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鹭在天_娱乐圈咸鱼翻身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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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鹭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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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城里多了许多羽扇纶巾的外地士子,栈里边都住满了人,外地的纨绔子弟也都来到京城,想着凭着自己怀里的银两,试着看看能不能在明日恩科上某得个一官半职。

  偌大的京城里边竟然人满为患,于是设立了整整四个考点,翰林院和礼部的大人们都忙的焦头烂额,此次考试在京城举行,天子脚下,上达天听,自然是要做的和和美美了,不过这次恩科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次目的是选拔一批往西北而去的官员,因此只是允许举人参加,相当于直接开始了会试,乡试则不加以举办。

  齐向明作为礼部侍郎兼总考官自然是首当其冲,原先礼部尚书懒得去搅和这摊浑水,避之不及,直接告病在家,倘若这恩科若是齐向明办的好,下一任礼部尚书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是办的不好,仕途就是一片灰暗,同样焦虑的还有大学士周起和,现在只能尽心尽力的办好这次恩科了。

  考试当天,各地考生涌入考场,要在考场里边待上整整五日,考试题目除了儒家的四书五经之外,还有一场策论,待考完之后,交由考官评判,最后中榜的人会在榜上明示,同时赐进士出身,可上殿参加殿试。

  三位考官负责检查考场情况,如果有作弊者,不仅驱逐出考场外,而且三代以内不可继续参与朝廷考试。

  陈知书已经在考场外面等了足足五日,直到第五日清晨,陈逾才意气风发的从考场出来,陈知书见到老爷出来连忙迎上去问道:“老爷,老爷,考的怎么样啊!”

  陈逾笑着说道:“莫约是稳进士了。”

  陈知书的脸垮了下来,责怪的语气说道:“什么是莫约,老爷就这么没底气的吗!”

  陈逾笑眯眯地拍了拍陈知书的肩膀说道:“别着急嘛,等过些日子放榜就知道了。”

  陈知书耸拉着脑袋,陈逾牵着陈知书,往朱雀大街走去,“老爷今天我啊开心,带你去吃好吃的!”

  三位考官,再加上几位翰林院的大儒,一同审阅试卷,三日后再放榜出去,期间有不少膏粱子弟,达官显贵,想着贿赂考官,那成想今年塞进去的银两被几位大人如数奉还,卖官鬻爵在往年可是屡见不鲜的啊,今年怎的不一样了,这让官场的老油条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等待放榜那日,陈知书早早就候在榜前,仔细望去,老爷果真榜上有名,榜上一共是三十八人,可以上到金銮大殿,参与殿试,而今年殿试更是由皇帝亲自监考,亲自出题。

  陈逾在殿试那日,穿着一袭素袍,随着其余三十七人一同上殿。

  皇帝赵鹿端坐殿前,俯视着下边恭敬跪着的三十八位进士,朗声笑道:“全是我大周的殷殷学子,未来的国家栋梁啊,哈哈哈哈!”

  台下三十八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鹿起身,负手而立,对着旁边的太监说道:“可以开始了。”

  老太监一摆拂尘,细声说道:“考试开始!”

  陈逾落座,打开试题,上面就简单的几字,西北困顿何解?如此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却难道了满殿进士,只见陈逾微微一笑,立马提笔挥毫,奋笔疾书起来。

  在陈逾一旁的苏衡与董裘也没有闲着,稍做思考,也写了起来。

  待到夕阳渐落,陈逾拿着已经写好了的试卷,起身交给了一旁的太监,赵鹿望着第一个起身的陈逾,笑着问道:“不再继续改改?”

  陈逾恭敬的说道:“谢皇上关心,不过已经写罢了,便无需更改。”

  随后一旁的太监领着陈逾下去了,赵鹿走到拿着陈逾试卷的太监身旁,拿过策论,独自坐到台阶上看了起来,越看他越心喜异常,不免大声赞扬道:“好!好!好!”

  董裘看见皇帝如此赞许,不免疑惑,不过好胜的他依旧加快了手中动笔速度,写完之后连忙起身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不过赵鹿看着陈逾的策论过于出神,没有注意到董裘已经写毕,一旁的太监领着董裘下殿,赵鹿才注意到董裘的策论也已经写好,从太监手里拿过来仔细观阅,也不由自主的赞赏道:“这个也不错!”

  董裘踏出殿外,原先因为皇上没有赞扬他的而愤愤不平的董裘,现在听到赞扬,会心一笑,他自小自己便是城里的神童,事事第一,童试第一,乡试第一,事事第一的董第一,若是自己在殿前就被比下去,还怎么配当那董第一!

  夕阳落下,大殿里灯火通明,苏衡是不慌不忙的最后一个的交策论的,赵鹿接过苏衡的策论仔细看了起来,拍了拍苏衡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从姑苏城里边带出来的读书人,很好,很好。”

  苏衡作揖说道“谢过皇上。”

  赵鹿摆了摆手说道“套话就别说了,考完好生休息几日。”

  苏衡在一旁太监领着下,离开了大殿。

  第二日,在翰林院的书房里边,三位考官在书房批阅策论,先看的几篇策论似乎都没有让张柏满意,骂道“全是一些空谈误国的狗屁道理,目光短浅,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这要是去了西北,岂不是彻底完蛋!”

  有的策论说继续加调兵力,拿下草原人,以战养战,有的说割让幽州,有的说远交近攻,与北朝求援,看的张柏气不打一处来!

  张柏又叹了一口气,只能房间里暗自感叹:“真的潜心治学的人又有多少?如今只能矮子里边拔将军了。”

  一旁的齐向明没来由的大笑起来,张柏放下手中的糟粕卷子,凑到齐向明近前,拿过这张著名苏衡的策论,大笑道此人不简单,不简单啊,这才是远交近攻啊,引发草原内乱,可解燃眉之急!

  这时周起和也笑道:“这董裘乃是治国大才啊。”齐向明和张柏连忙凑过去,望着眼前这篇思路清晰,用字严谨的策论,齐向明抚须笑道:“这该是今年的状元郎了!”

  翰林院的大门被打开,赵鹿走了进来,向着三位考官问道:“阅卷如何?”

  三人连忙行礼,赵鹿笑道:“不必行礼了,我就是来看看考生阅卷如何?”

  张柏连忙拿起董裘和苏衡的策论拿过去,赵鹿接过策论,看到了两人著名,点头道:“这两人的策论我都看过,确实不错。”

  张柏试着问道:“董裘可当状元郎否?”

  赵鹿放下手中两篇策论,抬头沉声说道:“董裘是太子门生,你懂吗?”

  三人冷汗直流,连忙说道:“臣懂。”

  赵鹿笑道:“很好,你们记住记住我才是皇帝,我在一日,那太子就翻不了天。”

  几人汗毛直竖,皇帝毫不避讳地说着如此话题,几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鹿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今年状元是苏衡。”后边的老太监缓缓带上房间门。

  齐向明和周起和瘫坐在地,张柏重重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椅子上,继续审阅策论,

  当他翻到陈逾那一篇策论时,一时间看得入神,看完之后内心震撼久久不止,向着齐向明和周起和喊道:“过来看,你们两快过来看,这乃是一篇国策,国策啊!”

  两人连忙凑过来,一时间都被深深震撼到了,无话可说,他们都是饱学之士,而非那种大腹便便的无能官员,都能够知道此策论能解当下国家之危,更能治国之本!

  如今国内三王,有两王实力强大,一是西北徐州宁王,二是控制青雍二州的镇北王,还有一王是封地在云蜀两州的琅琊王,策论讲到求和,割让徐州,这乃是缓兵之计,徐州乃是南朝西北之地一大洲,与草原西域同时接壤,更是是宁王李超群的封地,这是在逼宁王出兵啊!

  前些年草原大部年年都在幽州边境烧杀抢掠,引得当时好大喜功的赵鹿,生生派出十五万大军开拔进入草原。

  奈何战果不佳,后方又被草原人断了粮草,十五万大军战至最后只回来五万余人,举国沸腾,只得从南方抽调军士弥补北方空缺,还要拿出大量银两抚恤士兵,充当军费。

  同时草原人又开始进入幽州烧杀掠夺,而徐州号称控甲十万的宁王李超群坐视不管,如今的西北就是一摊烂泥,幽州大批官员空缺,既有草原人虎视眈眈,又有马贼横行,官员死的死跑的跑,国内又因为吏治不行,大批官员以权谋私,一些地方治安极差,而偏偏赵鹿却又不敢大肆整顿吏治,如今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这篇策论指出,宁王李超群就是破局的关键,他南朝唯一的异性王爷,也是唯一世袭罔替的王爷,因为先祖有救国之功劳,被封在西北镇守国门,可以拥兵整整十万。

  但是由于封地是西北的苦寒之地徐州,宁王又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甚至前些年亲军不足五千人,朝廷当时是准备裁撤掉宁王这个藩王的,可是如今却偏偏出了一位中兴之子,李超群,既勇猛无双,又智慧超群,十四岁就已经接手徐州,如今未有十年,徐州已经商贸发达,其更是号称控甲十万精锐之师,朝廷此时是万万不敢动的,草原和西域诸国,也在李超群手下没讨得一点好处,如今徐州已经基本被李超群握在手中。

  若是割让徐州,李超群封地便在徐州,必然会上奏朝廷请求出兵,到时可以以军费不足暂时求和为理由拒接,那么号称带甲十万的宁王要么帮朝着廷阻拦草原蛮人,要么就反,不过即使宁王要反,也绝对不是现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知道这个道理,而且后面还有草原这一匹狼,那他只能北拒草原,到时候朝廷给予一些补偿即可。

  这就是在逼宁王出兵!

  而草原人同是又大多是居无定所,虽然战力强大,不过势力分散,如果割让一州之地,若是某一个大部接纳拥有一州之地,那么不出十年,就可以成为草原最强大的部落,而其他部落必然不会给其机会,这样可解草原之危。

  张柏看着出神,不由自主的说道:“好一个割让徐州,只是元帝可能会饱受诟病,而且不知道那李超群是不是个疯子,这是一步有理有据的险棋。”

  继续往下看去,随后整整八条策论,从解决国内吏治,整顿军队到开展商贸,恢复国内经济,无一例外,面面俱到!如果这样的话,割让徐州那些个诟病就不算什么了,到时候周朝可能会无比强大,虽然策论具体,不过到时候实施起来会有些阻碍。

  而策论最后更是解决了千古以来,南朝最大的藩王问题,待国内局势稳定,发布推恩令,让每一位藩王子嗣都可以获得藩王的土地财产,一改如今的嫡长子继承,这样一来,藩王问题便迎刃而解,比起降爵方法好上了许多!

  张柏激动的握着着张策论,热泪盈眶,可是转念想起了赵鹿临走前的那句话,心里又像被浇下来一盆冷水,罢了,陈逾榜眼便榜眼吧,虽然可惜。

  东宫里边,赵礼在房间独自饮酒,忽然冷冷笑道:“父皇还是不愿意让位啊,还是想牢牢抓住那个龙椅,今年恩科的进士我的人只有十中之一,而其他大多都是寒门子弟,这时候还想着垂死挣扎,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如今一摊烂泥的西北!”

  说罢,把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殿试三日之后,放榜时,状元郎苏衡,榜眼陈逾,探花董裘。

  四周围满了人,而陈逾在酒楼里面坐着,皱眉说道:“我分明背景清白,从未和两位皇子有过瓜葛,为何还是榜眼,难道那苏衡策论写的比我还好?又或者苏衡是皇帝的人?罢了,罢了,榜眼其实也不错了。”随后举起酒杯,饮下一口女儿红,闻着酒气,陈知书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

  而董裘在书房里,胡乱砸着东西,书桌都被推翻了,董第一如今当了第三,自然是暴怒至极,太子赵礼缓缓走了进来,看见披头散发的董裘,笑着说道:“这殿试能有榜眼,董兄可是才华横溢啊。”

  董裘缓了一口气,低声怒道:“太子如今也是来看我笑话来了?”

  赵礼打开折扇,轻轻扇着,无奈道:“董兄怎会如此想啊,毕竟你是我的门生,我自然不会笑话你,但就恰恰因为你是我的门生,我父皇自然不会让你当上状元郎的。”

  董裘缓缓坐在梨花木椅子上,若有所思。

  赵恪盘坐在王府内,对着底下白鹭书院的学子举杯敬酒,朗声大笑,三十八进士,他有六人,足矣,足矣!

  不对,不对,已经醉了的赵恪自言自语道“七个,七个!”还有一个榜眼忘记算上了。

  赵鹿将礼部尚书,吏部尚书以及三位考官传唤到御书房里边,商榷该如何给进士们封官加赏,首先讨论自然是尚书郎。

  首辅张柏首先说道:“幽州别驾,前些日子告病还乡,状元可以封一个正五品幽州别驾。”

  赵鹿端坐在椅子上,笑道:“诸位有异议吗?”

  看着赵鹿面目上的笑容,几人沉默不语,赵鹿拍了一拍桌子,敲定说道:“那就幽州别驾了!”

  随后继续问道:“榜眼如何?”

  一时间,书房内吵闹不停,赵鹿捂着头,大声喊道:“安静!先听听首辅意见。”

  张柏缓缓说道:“如此大才,我难以定夺。”

  礼部尚书笑道:“可以让他去幽州漕运衙门。”

  张柏怒道:“就一个漕运衙门?你知道他写出来了什么吗!”

  赵鹿敲了敲桌子,说道:“既然是榜眼,那就赐他六品鹭鸶补子,就幽州通判吧,刚好顺便监察幽州刺史。”

  礼部侍郎齐向明和周起和连忙附和道:“臣无异议。”

  礼部尚书只得摆袖,就此作罢。

  到了探花董裘,原先一向不言语的吏部尚书开口了,“董裘此人我认识,他有有大才,可接任幽州刺史。”

  赵鹿皱着眉头,轻叩桌面,不作言语,张柏在一旁心领神会,立马开口说道:“史上从未有过刚当上探花郎就接任一州刺史的案例。”

  吏部尚书,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在座各位心知肚明。

  赵鹿试着问道:“要不就留在京城,当上一翰林侍读学士?”

  吏部尚书愤愤道:“让一堂堂探花郎让一清修官职,不好吧。”

  张首辅问道:“潜心治学,不可?”

  周起和也皱眉盯着吏部尚书,天下潜心治学的学子皆望在翰林院里治学求经,如今说这话这不是看不起他翰林院吗?

  吏部尚书头扭到一旁愤愤不言,赵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去幽州当一郡功曹?”

  礼部尚书此时悠悠说道:“郡守如何?”

  吏部尚书觉得虽然郡守升迁难,不过好歹是一郡郡守,不再反驳,一旁的周起和正欲言语,被赵鹿打断。

  赵鹿或许懒得和他们继续纠缠,抬头说道:“就郡守吧。”

  四周几人,只能恭敬说道“圣上英明。”

  御书房里边就这样敲定了三人未来仕途,而陈逾此时在百花楼里饮酒作乐,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曾经名满京华的日子,只是如今他改名叫陈逾。

  不过少年意气依旧在!

  张柏打道回府之后,又回忆起了陈逾的那篇洋洋洒洒的策论,忽然不知道这六品鹭鸶补子日后会走到哪一步,能走到哪一步。

  而赵鹿坐在御书房里,思考一番,决定先试试策论里边提到的解决吏治沉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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