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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根深种

  梁东顶着一脸茶水,目瞪口呆,“齐兄……你是有什么隐疾吗?”

  齐舒志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一张脸通红通红,“不……我是说快乐……不……我是说开心,我……哎呀你们别乱想!”

  “我明白了。”梁东点了点头,道:“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看你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的相貌又这么出色,脾气也不错,也没有什么怪癖。你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担心什么……”

  齐舒志的担心,是他最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当初的四个好兄弟,如今只剩下他没有成亲了,方峥的媳妇都已经有了身孕。世界真是奇妙,从前的他又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个而烦恼。

  接下来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场雨给齐舒志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丞相范贤的三儿子,雨天醉酒从马上坠下摔掉了半条命。虽然后面人救回来了,但也废了,范三公子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动。

  邓晓在向齐舒志汇报的时候,有些疑惑道:“范家的几个儿子都没什么太出色的人物,公爷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周折去对付他们?”

  齐舒志笑了一下,转过头,窗外春雨绵绵。诚如邓晓所言,范家的公子们不过都是小人物,他的目的当然也不止于此。

  周辰理以为他要对付范贤,一是要帮他铲除太子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二是三年前大哥出事的那件事里,范贤有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真实原因齐舒志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其实范贤不是太子的人,他是皇帝周昃勤的人。他之所以偏向太子,不过是他知道皇帝的心是偏向太子的。范贤作为丞相这么多年,深受周昃勤的信任,暗地里明面上都为他做了很多事,包括三年前那件事。

  齐舒志想要扳倒他,走朝堂上那一套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周昃勤死了新帝上位。但是想要对付周昃勤,至少要先将他这个最信赖的人除掉。这一对君臣的关系,几乎无法破坏。因为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信任,还有利益的纠葛。

  然后齐舒志就想,当初他们对付齐家的时候,也是因为齐家树大根深而且没有任何把柄,所以才会使那种阴毒的手段。他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不过他不屑于下毒这种手段,他所用的不过是离间。

  他派了一个人去了范家二公子范仲良身边,然后帮助他成为范仲良最信任的人。他在范仲良身边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挑起范仲良的妒火。

  范贤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夭折了。剩下的两个儿子里,范仲良为人自私且比较没脑子。在范贤心里要属意三儿子来继承家业,三儿子性格忠厚办事稳妥,虽不是什么惊才绝艳,倒也是个守成之才。

  他平时虽然没什么表示,但难免会偏向老三一些。范仲良早有不满,但因为有范贤的敲打,所以一直压抑自己。

  就在这次,那个被派去范仲良身边的人看到了机会。他对范仲良说,范贤之所以会肯定科举舞弊之事是你做的,都是因为三老爷在丞相面前进了谗言。

  范仲良本就一肚子火,听了这话之后更是怒火中烧。尤其是这次过后,老爹果然更加器重老三,更让范仲良怒不可遏。

  他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心思倒也歹毒。让人偷偷在老三的酒里下了药,不是什么毒药,这种药的作用就是让喝了酒的人更容易醉。但他知道老三的行程,知道他饭后会出城办事,会路过一处陡坡。

  最近几天阴雨连绵,山路湿滑很不好走。马车行到陡坡就有些危险了,往常这个时候范家老三都会下车步行过去,等车夫将车赶过来再接着走。那天本来如往常一样,他下了车,却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分明是喝醉了酒的症状。

  可他明明喝的不多,为何今天会醉成这样?

  下一刻他就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等范府的人将他救上来送回府救治,他已经废了。大夫给他看了,也只能得出醉酒掉下陡坡的结论,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意外。

  连范老三自己都以为,这是个意外。

  范贤从三儿子的屋里出来,本来七十岁依然精神矍铄,这一次颓靡了不少。范仲良陪在他身边,劝道:“爹,您别太难过,三弟至少还活着不是……”

  老二在耳边啰里啰嗦,范贤太了解这个儿子的心思了,他以为老三废了他的机会就来了?可是他已经快要四十,却丝毫没有长进,怎么可能将这个家交到他手上?

  看着范贤离开的背影,范仲良有些得意,再看不上我又怎么样?我现在是你唯一能指望的儿子了。

  这天终于放晴,齐舒志因为不想面对杨氏的唠叨,上午就出了门找了唐礼之与方峥一起游湖。

  春天来了,游湖踏青的人也不少。三人包了艘船,唐礼之自从成亲之后稳重了不少,整个人都平添了一股子忧郁的气质。用他的话说就是,成了家的男人身上的担子重了,自然与从前不同。

  为此方峥还讽刺过他,你爹又不逼你考科举,你有什么担子?

  他的担子齐舒志是知道一点的,科举无望就只能走监生这条路。但是花钱捐出来的监生最没出息,一辈子只能做个**品的小官,而且还是地方官。他从小出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又怎么能甘心去一个穷乡僻壤当个芝麻小官呢?

  他犹豫的是该不该走从军的路子,齐舒志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国公,但在军中还是能说上话的,帮他弄个小军官当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大周的边境不比从前了,自从三年前西北大败之后,边境就一直很不太平。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了。

  三人正吹着风说着话,一艘画舫忽然从旁边过去,只听上面一阵喧哗。

  齐舒志眯着眼睛看了看,见上面是一群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有些好奇道:“那些是谁?怎么从前在书院里没见过”

  唐礼之也瞧了瞧,道:“咱们已经离开书院三年了,早就老了。那些是京城里近来风头最胜的公子哥,你瞧那个穿白衣的那个,丞相家的公子,年仅十五就中了小三元。现在大家都拿他跟你大哥当年比,说他更胜当年的齐大公子……”

  齐舒志面上没什么表情,道:“丞相家的两位公子我是都见过的,都是三四十的中年人,哪有这样年轻俊秀的?”

  “这是丞相的孙子呢。”唐礼之道:“范家老三的儿子。”

  方峥一听就奇怪了,“这范家老三不是刚摔成个残废吗?怎么他儿子还在跟同学游湖?”

  “谁知道呢。”唐礼之不甚在意的道:“学问据说是比我们当年强多了,就是有点没心肝。”

  范府里,老丞相从宫里出来满身疲惫,老妻已经去世多年,妾室伺候他更衣。他随口问道:“瀚文呢?”

  “出去了。”妾室道:“有同学来府上邀他出去。”

  “啧。”范贤不悦道:“他爹如今身子不好,他不在床边伺候着,整日就想着在外面跑。”

  “老爷您也别生气,少年人有哪个不爱玩的?”

  范贤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这些儿孙里,最让他满意的就是这个孙子了。聪明好学还连中了小三元,就是性子还有些跳脱,不过只要自己用心教导,将来未必不能接自己的班。

  老二那个不争气的他是不指望了,只想着自己应该还能支撑几年,好好的将孙子培养成才。

  范虎进屋的时候范仲良正和两个小妾玩的很开,他连忙躲到门边上两眼看地道:“二老爷,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

  范仲良一手搂着一位美人,道:“你怎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老爷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还不能开心点?”

  范虎就道:“您哪儿来的好日子呀?”

  “老三那家伙都废了,老爷子再不愿意有事儿都只能指望我。”范仲良得意的道:“这还不叫好日子?”

  范虎想了想,凑过去在范仲良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范仲良一愣,“你说真的?”

  “我的爷唉。”范虎道:“小的什么时候骗过您呐。”

  范仲良忽然发了脾气,一巴掌打在小妾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滚!都给我滚!”

  俩小妾连滚带爬的跑了,范仲良一把抓住范虎的衣领子道:“你给我说,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

  范虎一脸害怕道:“小的听的也不多,就听见老爷在和四夫人说话,说孙少爷聪明连中了小三元。他拼着老骨头多干几年,也要为孙少爷铺路……”

  手一松范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范仲良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宁愿把家传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愿意正眼看我!”范仲良猛地站了起来,发了疯一般将屋子里的桌椅板凳瓷器摆设给砸了个稀里哗啦。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

  已经连续双更五天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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