,我爹恨不得立马赶去京城帮你,要不是被爷爷拦下了,即使运河不通骑马也是要赶去的……”

  听着陆子兴的话,齐舒志心里也是很慰贴的。当年外公虽然不让陆家人进京去帮他,但给的帮助一点也不少。除了让夏先生过来替他出谋划策之外,那些天隔三差五就有从苏州送来的信。信里都是大段大段的给齐舒志分析形势,还有解答他的疑惑。

  那时候陆家人不进京是有原因了,周昃勤那时候虽然认为齐舒志是个纨绔,但是苏州陆家派人来帮齐舒志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陆家可是出过丞相的家族,从陆贵妃就可以看出陆老爷子教育儿女很有一套。万一陆家的人来了看清了自己才是幕后黑手,这可不是周昃勤愿意看到的。

  所以陆家对齐家的帮助,就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齐舒志与陆子兴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陆府,苏州的建筑与京城的不同,不似京城的富丽堂皇。苏州的房屋偏雅致,皆是灰瓦白墙。里头的结构也不一样,不仅装饰了不少假山怪石,还引了活水进府,在家里就能看小桥流水。

  在陆府门口下了马车,只见陆家本来很宽敞的门口都快被人挤爆了。最前头站了三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他们身边各有一位妇人。齐舒志知道,这应该就是他的三位舅舅和三位舅母了。

  在他们身后站了一排年轻男子,看长相都与陆子兴有一定的相似。

  齐舒志赶忙走过去,陆子兴指着最左边的男人道:“这是你大舅,和大舅母。”

  齐舒志连忙喊人,“大舅,大舅母。”

  “这是你二舅,二舅母。”

  “二舅,二舅母。”剩下的一个也不需陆子兴介绍,“小舅,小舅母。”

  “哎。”

  三位舅舅打量着齐舒志,拍了拍齐舒志的肩膀,皆心疼的道:“这孩子瘦成这样,肯定是从小吃了不少苦。”

  陆子兴又开始给他介绍后面的人,“来,舒志,这些都是你的表兄弟们。”

  “这是你大表哥。”

  “这是你二表哥。”

  “这是你四表哥。”

  “这是你五表哥。”

  “……”

  “这是你十七表弟。”

  一圈认识下来,齐舒志额头见汗。早就听说陆家从他母亲和陆贵妃嫁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女儿出生了,陆家上下都及其期盼家里能添个女儿。没想到生了一个又一个,结果全是儿子,一大群小子在家里,可是把陆家的长辈们急坏了。

  齐舒志在舅舅舅母们的嘘寒问暖中进了陆家大门,之后又去拜见了外公。

  外祖母早年因为过于思念两个女儿,身体越来越差已经过世好多年了。一家子姓陆的全是男人,阳盛阴衰的厉害。

  本想多留齐舒志几日,但齐舒志身负皇命,最多只能在苏州留一天。陆家人都难受得很,纷纷表示等齐舒志成亲那天,一定回去京城观礼。陆老爷子的身子骨不复当年的硬朗,怕是受不了长途跋涉了。齐舒志向他保证,等成亲过后,一定会带媳妇来苏州看他。

  当天晚上苏家的晚饭十分热闹,一张桌子坐不下,摆了两张大圆桌才勉强让所有男人都坐下了。女人们只有三位舅母有座,那些表嫂表弟媳妇们是没资格坐的,因为实在坐不下。

  饭桌上气氛异常热烈,陆家乃是书香世家。这种多出文人的世家,一般都有两个毛病。一个就是爱喝酒,还有一个就是爱作诗。

  尤其了喝了酒以后,一个个的都诗兴大发。自己作诗还不算,还非要拉着齐舒志一起。齐舒志在这些醉鬼之中汗流浃背,很想大吼一声老子家世代盛产武将,与你们不一样。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一凡平日作风猛灌自己酒,终于醉倒在了饭桌上,醉遁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头痛欲裂。但还不能歇着,那些酒鬼表兄弟们成群结队的来找他,纷纷赞他勇猛,昨晚喝酒的气势果然有大将之风,就要带他去外头的酒楼里接着喝。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齐舒志哪里还敢再喝,只能推辞说晚上苏州官员要请他赴宴,给推辞了。

  当天晚上苏州官员在拙政园宴请他,宴席上觥筹交错,齐舒志一看到酒就头疼,一闻到酒味就恶心。但还不能表现出来,勉强应付下来,第二天出发去福建的时候整个人异常萎靡。

  他和谢毅都瘫坐在马车里,一副病入膏肓的倒霉样子。谢毅移动了一下他那呆滞的眼珠子,问:“公爷,你也晕船啊?”

  齐舒志闭上了眼睛,不想与他说话。

  这次去福建,陆子兴表哥也跟着一起来了。这件事外公专门同他说过,原本先帝为了太子很是提防七皇子的母族陆家。外公为官多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家中子弟虽然多才学出众之辈,但都不允许科举,只在苏州老老实实做个世家大户。

  谁曾想最后是七皇子登基,苏家有些想要如朝为官的子弟心思就活跃起来了。尤其是陆子兴,他不仅想当官,还想当着有所作为的官。这次跟着齐舒志去福建,一来是帮衬齐舒志,还有就是希望能提前感受一下官场氛围。

  对此齐舒志当然是求之不得,他在朝中向来同一众武官比较亲密。文官之中勉强只有一个工部尚书吴朗与他私下来往比较密切,陆子兴也是当今皇帝的表哥,若是入朝必定会被重用,这对齐舒志来说也是个好事。

  大周京城以南幅员辽阔,而且南方多丘陵,舟车劳顿好多天终于来到了福建。

  两辈子都没见过大海的齐舒志心情有点小激动,可他却没有心思游玩。他来这里不仅仅是要打击海盗,追回被抢的货物,还要找到水军之中与海盗勾结之人。可他现在只知道水军几位将领的名字,名字和脸都还对不上号,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得厉害。

  好在有陆子兴在他身边,苏州水上贸易发达。与苏州贸易最频繁的就是这些海商,陆家的产业与这些海商也有交易,经常会打交道。所以陆子兴对这边的情况,要比齐舒志了解的多。

  有子兴表哥在可是给齐舒志解决了不少麻烦,他到福建的第一天,就忍着疲惫参加当地官员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不是他喜欢这种场合,而是要深入的了解一些人,就得在酒桌上下功夫。

  听说这边的菜色与京城有很大区别,据不少京城本土官员说,去了这边最好带个厨子,否则时间一长人就会因为吃不下饭而面黄肌瘦。

  齐舒志不信这个邪,心说本国公连西北的野菜都吃过,还会怕了这些海产?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祝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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