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刚寺里见金刚
萧玉楼一行人出了天玑山脉，到了青州城下，说到这青州城，其位于沧澜江与大蟒江交界之地，而其中又有南朝开凿的运河穿插而过，更是靠近物产丰富的天玑山脉，故而造就了城中货物琳琅满目，来去商人络绎不绝，号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青州古城买不到的。
而与南朝青州古城对应的便是北朝临安，两座雄城构建了如今的天下版图，南北两朝在青州城内签订合约，相约以青州城至临安城一线，划分南北，以南为周，以北为武，中原两分。
刘胖子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城墙，感叹道：“我们终于到了青州城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萧玉楼与众人渐渐熟络了起来，也会开些玩笑，便打趣的说道：“刘胖子你容不容易我不知道，但是你胯下的马一定不容易。”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别感叹了刘胖子，没什么容不容易，赶紧的，你去找家栈，猴子去把最后面两车货给别人送过去，然后大家在青州休息几日，继续上路，走完这一趟，今年估计就不用再押镖了。”王志平向队伍说道。
大家各自去忙自己的了，王志平叫住了正在帮忙卸货的萧玉楼：“玉楼，你跟着我，去找郎中开些止血化瘀的药，明日我们一起去金刚寺里烧两柱香，求个平安。”
萧玉楼放下手中的货物，不解的看着王志平，向他询问道：“你一个江湖武夫还信佛家那些个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说出去你还怎么混江湖啊。”
王志平下马，向着萧玉楼走来，一只手轻轻按在萧玉楼头上，爽朗的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懂的不多，装的倒是挺像。”
“我们在外走镖的，那些行走江湖的，虽然大部分不信鬼神，不求佛仙，但是老话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求个平安准没错。”说完王志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走镖这么多年，哪一年不死几个兄弟，一批又一批，谁不愿平安回家呢?非是不愿，而是身死，总之给大家求个平安准没错，平平安安。
萧玉楼也没再问了，只是默默的跟着王志平找郎中，去集市采买物资，回去之后，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的清晨，王志平便喊上猴子和萧玉楼，一行人赶去了青州城的金刚佛寺。
南朝人人拜佛，因此南朝九州一百八十四城，一城之中便设一寺庙，共计有一百八十四寺，最大的两个寺庙，一个是京城郊外的白马寺，另一个便是这青州城内的金刚佛寺，为何金刚白马齐名，或许是因为青州的繁华，又有可能是早些年坊间传闻的一句戏言，白马救皇帝，金刚镇妖邪，因此啊白马寺在京郊受皇室供奉，金刚寺在青州以镇妖邪，两两齐名，故而是南朝最大的两个寺庙。
金刚佛寺，位于青州城中心，与城内衙门相对建，相传其中坐镇一位佛门金刚，以来震慑山中妖邪，故而称为金刚佛寺。
萧玉楼一行人来到寺庙门口，寺内人潮汹涌，僧人小心的维持着秩序，放眼望去，拥挤的人群当中既有身着绫罗绸缎的商人，也有锦衣素袍白玉冠的世家公子，粗布衣服的贫苦人家，满面胡茬的江湖草莽，什么样的人都有，人挤着人，萧玉楼皱着眉头，抱怨的说道：“这寺庙怎么这么多人，这要到我们去上香得多久啊。”
王志平推开了一位故意蹭向他的大妈，满脸歉意的向萧玉楼解释：“这金刚寺人确实是多了一点，来之前忘记和你说了，不过拜佛嘛，拜的就是个诚心，说不定多等一会，就越灵验。”
一直到将近日落，寺里面人快走光，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佛堂里面，站在佛堂两侧的僧人递给他们三支香，王志平恭敬的接过之后，跪在蒲团上，朝着佛堂正中央那个面目狰狞的佛像拜了三拜，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保佑这些个兄弟们平平安安。”
随后，王志平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塞入功德箱，虽然王志平很是心疼，拿着这些个银票可以去吃好几顿花酒了，但是散财保平安嘛，要舍得，有舍才有得。
萧玉楼则双手抱怀，看着面目狰狞的佛像，还有另外几位在佛像下面磕头的香，一位求发财的商人，一位求考学的学子，一位求丰收的农民。
萧玉楼便嗤笑道：“哪里是拜佛，分明是拜自己的欲望，怪不得金刚怒目，好一个金刚怒目。”
旁边那几人听见之后也没恼火，大概是瞧这他是一个小孩子，也懒的与他计较，全当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拜佛，而一旁边扫地的老僧听到萧玉楼这一席话，露出来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默默的离开了。
没一会，一个年轻的僧人跑了进来，对着萧玉楼说道：“这位小施主，主持请你过去尝尝寺里面的斋饭。”随即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玉楼迷惑的问道：“请我去尝，确定是请我吗?我第一来这金刚寺，应该不认识你们住持吧。”
那年轻僧人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对萧玉楼开口说道：“正是小施主，这是的确是主持的吩咐，小施主跟我来吧。”
王志平在一旁附和道：“快去快去，见金刚寺的主持不是随便就能见的，你小子好大的福气。”
萧玉楼瞧着王志平的样子，暗自嘀咕道：“你不是不信佛吗，真的是，怎么看你比那些信佛的还积极。”
萧玉楼跟着年轻僧人，一路出了佛堂，沿着碎石小路，穿过佛堂旁边的一大片青葱翠绿的罗汉竹林，来到了一处小院子里，这院子不大，就一间房屋，从正门小院进去，四周花草众多，树却只有一颗，在小院左侧，倒是说来也奇怪，在这盛夏之际，大树枝繁叶茂，而满院之中无一片落叶。
“你来了啊，进来吧。”房子里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施主，主持喊你进去，小僧就不打扰施主与主持了，告退。”说罢，年轻僧人径直从院子里面退了出去。
萧玉楼看着远去的小僧离开，随后便向着院落中的房子走去，来到房间门口，看着古朴的木门，似乎很有些年头了，萧玉楼一把推开了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好似马上就要倒塌下来，屋子内的陈设很简单朴素，一张床，一张矮脚桌子，还有两个蒲团，老人盘膝坐在蒲团上，而刚刚在佛堂里面扫地的老僧整静静的侯在旁边。
萧玉楼来到坐定老僧面前的蒲团下，盘膝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壶，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开口说道：“不知住持找我何事。”
坐在蒲团上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对面的少年，然后开口说道：“枯石你先退下，我和这位小施主喝喝茶。”
那之前的扫地老僧，双手合十，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而后蒲团上的老僧微微一笑，看向对面的萧玉楼，萧玉楼看着老人充满皱纹的面庞，比猴子衣服上的褶皱还多还深，再加上没有多少牙齿的嘴巴，看的萧玉楼心里直发毛，蒲团老僧缓缓开口自我介绍道：“小施主莫要害怕，贫僧是这金刚佛寺的主持，法号禅定，这次请小施主过来，是想询问下小施主在佛堂所言，为何金刚怒目?为何求佛乃是拜欲?”
萧玉楼思索了一会，便开口说道：“拜佛其实是求佛，保佑自己或是生意顺风顺水，或是考学从官一马平川，或者是身体健康，或是平安喜乐，其实无论是所求什么都是自己所缺少的，通过拜佛想去拥有自己本就没有的，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而非是纯洁的信仰，拜佛烧香，心有杂念，金刚见后自然怒目。”
“哈哈哈，小施主这番言论，确实是有独到的见解，人生在世，商人追逐利益，农夫求明年丰收，官员所求业绩，无非就是功名利禄，健康平安，那求完之后呢，他们并不会因为求佛之后变的惰懒，商人依旧经商，农夫依旧务农，官员也会兢兢业业，世人所求佛的并非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所求乃是心安。”禅定老僧说罢，细细泯了一口茶，继续开口说道。
“至于金刚怒目，怒的是人间多疾苦，怒的是那扰乱佛法，妨碍众生修行，造成生灵涂炭的邪魔，怒从心头起，自然面目狰狞，这样才能震慑那些觊觎佛门清修的邪魔，有时候，金刚怒目比那菩萨低眉还要多些作用。”
萧玉楼细细思索一会，主持说的比自己多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受教了住持，是我道路走歪了。”
老僧开口大笑，而后看着萧玉楼：“小施主倒是有颗八面玲珑心，不如拜入我佛门，贫僧亲自授小施主佛法，以小施主的慧根，修成菩萨也未可知啊。”
萧玉楼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老僧，觉得这该是个大坑，谁都知道佛家的清规戒律众多，而且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假思索便开口拒绝道：“多谢住持相邀，我暂时并不想成为佛家子弟，心有执念如何潜心修佛，此事恕难从命。”
“既然小施主不愿，那贫僧也不再勉强，不过既是与小施主相见，那便是有缘，这样吧，我再问小施主一个问题，小施主若答上来了，贫僧便赠与小施主一份造化，若答不上来，小施主，自可离去。”禅定开口说道。
“住持请讲。”萧玉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禅定老僧艰难的站起了身，随后推开房间的门，指着院子里唯一的那棵树，然后回头望着萧玉楼，笑着问道：“小施主，你看这院子里的菩提树，你说它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好看吗，你说它冬秋不落叶，春夏不开花又好看吗?”
萧玉楼也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瞧着门口前的菩提树，缓缓开口答道：“这树谈不上丑，也说不上好看，只觉它可悲，悲它四季绿叶，悲它不开花落叶，貌似季季常青，实则有违天时，就如同人世间有生老病死，有世间百态，若是日日如此，便枉来人间走一遭。”
禅定老僧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菩提树，蓦然大笑了起来，笑着开口说道：“大善。”
禅定老僧说完，那树突然便开始了变化，萧玉楼瞪大双眼盯着那颗菩提树，见到了这辈子见过最奇异的场景，只见那树，开花结果，枝繁叶茂，又落叶纷纷，一时之间，四时同在，最后树又变回原样，只是院子里多出了满地落叶，树下还有两颗果子。
老僧走到树下，弯腰捡起了两颗果子，随后来到萧玉楼面前，递给他一颗，同时开口说道：“贫僧这小院里也没什么吃食，这果子便我与施主一人一颗吧。”
萧玉楼接过果子，觉得这果子该是不凡，于是把果子塞进衣服里面，然后向禅定老僧问了一个想问许久的问题：“主持可是这金刚寺里的金刚?”
老僧笑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但贫僧可以确定，是这金刚佛寺的主持。”
随后，老僧缓缓步入房间内，慢慢坐在蒲团上，向萧玉楼说道：“施主坐下吧，贫僧答应给施主一场造化，施主可得接好了。”
萧玉楼半信半疑的坐下，不知道如何坐着得到造化，但也还是盘膝坐下，老僧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年轻人，既然施主不愿如我佛门，那自然修不得金刚法，那便送他一个心如明镜，玲珑心化琉璃吧。
只见老僧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萧玉楼却听不太懂，像是佛门诵经，只是听懂了老僧最后一言，贫僧在此借施主心湖一观。
而后金光大盛，淹没了整个房间，金光异常刺目，却又说不出的柔和，待金光缓缓散去，两人凭空交换了所坐的地方，且仔细观察两人低垂头颅，竟然都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第一次写书，还请写的不好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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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平下马，向着萧玉楼走来，一只手轻轻按在萧玉楼头上，爽朗的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懂的不多，装的倒是挺像。”
“我们在外走镖的，那些行走江湖的，虽然大部分不信鬼神，不求佛仙，但是老话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求个平安准没错。”说完王志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走镖这么多年，哪一年不死几个兄弟，一批又一批，谁不愿平安回家呢?非是不愿，而是身死，总之给大家求个平安准没错，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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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佛寺，位于青州城中心，与城内衙门相对建，相传其中坐镇一位佛门金刚，以来震慑山中妖邪，故而称为金刚佛寺。
萧玉楼一行人来到寺庙门口，寺内人潮汹涌，僧人小心的维持着秩序，放眼望去，拥挤的人群当中既有身着绫罗绸缎的商人，也有锦衣素袍白玉冠的世家公子，粗布衣服的贫苦人家，满面胡茬的江湖草莽，什么样的人都有，人挤着人，萧玉楼皱着眉头，抱怨的说道：“这寺庙怎么这么多人，这要到我们去上香得多久啊。”
王志平推开了一位故意蹭向他的大妈，满脸歉意的向萧玉楼解释：“这金刚寺人确实是多了一点，来之前忘记和你说了，不过拜佛嘛，拜的就是个诚心，说不定多等一会，就越灵验。”
一直到将近日落，寺里面人快走光，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佛堂里面，站在佛堂两侧的僧人递给他们三支香，王志平恭敬的接过之后，跪在蒲团上，朝着佛堂正中央那个面目狰狞的佛像拜了三拜，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保佑这些个兄弟们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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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楼便嗤笑道：“哪里是拜佛，分明是拜自己的欲望，怪不得金刚怒目，好一个金刚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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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啊，进来吧。”房子里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施主，主持喊你进去，小僧就不打扰施主与主持了，告退。”说罢，年轻僧人径直从院子里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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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楼来到坐定老僧面前的蒲团下，盘膝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壶，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开口说道：“不知住持找我何事。”
坐在蒲团上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对面的少年，然后开口说道：“枯石你先退下，我和这位小施主喝喝茶。”
那之前的扫地老僧，双手合十，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而后蒲团上的老僧微微一笑，看向对面的萧玉楼，萧玉楼看着老人充满皱纹的面庞，比猴子衣服上的褶皱还多还深，再加上没有多少牙齿的嘴巴，看的萧玉楼心里直发毛，蒲团老僧缓缓开口自我介绍道：“小施主莫要害怕，贫僧是这金刚佛寺的主持，法号禅定，这次请小施主过来，是想询问下小施主在佛堂所言，为何金刚怒目?为何求佛乃是拜欲?”
萧玉楼思索了一会，便开口说道：“拜佛其实是求佛，保佑自己或是生意顺风顺水，或是考学从官一马平川，或者是身体健康，或是平安喜乐，其实无论是所求什么都是自己所缺少的，通过拜佛想去拥有自己本就没有的，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而非是纯洁的信仰，拜佛烧香，心有杂念，金刚见后自然怒目。”
“哈哈哈，小施主这番言论，确实是有独到的见解，人生在世，商人追逐利益，农夫求明年丰收，官员所求业绩，无非就是功名利禄，健康平安，那求完之后呢，他们并不会因为求佛之后变的惰懒，商人依旧经商，农夫依旧务农，官员也会兢兢业业，世人所求佛的并非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所求乃是心安。”禅定老僧说罢，细细泯了一口茶，继续开口说道。
“至于金刚怒目，怒的是人间多疾苦，怒的是那扰乱佛法，妨碍众生修行，造成生灵涂炭的邪魔，怒从心头起，自然面目狰狞，这样才能震慑那些觊觎佛门清修的邪魔，有时候，金刚怒目比那菩萨低眉还要多些作用。”
萧玉楼细细思索一会，主持说的比自己多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受教了住持，是我道路走歪了。”
老僧开口大笑，而后看着萧玉楼：“小施主倒是有颗八面玲珑心，不如拜入我佛门，贫僧亲自授小施主佛法，以小施主的慧根，修成菩萨也未可知啊。”
萧玉楼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老僧，觉得这该是个大坑，谁都知道佛家的清规戒律众多，而且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假思索便开口拒绝道：“多谢住持相邀，我暂时并不想成为佛家子弟，心有执念如何潜心修佛，此事恕难从命。”
“既然小施主不愿，那贫僧也不再勉强，不过既是与小施主相见，那便是有缘，这样吧，我再问小施主一个问题，小施主若答上来了，贫僧便赠与小施主一份造化，若答不上来，小施主，自可离去。”禅定开口说道。
“住持请讲。”萧玉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禅定老僧艰难的站起了身，随后推开房间的门，指着院子里唯一的那棵树，然后回头望着萧玉楼，笑着问道：“小施主，你看这院子里的菩提树，你说它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好看吗，你说它冬秋不落叶，春夏不开花又好看吗?”
萧玉楼也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瞧着门口前的菩提树，缓缓开口答道：“这树谈不上丑，也说不上好看，只觉它可悲，悲它四季绿叶，悲它不开花落叶，貌似季季常青，实则有违天时，就如同人世间有生老病死，有世间百态，若是日日如此，便枉来人间走一遭。”
禅定老僧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菩提树，蓦然大笑了起来，笑着开口说道：“大善。”
禅定老僧说完，那树突然便开始了变化，萧玉楼瞪大双眼盯着那颗菩提树，见到了这辈子见过最奇异的场景，只见那树，开花结果，枝繁叶茂，又落叶纷纷，一时之间，四时同在，最后树又变回原样，只是院子里多出了满地落叶，树下还有两颗果子。
老僧走到树下，弯腰捡起了两颗果子，随后来到萧玉楼面前，递给他一颗，同时开口说道：“贫僧这小院里也没什么吃食，这果子便我与施主一人一颗吧。”
萧玉楼接过果子，觉得这果子该是不凡，于是把果子塞进衣服里面，然后向禅定老僧问了一个想问许久的问题：“主持可是这金刚寺里的金刚?”
老僧笑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但贫僧可以确定，是这金刚佛寺的主持。”
随后，老僧缓缓步入房间内，慢慢坐在蒲团上，向萧玉楼说道：“施主坐下吧，贫僧答应给施主一场造化，施主可得接好了。”
萧玉楼半信半疑的坐下，不知道如何坐着得到造化，但也还是盘膝坐下，老僧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年轻人，既然施主不愿如我佛门，那自然修不得金刚法，那便送他一个心如明镜，玲珑心化琉璃吧。
只见老僧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萧玉楼却听不太懂，像是佛门诵经，只是听懂了老僧最后一言，贫僧在此借施主心湖一观。
而后金光大盛，淹没了整个房间，金光异常刺目，却又说不出的柔和，待金光缓缓散去，两人凭空交换了所坐的地方，且仔细观察两人低垂头颅，竟然都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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