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宽敞的帕加尼后座，慕朝礼捏着门票一角仰头看着，思绪飘飘然回到了几年前。
她虽然看着不是个听人话的性格，但从小到大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她可以算得上是“乖乖女”，唯独高考那次，是个例外。
她高中就读于申城的国际学校，班里的同学——不，应该说几乎全校的同学90%都是以出国为目标的，她也不例外。
相对于以高考为目标的高三生来说，虽然要准备托福和SAT也并不轻松，但比起那些垒成小山一样的学习强度来说，还是算得上在能接受范围以内。
然而就是因此多出来的那一点闲暇，使她原本笔直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偏差。
某个夜晚，她躺在床上和初中关系最好的朋友聊着电话，对方向她提及自己的志愿时，说到她想要学设计专业。
“因为T大的建筑专业分实在太高了，设计算是美术生，分低一点，反正都要画画，之后要转专业，说不定还有点优势。”
“建筑？！”彼时的慕朝礼简直不能理解她，“你知道建筑专业有多累吗？我堂哥一个朋友，当初想不开学了建筑，年纪轻轻已经没了头发。”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啊。”好友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反正，觉得自己不适合大不了以后就不做这一行了嘛。”
这个好友和她家境相当，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勤奋派，勤奋到——慕朝礼都觉得，不让她生在寒门做一个励志故事中的女主角都可惜了。
只不过，这位好友家境相当殷实，丝毫不逊色于她。
慕朝礼那时根本不理解，本来可以躺赢的人生，为什么非要选择白白受苦。
甚至没有和她一样就读国际学校，而是选择了高考。
聊完电话后，慕朝礼刷了刷微博，又正好看到微博推送给她有关“十大冷门专业，千万不要选！”这样的内容，她好奇就点进去看了看。
其中有“考古学、农学”这类听着就很冷门的专业，还有类如“玻璃与陶瓷设计”专业听上去让她有些感兴趣的专业。
而后打开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下，发现有个此专业的人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都觉得钻石稀有，珠宝美丽，但是玻璃正是因为它的变化多端才有价值，只可惜没人懂！！[哭][哭]”
慕朝礼被这条留言吸引了注意，后来搜了很多玻璃制品的图片一直到深夜——
后来她才发现，她对“玻璃”一见钟情了。
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于是背着慕父慕母，悄悄填了高考志愿，一个人去参加艺考。
最后还如愿以偿地考上了。
虽然S大全国排名数一数二，但这个专业却没多少人听过，在慕父慕母看来，就是一个吃苦又没什么用的专业，说出去也不好听，因为这件事和她冷战了好一段时间。
以至于刚入学那段时间，她人生地不熟，又和父母闹了别扭，有点郁郁寡欢。她还记得某节大课上，她双手托腮叹了一口气，就感觉到身边的座位往下沉了沉。
“上老赵的课真的很无聊吧？”女孩儿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扎着马尾，额前碎发散落下来。
后来慕朝礼才知道她叫“乐夏”，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她们几乎形影不离。
只可惜，直到大四那年的某个午后——这所有的美好，都不复存在了。
很快到了综艺节目录制的那一天。
等她到演播厅的时候，柏海已经到了，看见她后冲她招了招手。
这个演播室并不算大，他们的位置也算前排，视野宽阔，能够清楚地看到舞台上的一切。
来之前慕朝礼有查过这个节目的大概情况，前期是类似于海选的形式，针对不同的产品考问选手自身的专业知识是否足够，选出一部分人以后，再根据“化妆品、生活用品、建筑、首饰”这四大类主题两两分组，以真人秀的形式来记录他们设计再到最后产品真正成型的过程。
预定的嘉宾名单里面，有几个是已经小有名气的明星，大概是想借此来打响名气，圈一波粉丝。
节目开始录制就需要很久的时间，于是慕朝礼趁着还未开始，便打算先去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却恰好遇到了正要往厕所里走的华玥。
“朝礼。”华玥冲她友好地笑笑，“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朝礼只敷衍地笑了笑，甚至不太想回答，正准备抬脚要走，又听到华玥说了一句：“薄总。”
慕朝礼抬头才感受到男人覆下来的淡淡阴影。
她愣了愣，才张口说：“……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玥笑了笑，先一步回答道：“薄总是这次节目的赞助商之一，朝礼你不知道吗？”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慕朝礼。
言下之意就是，明明是人前恩爱的夫妻，却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彼此似的。
而薄明亦也一贯的少言，就这样淡淡地睨着她，没说什么。
慕朝礼先一步挽过薄明亦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以一种她自己都恶心的语气说：“哎呀，看我这记性，你跟我说过我都忘记了。”
说完这话，慕朝礼就挽着男人的胳膊打算往前走，然而华玥却瞅准了机会似的不让他们走，在身后说：“薄总……我还没来得及和您道谢。”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朝礼，我想和薄总说几句话，你先回去吧？”
“？？？”
慕朝礼简直无法理解华玥这么正大光明地支开她想要和她老公单独聊聊算怎么回事？还一副特别理所当然的语气？
慕朝礼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前一次她觉得她也够表明态度了，偏偏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这会儿她也丝毫不掩饰她笑容里的讽刺：“华小姐，您脸皮够厚的啊，有什么不能当着他老婆的面说的？”
男人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语气淡淡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朝礼你误会了，节目快开始了，我怕耽误……”
慕朝礼却很快打断她道：“你不是也要参加这节目么？你不怕耽误我当然更不怕了。”
听到她这么说，华玥看了眼说：“就是，我第一次接到POLA的代言，您还做了我的第一个客人，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声谢谢。”
“而且，前不久薄总的公司似乎收购了POLA……”
一副欲说还羞地看着薄明亦的模样，每个字都要和薄明亦扯上关系，更何况她还在这没走，不知道华玥到底怎么想的，说这些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慕朝礼略感无语，扫了她一眼转过视线后，却发现薄明亦垂着视线看着华玥。
男人低沉吐字道：“你就是华玥？”
此时华玥并不知道薄明亦这么问她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有点高兴，应道：“是我。”
没过多久，男人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长指按了几下，电话很快接通，只听他沉淡开腔道：“华玥是POLA最新的代言人？”
那端应了一声后，他又说：“把她撤了，重新找一个代言人。”
？
惊讶的除了电话那端的负责人以外，还有眼前的华玥，以及慕朝礼。
通话持续了没几秒后，很快挂断，他甚至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垂眸看着此刻有些目瞪口呆的慕朝礼：“节目快开始了，不过去？”
慕朝礼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哦……”
“那我先过去了……”
“嗯，”薄明亦不忘嘱咐说，“结束后送你回去。”
慕朝礼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但最终没有多问什么，就先自己走了回去。
此刻只剩下薄明亦和华玥两人。
华玥半是惊讶半是不解：“薄总，为、为什么……”
看着慕朝礼消失在他视线中后，男人这才折回视线落在华玥身上，在她听来格外冷漠：
“因为我太太误会了。”
“薄总……你喜欢，慕小姐？”
男人淡淡睨着她，不置可否。
她以为薄明亦是不喜欢慕朝礼的。
虽然他说过“他对他太太以外的人没有兴趣”，可华玥认为，像薄明亦这样看上去禁欲的男人，比起薄太太是谁来说，薄太太这个位置属于谁更重要。她以为，他维护的是属于“薄太太”这个头衔的人。
她打听过，虽然他们看着恩爱，但实则没多少感情。
像薄明亦这样的男人，虽然冷淡，却会比任何人都忠诚于婚姻。
“慕小姐她生来骄纵，结婚后也都是靠着你养……薄总，我不明白，她这样的名媛小姐，有哪点值得你喜欢？”
长久的静默后，男人掀起眼皮就这么看着她，说了一句：“‘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这句话，听过么？”
华玥愣了愣，才说：“听过，慕小姐难道不是因为被偏爱才……”
她微张的唇没合上，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薄明亦，突然明白了他这话的用意。
不是因为她骄纵才喜欢她，而是因为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格有恃无恐。
对上男人墨色的眸，只见他薄唇微动，一字一句道：“因为她值得，因为我愿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华玥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此刻却忍不住崩了，讽刺地笑了笑。
可凭什么呢？凭什么这一切属于慕朝礼却不能属于她呢？而慕朝礼甚至是出生以来就拥有了这一切。可除了出身，她并不比慕朝礼差。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有不甘，薄明亦又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联系到的冯鸣，甚至让他向我推荐这个产品。”
“但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欣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只是最简单的一句通知。
华玥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掉到了谷底一般浑身冰冷。
她听懂了言下之意。
以后但凡和薄氏有关的任何企业，都不会再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答应我，咱们在老婆面前也要这么霸气好吗？
感情线马上发展起来了（大概就是下一章？）大家不要着急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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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帕加尼后座，慕朝礼捏着门票一角仰头看着，思绪飘飘然回到了几年前。
她虽然看着不是个听人话的性格，但从小到大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她可以算得上是“乖乖女”，唯独高考那次，是个例外。
她高中就读于申城的国际学校，班里的同学——不，应该说几乎全校的同学90%都是以出国为目标的，她也不例外。
相对于以高考为目标的高三生来说，虽然要准备托福和SAT也并不轻松，但比起那些垒成小山一样的学习强度来说，还是算得上在能接受范围以内。
然而就是因此多出来的那一点闲暇，使她原本笔直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偏差。
某个夜晚，她躺在床上和初中关系最好的朋友聊着电话，对方向她提及自己的志愿时，说到她想要学设计专业。
“因为T大的建筑专业分实在太高了，设计算是美术生，分低一点，反正都要画画，之后要转专业，说不定还有点优势。”
“建筑？！”彼时的慕朝礼简直不能理解她，“你知道建筑专业有多累吗？我堂哥一个朋友，当初想不开学了建筑，年纪轻轻已经没了头发。”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啊。”好友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反正，觉得自己不适合大不了以后就不做这一行了嘛。”
这个好友和她家境相当，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勤奋派，勤奋到——慕朝礼都觉得，不让她生在寒门做一个励志故事中的女主角都可惜了。
只不过，这位好友家境相当殷实，丝毫不逊色于她。
慕朝礼那时根本不理解，本来可以躺赢的人生，为什么非要选择白白受苦。
甚至没有和她一样就读国际学校，而是选择了高考。
聊完电话后，慕朝礼刷了刷微博，又正好看到微博推送给她有关“十大冷门专业，千万不要选！”这样的内容，她好奇就点进去看了看。
其中有“考古学、农学”这类听着就很冷门的专业，还有类如“玻璃与陶瓷设计”专业听上去让她有些感兴趣的专业。
而后打开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下，发现有个此专业的人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都觉得钻石稀有，珠宝美丽，但是玻璃正是因为它的变化多端才有价值，只可惜没人懂！！[哭][哭]”
慕朝礼被这条留言吸引了注意，后来搜了很多玻璃制品的图片一直到深夜——
后来她才发现，她对“玻璃”一见钟情了。
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于是背着慕父慕母，悄悄填了高考志愿，一个人去参加艺考。
最后还如愿以偿地考上了。
虽然S大全国排名数一数二，但这个专业却没多少人听过，在慕父慕母看来，就是一个吃苦又没什么用的专业，说出去也不好听，因为这件事和她冷战了好一段时间。
以至于刚入学那段时间，她人生地不熟，又和父母闹了别扭，有点郁郁寡欢。她还记得某节大课上，她双手托腮叹了一口气，就感觉到身边的座位往下沉了沉。
“上老赵的课真的很无聊吧？”女孩儿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扎着马尾，额前碎发散落下来。
后来慕朝礼才知道她叫“乐夏”，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她们几乎形影不离。
只可惜，直到大四那年的某个午后——这所有的美好，都不复存在了。
很快到了综艺节目录制的那一天。
等她到演播厅的时候，柏海已经到了，看见她后冲她招了招手。
这个演播室并不算大，他们的位置也算前排，视野宽阔，能够清楚地看到舞台上的一切。
来之前慕朝礼有查过这个节目的大概情况，前期是类似于海选的形式，针对不同的产品考问选手自身的专业知识是否足够，选出一部分人以后，再根据“化妆品、生活用品、建筑、首饰”这四大类主题两两分组，以真人秀的形式来记录他们设计再到最后产品真正成型的过程。
预定的嘉宾名单里面，有几个是已经小有名气的明星，大概是想借此来打响名气，圈一波粉丝。
节目开始录制就需要很久的时间，于是慕朝礼趁着还未开始，便打算先去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却恰好遇到了正要往厕所里走的华玥。
“朝礼。”华玥冲她友好地笑笑，“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朝礼只敷衍地笑了笑，甚至不太想回答，正准备抬脚要走，又听到华玥说了一句：“薄总。”
慕朝礼抬头才感受到男人覆下来的淡淡阴影。
她愣了愣，才张口说：“……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玥笑了笑，先一步回答道：“薄总是这次节目的赞助商之一，朝礼你不知道吗？”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慕朝礼。
言下之意就是，明明是人前恩爱的夫妻，却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彼此似的。
而薄明亦也一贯的少言，就这样淡淡地睨着她，没说什么。
慕朝礼先一步挽过薄明亦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以一种她自己都恶心的语气说：“哎呀，看我这记性，你跟我说过我都忘记了。”
说完这话，慕朝礼就挽着男人的胳膊打算往前走，然而华玥却瞅准了机会似的不让他们走，在身后说：“薄总……我还没来得及和您道谢。”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朝礼，我想和薄总说几句话，你先回去吧？”
“？？？”
慕朝礼简直无法理解华玥这么正大光明地支开她想要和她老公单独聊聊算怎么回事？还一副特别理所当然的语气？
慕朝礼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前一次她觉得她也够表明态度了，偏偏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这会儿她也丝毫不掩饰她笑容里的讽刺：“华小姐，您脸皮够厚的啊，有什么不能当着他老婆的面说的？”
男人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语气淡淡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朝礼你误会了，节目快开始了，我怕耽误……”
慕朝礼却很快打断她道：“你不是也要参加这节目么？你不怕耽误我当然更不怕了。”
听到她这么说，华玥看了眼说：“就是，我第一次接到POLA的代言，您还做了我的第一个客人，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声谢谢。”
“而且，前不久薄总的公司似乎收购了POLA……”
一副欲说还羞地看着薄明亦的模样，每个字都要和薄明亦扯上关系，更何况她还在这没走，不知道华玥到底怎么想的，说这些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慕朝礼略感无语，扫了她一眼转过视线后，却发现薄明亦垂着视线看着华玥。
男人低沉吐字道：“你就是华玥？”
此时华玥并不知道薄明亦这么问她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有点高兴，应道：“是我。”
没过多久，男人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长指按了几下，电话很快接通，只听他沉淡开腔道：“华玥是POLA最新的代言人？”
那端应了一声后，他又说：“把她撤了，重新找一个代言人。”
？
惊讶的除了电话那端的负责人以外，还有眼前的华玥，以及慕朝礼。
通话持续了没几秒后，很快挂断，他甚至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垂眸看着此刻有些目瞪口呆的慕朝礼：“节目快开始了，不过去？”
慕朝礼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哦……”
“那我先过去了……”
“嗯，”薄明亦不忘嘱咐说，“结束后送你回去。”
慕朝礼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但最终没有多问什么，就先自己走了回去。
此刻只剩下薄明亦和华玥两人。
华玥半是惊讶半是不解：“薄总，为、为什么……”
看着慕朝礼消失在他视线中后，男人这才折回视线落在华玥身上，在她听来格外冷漠：
“因为我太太误会了。”
“薄总……你喜欢，慕小姐？”
男人淡淡睨着她，不置可否。
她以为薄明亦是不喜欢慕朝礼的。
虽然他说过“他对他太太以外的人没有兴趣”，可华玥认为，像薄明亦这样看上去禁欲的男人，比起薄太太是谁来说，薄太太这个位置属于谁更重要。她以为，他维护的是属于“薄太太”这个头衔的人。
她打听过，虽然他们看着恩爱，但实则没多少感情。
像薄明亦这样的男人，虽然冷淡，却会比任何人都忠诚于婚姻。
“慕小姐她生来骄纵，结婚后也都是靠着你养……薄总，我不明白，她这样的名媛小姐，有哪点值得你喜欢？”
长久的静默后，男人掀起眼皮就这么看着她，说了一句：“‘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这句话，听过么？”
华玥愣了愣，才说：“听过，慕小姐难道不是因为被偏爱才……”
她微张的唇没合上，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薄明亦，突然明白了他这话的用意。
不是因为她骄纵才喜欢她，而是因为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格有恃无恐。
对上男人墨色的眸，只见他薄唇微动，一字一句道：“因为她值得，因为我愿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华玥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此刻却忍不住崩了，讽刺地笑了笑。
可凭什么呢？凭什么这一切属于慕朝礼却不能属于她呢？而慕朝礼甚至是出生以来就拥有了这一切。可除了出身，她并不比慕朝礼差。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有不甘，薄明亦又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联系到的冯鸣，甚至让他向我推荐这个产品。”
“但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欣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只是最简单的一句通知。
华玥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掉到了谷底一般浑身冰冷。
她听懂了言下之意。
以后但凡和薄氏有关的任何企业，都不会再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答应我，咱们在老婆面前也要这么霸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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